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
你晏燕猶豫了。 晏總,我給你時間考慮。 不必了。 陸渟微怔,下一秒便聽電話另一頭的晏燕說:秋總信得過你,我也相信你的能力,你說吧,接下來怎么辦。 小燕姐,謝謝你。陸渟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身上被秋意北折騰的不適,你立刻向所有股東宣布,新股東不具有任何選舉權。 你是要制衡他的選舉權? 陸渟笑道:寧星河慢慢收購你們的股份,那我們就也慢慢蠶食他。 這句話還沒說完,身后那人又攀了上來。 晏燕略一思索,道:好,我這就去辦。 她剛要掛掉電話,就聽到電話里傳來秋意北的動靜,但距離比較遠,聽不清秋意北說了什么,所以她停住了掛電話的動作。 陸渟以為晏燕已經掛掉了電話,在秋意北再次不容反抗的制衡中勉強開口:秋意北今天到此為止,再下去,我 緊接著,晏燕就聽到了一些不可言說的聲音,然后是秋意北含糊不清的一句: 我不是心軟 有什么無形的東西在晏燕心里應聲而裂。 陸渟:你又在沒頭沒尾說什么。 這時,電話那邊才傳來掛斷的嘟嘟聲,陸渟怔了怔,下一秒又陷入秋意北信息素霸道的包圍中,忘了這個小小的異樣。 第25章 生存 今天是歐陽榮去秋意北家里送飯的第五天。 這幾天,每當陸渟給歐陽榮開門,屋內溢出來的酒味一次比一次濃。 陸渟的信息素也一次比一次不受控制,每次嗆人的氣味都把歐陽榮激得后退幾步。 今天依舊如此。 陸渟伸出胳膊接過袋子,擼起的袖子下,隱約露出了幾枚不是正??呐鰰霈F的青紫。 歐陽榮懂那是什么,只能非禮勿視地選擇避開目光,盡管他心里有著深深的疑問,兩個alpha怎么會做這樣的事,還連做五天,不知乏味。 明天再送最后一天就可以了,你辛苦了。陸渟把食品袋子放到玄關地上,胳膊撐在門框上說。 歐陽榮看見陸渟額間滲了些汗珠,整體狀態也有些虛。 他斟酌措辭,避開了那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找了其他看起來比較合理的理由勸陸渟。 陸總您平時喝不了酒,酒味也不怎么能聞。要不我派人來照顧秋總,您回去休息一下。 陸渟好像真的勞累過度,有些體力不支地整個身體靠在了門上。 但他并沒有贊同歐陽榮所說,而是肆意地揚起一邊嘴角:我可不能走。 陸渟在歐陽榮不解的表情還沒有收回去前,關上了門。 食品袋里飄出過度加工的味道,陸渟不需要打開就已經沒了食欲。 他把袋子扔到餐桌上,走進了臥室。 秋意北側躺在床上,背對陸渟。雖然睜著眼睛,但目光里除了迷茫就是呆滯。 陸渟走到床邊,看著秋意北這幅模樣,無奈地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的秋老板,也有這樣不設防,全心依靠別人的時候。 陸渟蹲下,準備拍拍秋意北喊他吃飯,卻在秋意北茂密的頭發中瞥到了其他顏色。 他好奇地撥開秋意北后腦勺的頭發,在秋意北的右后腦的位置,赫然橫亙著一道長疤。 秋意北比陸渟高一些,再加上平時有其他頭發的遮擋,所以這道疤這時才被陸渟發現。 陸渟聯想到秋意北復發偏頭痛時,右側太陽xue瘋狂跳動的青筋。 秋意北? 秋意北沒反應。 陸渟又叫了幾聲,秋意北還是無知無覺。 陸渟深吸一口氣,咬咬牙,叫出了他這幾天在床上被要求叫了有多少次,現在就有多難以啟齒的名字:阿、北? 果不其然,易感期的秋意北只對這個名字有反應。 陸渟特別痛恨那天他為什么要給秋意北發那條短信,還多此一舉把秋意北改成了阿北。 他也不懂,明明秋意北都已經接近癡傻了,怎么偏偏就記得阿北這倆字。 陸渟忍著心里的羞恥,柔聲細語問:阿北,你告訴我,你腦袋后面的疤是怎么弄的? 打架。 和誰打架? 獄友。 陸渟挑眉。 密室的鑰匙經過上一次,不知道被秋意北藏到了哪里。 或許這次,他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問出秋意北接近他的目的。 他乘勝追擊:你為什么會認識獄友? 秋意北有問必答:坐牢了。 陸渟:你犯了什么罪? 秋意北搖頭,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委屈:沒犯罪。 陸渟蹙眉。他想過秋意北是被冤枉入獄的,但真的聽到秋意北親口說出這話,心里還是漸漸泛起酸疼感來。 他想起秋意北曾說他大二就輟學了,那時秋意北應該剛剛十九歲。 正是年少懷有一腔抱負的年紀,卻被人陷害入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