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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是——」 資深編輯跑來門口,拉住搞不清楚狀況的菜鳥?!溉~董您今天怎么會來!」 「難道我被禁止入內?」葉麗娟挑眉說。 「啊……怎么可能有這種事,小娟快幫葉董倒杯咖啡?!?/br> 「好、好?!?/br> 「不用,我要去找你們老闆?!?/br> 「請往這邊——」 「我知道他在哪,這間出版社是我請人裝潢,辦公室是怎么來著難道我還不清楚。等一下我不要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和王老闆的談話?!?/br> 因為那個場面絕對不會好看。葉麗娟皺起眉頭走進王子豪的辦公室,接著上鎖。 「沒有酒精就無法正常過活了嗎?」她望著躺在沙發上的王子豪,周邊散落各式高級酒瓶。 「現在只需要耐心等待……你也曾經喜歡以海洛因消磨大把時間……」王子豪混濁黃眼緩緩睜開?!耕惥?,你隔了多久來到這邊?!?/br> 「你等了很久,幾乎像頭野獸,酒只能飲鴆止渴?!谷~麗娟把干邑白蘭地咚的一聲丟進垃圾桶?!竵?,就像那個時候,我們以往的每個時刻?!?/br> 她領著王子豪走進臥室,從書桌抽屜拿出包裝在油紙袋里的海洛因,她取出打火機燒烤已經焦黑彎曲的湯匙底,倒入半個寶特瓶蓋的水,挖出一勺海洛因,葉麗娟摘掉耳環用針尖攪拌,一邊繼續用打火機在底下烘烤,直到褐色液體開始冒泡。 那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景象,卻隱含著神性。當脫脂棉像是抹地板似的把黏稠溶液吸盡,針筒撮入液體往空中噴灑,彷彿是某種神諭。王子豪把左臂綁上橡皮筋管,血管勒住了皮膚。 「獨具個性的巖層表面?!谷~麗娟站在他的雙腿間,她掌控了一切,噢,誰知道呢,那還是在海洛因施打前?!高B巖層也會像奶油融化……」 他們從人成為了神。 王子豪頭后仰,忍著淹上喉嚨的欣快感,發出不成調呻吟,心臟遭到擊打,如酒精般的純氧從胸口直衝軟呼呼的腦子。 「你不能碰我……只有我可以……」 王子豪除了海洛因之外都感受不到,他甚至感覺不出來他被葉麗娟含在口中勃起,那即是產自然而然的生理反應,與他徹底分離。王子豪被裝載在一具夢的rou體接受眾神撫慰。 葉麗娟揉捏著,直到確定yinjing硬挺,塞入她乾燥的下體,磨破皮的刺痛如同強暴,沒有慾望只有憎恨。葉麗娟閉上眼微微擺動,用男人最粗暴的部位摩娑女人最柔軟之地,疼痛被安靜無聲的空氣吸收。和死者的zuoai,混雜了各種顏色的交合。 又從神跌落污穢塵世。 「好好睡?!?/br> 葉麗娟闔起王子豪無神的雙眼,俯下身,最后一次用嘴巴幫他把淌流骯臟jingye的yinjing清理乾凈,她漱了口水,用衛生紙把流出yindao的jingye擦掉,丟到垃圾桶洗好雙手,打開他的衣柜,取出那件她在法國幫他買的墨綠色官式雨衣,摺了三疊放進包包。 手掌交疊在他紅腫的手指上,宛如情人般親密的罪犯,讓他的指紋抹在菸灰缸上,手帕小心翼翼捏著菸灰缸邊緣裝進塑料袋。 這都是之后會放在頂樓交給杜佑南的證物。 葉麗娟對著化妝鏡重新鋪粉、上妝,抹上口紅,抿了抿嘴唇,整理好服裝離開臥室,叫小路送她到醫院進行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