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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虞洲無情地說完,恢復滿面的笑容,火鍋還是烤rou?上次聽竇霜說臨江門附近開了家挺好吃的芋兒雞,你選一個。 都可以吧。 虞洲用力一捏林蟬肩膀:什么叫都可以!提前給你過生日誒,這次不能都可以。 他說得嚴肅,林蟬卻實在對吃提不起太大欲望。被半摟著肩膀走出十來米,巧克力吃到一半,林蟬勉強做了個選擇:那就芋兒雞吧。 虞洲回答好的,攀住他的肩膀,邊走邊在發小們的群里宣布聚餐地點。 腳步聲凌亂交疊,很快聽不清是否有人跟上了。 下坡路,深紅與淺黃的鮮艷地磚因為經年被踩踏磨得褪色,邊緣也光滑,潮濕的春天里,它們的凹槽中不長青苔。陽光拉長了影子,林蟬不太習慣和虞洲勾肩搭背,但虞洲拉他很緊,他們背后有個人不遠不近地綴著。 走了會兒到公交站,林蟬借著掏公交卡的動作偏著頭看人。 那青年個子高,站在等車的學生當中格外鶴立雞群,面容有種奇異的混血氣質,五官很深邃,不避諱地望向他們的方向。 名字他聽景曄提過一次,虞洲好像也說過,不過林蟬都沒記住,對方與虞洲的各種糾纏只馬馬虎虎地了解。這時視線短暫接觸,對方笑笑,沒把林蟬當回事,嘴里說著借過從旁邊繞到兩個人面前喊了虞洲。 虞洲不想理他,裝聽不見地低頭玩手機。 虞洲。那人又喊了一遍,不顧旁邊人偷摸圍觀的目光,別搬出去,行嗎? 虞洲看向電子站牌,推推林蟬:誒,你查查還有哪一路能到。 林蟬不想惹事,尷尬地拿出手機裝作很忙。 別鬧了虞洲。那人說,音量不高只有他們一小圈能聽個大概,聲線也低,也別拿其他人氣我,我們早說好的對不對? 虞洲終于注視對方了,他好似很溫柔地笑,言語卻并不軟:說好了不能反悔? 那人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輛公交即將靠站,人群攢動起來。 我反悔了,行嗎? 虞洲推了推林蟬示意他上車,收起笑意,再不看對方一眼。他上車后公交車門緩慢關閉,青年還愣在站臺,直到車開走,窗外仍能看見他落寞的身影。 滴,扣款成功,虞洲走到林蟬旁邊,疲憊地坐下。 林蟬掩不住好奇景曄不在的這段日子他和虞洲說話的時候更多,熟悉些,卻也沒見過這個傳說中讓虞洲單戀好久的人他觀察著虞洲的反應,猜想自己能不能問。畢竟前段時間備考,虞洲再沒因為自己那點私事打擾過他,林蟬以為解決了。 結果虞洲先一步說了,他不看手機也不看林蟬:前段時間跟我告白過。 林蟬:啊 看反應像沒同意。 果然,虞洲說:我勸他在說喜歡前先把那些鶯鶯燕燕都斷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認真的,就想晾著他一段時間。 你去年的反應要能這樣就好了。林蟬調侃。 為什么? 林蟬:怎么講,總覺得他是那種你對他愛答不理才會迅速上頭的類型。 對啊,濾鏡稀碎。虞洲的語氣分不出是悔恨還是惱怒。 你是受虐狂嗎? 虞洲推他一把,沒好氣地說:算了不提這人了,你和景曄怎么樣? 林蟬說:現在應該算在談戀愛。 怪不得 嗯? 虞洲失笑:豆豆前幾天有比賽,剛去了北京,和他見了一面。她說小景這段時間紅光滿面準是談戀愛了,我不信,她要和我打賭,還好沒有打,不然又要輸錢。 林蟬跟著笑,戴上一邊耳機聽歌。 沒篤定地說在談,而是用了個相對而言瞻前顧后的形容,不只是顧忌景曄半個公眾人物的身份,林蟬自己確實不太有底。 而且景曄征詢意見用的都是算嗎,只是比之前更親密一點而已。 因為學業尚未完成,趙璐來過的當天林蟬就離開北京了,揣著滿懷景曄的安撫,捏住那句推遲沒有意義不放。景曄送他去機場,他們不好大庭廣眾地親熱,最后躲在機場某個角落避開監控,抱了好一會兒,景曄向他保證很快就回重慶。 但這個很快,也很快因為其他的事無限延期至今。 原定于四月的試鏡提前到月底,聽說是劇組的安排有變動所以才會這么快,更深層次的理由也不是景曄這種級別能打聽到的。他分身乏術,抱歉地給林蟬打電話,可能要試鏡結束后才能回。 也許先前的種種給了林蟬巨大的安全感,他不像上次直面景曄離開那么耿耿于懷了。再加上最后兩次單招,學校的文化課考試,林蟬也陷入忙碌。 他的十八歲即將開始于三月初,周末,景曄允諾陪他過生日。 生日當天是周一,林蟬從早到晚都是課抽不開身,于是干脆定了提前一天。星期天補課,虞洲去他學校接了人一起到吃飯的地方,景曄還在飛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