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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村長兒子的房間竟然會出現一具骸骨,祁飛星覺得這十分可疑。 那白骨上落滿灰塵,看來存在時間已經很久了,但味道卻不大,沒有尸體腐爛的臭氣,想必死亡時間不短,臭氣已經發散完了。 祁飛星看到,那白骨的左側第九根肋骨上,有一個深深的痕跡。 這里是心臟的位置。 但他們不是法醫,最多只能得到這些信息了,祁飛星對解頤道:你先出來。 等人出來后,就把密室關上。 密室中通風不暢,他也不會讓解頤多呆。 但沒想到剛關上密室的下一刻,他房門忽然被踹開,兩人回頭和門口的村長對視。 蘭茵果然在你這里。 村長殺了個回馬槍,祁飛星卻狠狠皺眉,勾魂索不可能發現不了村長行蹤有古怪。 這一次村長身旁沒有任何人,祁飛星對著他依然不慫,擼擼袖子開口道:好啊,一個人我可就不客氣 但話沒說完,下一秒祁飛星就發現自己竟然動不了了,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像是被什么無形之中禁錮著。 村長逐漸走進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解頤被村長抓住,祁飛星臉色難看極了。 原本打暈村長帶著解頤逃走的計劃破滅,解頤被帶走,村長再次回頭,定定地看著祁飛星。 你什么都瞞不過我,包括房間里的那具尸體。 祁飛星雙眼微睜,這個村長竟然知道密室和尸體的存在。 直到門再次落鎖,外邊傳來守夜人的電筒光亮和談話聲,祁飛星渾身僵直的狀態才解除。 他抬手看了一下,沉默不語。 先去見姚延他們。 事情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了。 到了約定的時間,祁飛星再次故技重施,原本破壞的鎖鏈因為有勾魂索隱藏,并沒有被人發現,他打暈在門口的守夜人,直接到了約定地點。 幾分鐘后,幾人在河邊聚集。 出了點狀況,解頤被村長抓走了。 晚上動靜太大,大家基本上都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周樂樂連忙問:那現在怎么辦? 這個魘會強制性要求人走劇情。祁飛星道:今天逃出來,再救走解頤,應該都是原本魘主經歷過的事情,所以我們的行動跟劇情符合,沒有遭到阻攔。 但今晚的另一個劇情,應該是解頤被抓走。 祁飛星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們沒辦法在劇情之下,進行干擾的行為。 他的話無異于給了其他人當頭一棒,姚延臉色難看地問:那解頤不是必死嗎? 新娘被獻祭給河神,誰都聽說過這個陋習,獻祭的新娘無論是沉河還是火燒,都難逃一死。 有辦法。祁飛星道。 如果我沒猜錯,魘主就是真正的蘭茵,她很可能已經在現實中因為獻祭而死。 他繼續解釋:蘭茵是不想死的,也不想作為河神的新娘被獻祭,而魘作為亡者的寄托,肯定會給自己留有生機。 會是什么?姚延抓耳撓腮,怎么也想不通。 他們沒經歷過祁飛星剛才的事情,也不如他對這些事了解,所以兩眼一抹黑,只能等祁飛星想辦法。 祁飛星斬釘截鐵道:劇情之下無法更改原有的劇情,但脫離那一段劇情之后,我們行動不受束縛,可以通過創造新的劇情和條件,去推動更改必死之局。 眾人似懂非懂,祁飛星就說:就像蘭茵被帶走,這無法阻攔,當時我被束縛不能動彈,但劇情過后,我行動恢復了,還能出來跟你們匯合。 因為走劇情的是何然,而我是祁飛星。 何然不可能做的事情,祁飛星可以做。 現在去河神廟。祁飛星道。 來不及等所有人都弄清楚規則,祁飛星直接對他們說,眾人沒有意見,跟在他身后就回到河神廟。 河神廟四周沒有任何人把守,他們自信地覺得信徒不會對河神不利。 所有一切的悲劇,都是因祭祀而起,何然能救蘭茵的手段有限,是因為他生長在河神村,對河神有著天然的尊崇,河神祭祀對他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所以他想不到另一種解決方法──毀掉祭祀。 劇情中何然想不到去毀祭祀,所以他沒有辦法之后不會再救人,蘭茵被抓走一直到明天成婚,這期間都是劇情的空窗期。 祁飛星道:我們毀掉祭祀,這個意料之外的劇情,就能把后邊的死局蝴蝶掉。 他說的很肯定,但其他人卻有顧慮:真的會成功嗎? 會。祁飛星道:魘主是蘭茵,她不會想在自己的魘中,卻還要重復一次死亡悲劇。 要想破必死之局,毀掉祭祀是唯一的辦法。 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選擇,眾人最后還是相信祁飛星。 河神廟太大,好在白岳能認識路,他熟練地走過各個回廊,把祁飛星等人帶到放置著神像的正殿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