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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北見狀,問道:你還好吧?易感期不舒服? 陸渟搖頭:不是,我小時候出過一次車禍,也是爆炸,所以見到這個場面,可能有些應激了。 他的語氣平靜,甚至有些冷漠,就好像在說一件別人的事。 所以你小腿的疤是那時燒的? 是。 這下陸渟徹底沒胃口了,回想起六歲那年車禍爆炸的大火,他好像再一次聞到了人rou被火燒出油腥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氣,把秋意北車上放的礦泉水一口氣喝下去了大半瓶。 秋意北看到陸渟反常的樣子,沒說話。 平愚市最北面是一大片荒涼的貧民窟,政府一直對這里疏于管理,又從不想著扶持這里的百姓。多年來,這里的人只能自給自足,少些走出去的人,也閉口不談與這里的牽絆。 招搖的賓利車沒有再向里面開,不只是不想引起注意,更是那里的小道根本開不進去車。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陸渟聞到這里隱約泛起的腐爛味,皺眉問道。 秋意北沒解釋,拉著陸渟往深處走。 這么多年了,貧民窟外面的世界已經繁華到難以想象,這里卻還依舊無數人跪地乞討,在外面奔跑玩耍的孩子還穿著破爛衣衫。 登上數十級臺階,秋意北領著陸渟來到一處寬闊的平地,一棟焦黑一片,已經看不清本來樣貌的別墅矗立在二人面前。 一塊烏漆嘛黑的門牌只剩下一顆釘子,只剩一個角被釘在外墻上,晃晃悠悠的門牌上有幾個字:幼南路27號。 秋意北:這就是那棟廢棄孤兒院。 陸渟深處的記憶被強行扯出,他并不想回憶,但那段記憶不容置喙地出現在他眼前。 他忘不了十三歲那年,陸正庭帶著他來到這里,將車遠遠停下,強迫他下車看著這間孤兒院燃起熊熊大火。 陸正庭命令他在這里一直看著,直到最后一點火星都熄滅。 如果還想回到陸家,就站在這里看著。 小陸渟雙手攥拳,力道過大,手心被指甲掐破。他挺直腰背真的一直看著肆虐的火焰在他面前囂張地吞噬掉這棟空蕩蕩的孤兒院。 大火好像燒了一天一夜,陸渟記不清了。 最后一點火苗被突降的大雨撲滅,陸渟已經餓的頭暈眼花,雙腳發麻,渾身發冷。陸正庭坐在后車座,靜靜看著這一切。 管家奉命去檢查大火有沒有徹底熄滅,回來時卻臉色發白,一臉驚恐。 老老爺,里面有兩具死尸。 過度的饑餓寒冷讓陸渟開始耳鳴,他聽不太清,但隱隱約約知道里面燒死了兩個人。 陸正庭問:不是說里面沒人嗎? 管家:火燒起來之前確實是沒人的,可能可能是火起來了之后跑進去的。 陸正庭: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找人隨便埋了。 管家答應著又跑了回去,可是沒多久,管家再回來時不止是蒼白,他的臉色變得鐵青。 陸正庭:又怎么了? 管家:那那那那那兩具尸體沒了 回憶到此戛然而止,秋意北的影子蓋住了整個陸渟。 陸渟猛然回神,看著秋意北意味深長的笑,道:秋老板知道的不少啊,帶我來這里,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吧。 秋意北:我知道的,遠比陸總想象的要多的多。 陸渟推開秋意北:我現在越來越不相信,秋老板只是為了得到我,才如此大費周章了。 平愚市房地產巨頭除了梁家就是陸家,梁家太干凈了,我也和梁少澤有一份兄弟情誼在,他們家一直幫助我,所以也不好再要求更多。但我南飛地產一個螻蟻想在平愚市活下來,總得找棵大樹依靠。能攀上陸家,不知道要遭到多少人紅眼妒忌。美人事業一舉多得,值得我費盡心思。 我是個alpha。 事先并不知道陸總其實是alpha,知道后,也并不影響我對你的愛慕,a和a相戀怎么了,性別自由,愛自由。 秋意北重新拉起陸渟的手腕,繼續往里走。 繞過別墅,一大片紫色的薰衣草瞬間映入陸渟的眼睛,花香與此同時沁入兩人的肺腑。 秋意北深吸一口氣,帶著被這里震驚到還有些茫然的陸渟走進花海中央。 你怎么知道這里的,這里是貧民窟。陸渟后知后覺地看看那棟別墅,又看看周身這一簇簇隨風搖曳的薰衣草。 秋意北撒開陸渟,后退幾步,張開雙臂,道:大二那年,高教機實踐課,擅自飛出規定空域,路過這里,看到了這樣一片花海。 陸渟:你以前是飛行員? 秋意北送出長長一口氣:沒畢業,大二結束就輟學了,我連客機的機身都沒摸過。 不知道秋意北為什么會輟學,但陸渟知道,如果在這樣的氣氛下問這樣破壞氣氛的問題,一定不合適。所以他把視線放遠。 陸渟去看隨風搖曳的花莖,風把薰衣草的清香帶向他。 這里為什么會開這么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