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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河神廟過去幾百米,就看到了一條極大的河,那河中水流湍急,難怪在村里都能聽到隱隱的水聲。 姚延帶著周樂樂往后退兩步,叮囑大家:離遠一點吧,不然就這水流,掉進去后就算是游泳冠軍都得出事。 小路彎彎繞繞的,好在不算長,按照白岳帶的路一直走,沒過多久大家就看到了那邊的大路,而大路盡頭就是村長家。 周圍沒人,我先把解頤帶走。祁飛星轉頭道。 約定了下一次見面時間后,大家再次分開。 村長這時候不在,估計是以為祁飛星還被鎖在屋子里,他原路返回,順著自己逃出來的那扇窗,又帶著解頤翻回去。 進去之后關上窗,他才終于把解頤從背上放了下來。 呼。 解頤不算胖,但也絕對不輕,背了這么久,祁飛星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 他坐在古舊的架子床上,解頤自然地伸手把袖子遞過去,說:拿去擦擦。 拿袖子擦,也是沒誰了,祁飛星默默吐槽一句,但也沒拒絕,扯起解頤的袖子就往臉上招呼,胡亂擦兩下松手,被他捏過的地方已經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你房間有衣服么? 問出這句話,解頤當著祁飛星的面,竟然從裙子下擺掏出了一套女裝來。 那衣服是現代很流行的款式,但架不住是女裝,見祁飛星盯著自己,解頤解釋:我一進來這衣服就有了,應該是蘭茵被迫換上喜服之前穿的,但我不可能再換上。 于是祁飛星站起來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每一件都帶著股腐朽的氣息,最后沒法,挑了一件出來:將就著穿吧。 解頤拿著衣服,就在他面前脫下喜服,換上常服。 他白的過分,祁飛星本來健康的膚色也不算黑,但跟解頤站在一塊,愣是像黑白雙煞一樣。 大紅的喜服襯膚色,眼前白花花的晃眼睛,祁飛星閉嘴扇著風轉過頭去。 一陣悉悉簌簌的聲音響過,解頤道:你轉過去做什么? 祁飛星又回頭,就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解頤,道:我找找有沒有線索。 解頤看一眼他發紅的耳朵,不說話。 中途有人從窗口給祁飛星送了一次飯,根據當時開窗一閃而過看到的天色來看,應該已經是晚上了。 飯就一人份,祁飛星沒動,大部分魘沒有那么真實,沒有饑飽,為了安全著想,他也沒讓解頤動。 解頤也就聽話的坐在床邊。 這時候祁飛星才有時間注意解頤的頭發,亂糟糟的,原本柔順的黑長直,這時候也因為被困在喜床上那么久,又逃了那么久,而顯得一團糟。 在抽屜里翻找半天,扔了把木梳子給解頤,祁飛星道:你梳一下頭發。 解頤梳頭發的動作慢條斯理的,又很干凈利落,并不女氣,但十分賞心悅目。 最后他直接在喜服上撕下來一條系帶,往腦后一綁。 黑發紅繩,莫名很漂亮。 時間一長,外邊就開始傳來腳步聲,原本天黑后窗戶紙就再沒有影子透出來,但這一刻,祁飛星卻看到了外邊有光出現,不亮,范圍也很小,像是手電筒。 眼皮一跳,祁飛星忽然轉頭對解頤說:你快藏起來,他們應該是發現新娘不見了。 房間里能躲藏的地方很多,床下,衣柜里,屏風后邊,但祁飛星不敢賭,于是仔細翻找,最后踩在床尾第三塊地磚上,意外發現了一個密室。 進去藏好。 解頤進去之后,祁飛星關上密室,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還特意放了個凳子架在地磚上,剛好把那塊磚騰空,這樣一來就不會踩到。 幾分鐘后,村長家里來了人,大家聚集在祁飛星的門口,外邊鐵鏈叮叮當當響,開鎖的聲音傳來,隨后房門被推開,電筒光照進來。 祁飛星伸手擋了一下眼睛,外邊的人魚貫而入,站在四周把祁飛星圍起來,像是審問一般。 蘭茵不見了,是不是你帶走的? 村長和祁飛星面對面站著,兩相對視,他直接開門見山。 祁飛星坐在桌邊,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說:不是,我被你關在房間里,出不去。 像是證實他的話一樣,外邊又進來兩個人,說:村長,房間外門窗的鎖都完好無損,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村長直勾勾看著祁飛星,隨后一招手,涌進來的人就開始在房間內翻找,最后什么也沒找到。 大家在村長的指示下退出房門,臨走前村長回頭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藏著陰霾。 蘭茵跑了,我希望不是你干的。 說完,摔上門出去了,電筒的光逐漸走遠。 窗外偽裝鎖頭的勾魂索飛回來,得到新的夸夸后又隱匿身形。 等到一個多小時之后,外邊已經沒有動靜咳,祁飛星才把解頤放出來。 密室門一開,祁飛星視線一轉,看到解頤半蹲著,手上正拿著一根白骨。 抬眼對視,解頤道:密室中有一具死尸。 祁飛星忍不住伸手把他拉出來,皺眉:尸體你也敢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