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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忽然問:你最近去了什么地方,見了什么人? 他這問題來的奇怪,祁飛星揚眉:去的地方和見的人都多了去,崔判官想問什么?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也沒關系,崔判官直接拿出生死簿,金光閃爍中翻看了一下,代表因果的金線在他眼中浮現又消失,最后他合上書頁,金線也消失在他眼底。 邊上孟婆遞來一盞茶:喝茶么? 又是熟悉的套路,祁飛星見孟婆視線落在自己脖頸上,他微笑著推開對方的手,順帶扯過衣領遮住脖子,說:不渴,不喝。 孟婆看了一眼崔判官,崔判官淡淡開口:不用了。 一看時間已經臨近開會的時辰,祁飛星充滿防備地轉身揮手:我去開會了。 等他出門后,身后又傳來崔判官意味深長的話。 京市二月有鬼王出世,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 鬼王? 祁飛星眼睛亮了亮,一個鬼王可比蔡雨還值錢,抓住后直接能進月榜前十。 他頭也不回道:我知道了。 因為這次期中考差了那么兩分,得不到獎勵,整個會議對祁飛星來說索然無味,渾渾噩噩聽完崔判官的洗腦包,會議一結束,他立馬就撕開鬼門,回到宿舍。 他回來時解頤已經睡下了,祁飛星在床上打了個哈欠,雙手墊在腦后,慢慢睡衣上涌。 隨后夢境撞入。 咬它,咬它,咬它! 黑將軍別慫啊,咬它,咬死他! 對對對就是這樣──好! 怎么又死了!有人泄氣。 祁飛星吐掉嘴里叼著的狗尾巴草根,雙手叉腰十分神氣,他從地上站起來,等身后的書童哭著臉,小心翼翼把蛐蛐裝進罐子里放好,才開口:怎么樣,服不服? 小爺的黑將軍打遍上京無敵手,你這小玩藝兒可是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撐過。祁飛星張嘴就是嘲諷。 對面被嘲諷的少年雙眼通紅,氣憤道:你的黑將軍咬死了我的黑旋風這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我不管,你賠錢! 祁飛星當即白眼往天上翻,鄙視道:不是吧宋青山,你知道愿賭服輸四個字怎么寫的嗎?要跟我家黑將軍斗的是你,現在輸了哭鼻子的也是你,這么輸不起,下次我不跟你玩兒了。 他說的煩躁,邊上圍觀的人還笑話:還說宋青書呢,聽說你天天因為夫子告狀,沒少被你家父親揍,愿賭服輸這四個字,你自己也不會寫吧。 哈哈哈。 呸呸呸。祁飛星不服氣了,挽起袖子就要揍人。 那邊宋青書狠狠被氣到,忽然放了狠話:你侮辱我,我要去告訴你爹,就說你今天又翹了夫子的課,跑來跟我們斗蛐蛐! 說完這小子拔腿就跑,祁飛星傻眼了,連忙一巴掌拍在書童腦袋上,瞪眼睛:愣著做什么,快去追他,難道你真想因為他告狀,害得你家少爺我屁股開花? 哦哦!書童被打清醒,連忙追上去,追了一半又回來,問:那您去哪兒呢? 祁飛星齜牙道:風緊扯呼,我去二姐的別院躲一躲! 說完,他一把推在書童的背上,自己則往不同的方向跑過去,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書童在后邊叫了半天,最后哭喪著臉。 少爺,您是跑了,我可就得被老爺揍了! 主仆倆都跑了,原地留下一眾看客,面面相覷之后在那頭打賭。 來,猜猜這次多久能被他爹找到,十文錢,我賭三日。 哪里用得著三日,十文,我壓兩日! 五十文,我賭一日他就要被揍的下不來床! 哈哈哈 祁飛星家里兄姐眾多,二姐的別院就在京郊,他路過南山的時候,遠遠瞧見那群損友在跑馬,駿馬馳騁,少年恣意,頓時瘋狂心動。 子彥,給我牽匹馬來! 那邊的公子哥們及時勒馬,回頭一看,揚聲道:飛星兄今日怎么有空來南山跑馬,難不成又被你家父親追的到處躲? 邊上好友一同揶揄,道:我想想,南山后邊住的那位,是飛星的二姐吧? 這次該輪到你那天仙似的二姐,替你背鍋了? 祁飛星的皮是上京聞名的,隔三差五大街小巷就能看到他被追逐的身影,后邊跟著他那年近四十仍然健步如飛的父親。 一個在前邊跑著求饒,一個在后邊提著長劍張嘴就罵,這都快成上京獨一份的風景了。 祁飛星被揶揄后也面不改色,厚著臉皮裝作生氣:我去你的,別亂說! 他道:馬呢,快給小爺我牽匹馬來。 那邊好友的書童走過來,正好牽了匹棗紅的駿馬,祁飛星眼睛一亮,說了句:多謝。 隨后利落翻身上馬,道:比試一番,看看誰先到南山草場的邊緣,輸的人可得答應贏家一個條件。 好友笑著罵他:每次都這樣說,誰跑馬贏得過你,凈逮著咱們往死里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