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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北打斷陸渟:不知道,也許是上天撒下的種子,給荒蕪的這里,開出一片希望。 希望嗎陸渟喃喃自語。 秋意北這時突然后退幾步,躺在了花海之上,看著頭頂萬里無云的藍天。 陸渟走到秋意北身邊,蹲到他的面前:你是因為這片花海所以才買下的這塊地皮嗎? 秋意北:算是吧。 陸渟:秋老板挺浪漫。 秋意北站起來,抖抖身上的花粉:追求如此優質的omega,還是陸家二公子,不浪漫點怎么有競爭力? 陸渟低頭認真想了想,笑道:的確要比寧家那個酒囊飯袋有競爭力。 秋意北轉過身往遠處走。 陸渟也跟著站起來,他沒有動,只是看著秋意北此時渾身散發出不符合他年齡的恣意瀟灑。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只聽秋意北語氣少有地輕松:別整天盯著陸家那點事,多抬抬頭,看看藍天,聞聞花香。 陸渟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挑眉。 過了半晌,秋意北聽不見身后陸渟的聲音,剛要轉身去找,突然聽到陸渟叫他。 喂,秋意北。陸渟高聲喊道。 秋意北回頭。 陸渟:我們結婚吧。 第9章 羔羊 梁少澤借給秋意北的那輛紅色賓利一個急剎,停在距離陸公館五米的位置。 陸渟準備推門下車,卻被秋意北一把按回副駕駛。 后天忙不忙? 后天?陸渟認真思考,應該不忙,你有事? 秋意北打開結婚證,食指點點上面印著的陸渟的出生年月日,二十三歲生日,等我來接你。 陸渟的生日從來沒有人給他慶祝過,這么多年過去,這一天和一年中的365天沒有任何差別。 所以他微微驚訝后,展顏一笑:那兩日后,我便在陸氏集團樓下,等著秋老板了。 結婚證上的陸渟露著明媚幸福的笑容,秋意北在陸渟下車后,久久凝視照片上陸渟的笑容,半晌才回神。 他合上結婚證塞進衣兜,腳踩油門,揚長而去。 陸渟頭也不回走進陸公館,身后秋意北什么時候開車離去,他并不關心,也無暇關心,因為接下來他有一場硬仗要打。 果不其然,推開陸公館的大門,就看見寧星河趾高氣昂地坐在陸正庭對面。 寧星河看見陸渟進來,冷哼一聲:陸伯伯,您說的還真準,陸渟今天真回來了。 陸渟沒有去看寧星河,而是對著陸正庭的背影,道:父親。 陸正庭端坐著:去哪兒了。 陸渟抿抿嘴,說:我和秋意北登記結婚了。 跪下!陸正庭大怒站起。 這一聲不僅讓陸渟立刻下跪,更是讓寧星河嚇得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雖然此前就聽說過陸家的雷霆家法,還有陸正庭對陸渟近乎變態的控制,但是今天一見,還是難以想象。怪不得陸正庭和他說,就算不提前告知陸渟,陸渟也會無條件答應他的求婚。 陸伯伯,不要動怒。寧星河再生氣,也是因為真的愛慕陸渟,才借著自家的生意,和陸正庭談條件。 現在看見陸渟低頭跪在地上,他的心里也不太好受。 陸正庭沒有理會寧星河的求情,從一旁的花瓶中抽出一根藤條,走向陸渟。 寧星河見狀,自己的臉先白了。他來的確是想要陸正庭給個說法,但沒想讓陸渟因為他挨打,這不是讓陸渟恨自己呢么。 陸 寧星河話剛出口,藤條已經揮下去了。 不需要陸正庭開口,陸渟自己脫了西裝外套,只留下一件單薄的白襯衫,浮在身上。 第一下,陸渟就沒受住,上身一彎,左手撐在地上。 起來。陸正庭沉沉地說。 陸渟咬牙直起身子。 接下來的五鞭,十鞭,聲音一次比一次響,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低落,被汗濡濕的襯衫也洇出淡淡血跡。 自始至終,陸渟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寧星河看著陸渟的臉色越來越白,感覺陸正庭再不停手,就要鬧出人命來了。他直接跑到陸渟前面,攔住陸正庭,說:陸伯伯,有什么話好好說,咱們兩家合作的事情可以再談。 陸正庭抬眼看了看寧星河,又看了一眼陸渟,扔了藤條,由寧星河扶著,坐回了沙發上。 但是陸正庭沒有放話讓陸渟起來,所以陸渟忍著頭暈,還有背部的疼痛,微微顫抖,挺直后背,一直跪在地上。 寧星河和陸正庭接下來又談了些什么,陸渟已經聽不太清了,直到陸正庭又突然說道:陸渟,替我送送星河。 是陸渟狠狠閉了下眼睛,支撐著沙發,慢慢站起來,強忍不適引寧星河出了門。 剛下臺階,寧星河確定陸正庭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了,他立刻說:我不知道陸伯伯會這么生氣,你傷要不要緊?我只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沒想拿陸伯伯壓你。 陸渟看著這個時候有些慌張的寧星河,與平時那個頤指氣使的他反差巨大,直覺好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