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哪都不許去
自從天池凈身過后,葉紗紗便覺得巫力大增。就連施了納雨咒都還不痛不癢,一點不適感都沒有;這表示她更有能力抵抗反噬。 她快馬加鞭連夜趕在朱堯后頭,沒日沒夜的策馬奔騰,還使了御風咒加速她的腳程,寶馬乘著風勢跑得更是來勁,先前關在馬廄簡直把牠悶壞了,一放出來便如脫韁野馬,邁向自由。 就這樣連追了兩日,她終于追上了。 遠遠地,她聽見輔江的聲音,正在下令駐扎。 前方有一處空地,他們停下腳步打算扎營,葉紗紗松了一口氣,太好了!她兩日都沒好好闔眼休息,座下的寶馬也略顯疲態,現在終于可以定點歇息。 她乾脆下馬,讓寶馬少點負重,手牽韁繩領著寶馬趨近朱家軍。 「輔副將,別來無恙呀!」一路上風塵僕僕,葉紗紗卻一點狼狽樣都沒有,皮笑rou不笑地,還有些盛氣凌人。 輔江方才傳完軍令,一聽這嬌柔女聲,都還沒瞧見來人便瞬間起了雞皮疙瘩。這、這嗓音──不會是巫女葉紗紗吧? 「你、你、你──」怎么跑來了?他像見鬼似的一臉驚恐,開口結結巴巴連一段完整的句子都說不上來。 「巫女大人?」反而是一旁的隨從先喚出聲。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直接去找主帥吧──」輔江怕被興師問罪,直接推給主事者?!竵砣?,快,傳將軍!」 「不必。他在哪兒?我、親、自、找、去!」葉紗紗一臉笑容可掬,可卻笑得令人發顫。嬌俏的臉龐上,藏著讓一干大男人都懼怕不已的森冷笑意。 她把寶馬留下,讓他們帶去吃草休息;自己則前往主帥營帳。 朱堯才剛入帳坐下,帳簾就被人掀起。 他不悅道:「是誰忘了軍紀?」膽敢沒有傳令,就貿然闖進主帳。 「是小女子葉紗紗,請將軍恕罪?!乖偈煜げ贿^、令他整日魂不守舍、思思念念的人居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是夢嗎?她、她怎會出現于此?為了讓她縱使發現也難以追上,他刻意提前出發還要什錦她們將她絆住,她是施了什么法可以趕上行軍的速度? 「你──」過于震驚,一時間他竟吐不出任何話語。 「你是吃到輔江的口水了嗎?」怎么見到她只會說這一字?這可不成。 她趨上前,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芳唇啄上了他。 屬于她的馨香襲來,他貪戀的吮住她軟嫩的唇,輕柔地、深深地,給了她一記思念滿溢的吻。 「我很想你?!顾麊÷暤?。 「那還丟下我自己領軍出征?」她嬌嗔,眸中滿是繾綣柔情。 「我是擔心你?!共幌胱屇闵衔C四伏的戰場?!高@次的敵軍不容小覷,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風險?!?/br> 「那我更不能離開了。我是征戰巫女,要與朱家軍共進退?!顾袂閳远?,不容退讓。 朱堯將她擁入懷中,在她耳畔悄聲道:「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不聽,堅決要留?」 她輕嘆:「我沒日沒夜的追你追了兩日,你忍心讓我回去?」 他緊緊將她扣在懷里,沉默片刻,最后輕聲逸出一句:「你哪兒都不許去,就待在這營帳?!?/br> 遇上她,他似乎只能選擇妥協,這將軍真是越當越回去,越當越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