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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狗鏈子 昨夜還是有溫存,阿玉抱著我身子,親昵得如同之前嫌隙都不存在,他一只手緊緊握住我的手,扣在他掌心,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就如同這偌大的八極宮,龍尊看似高高在上,卻也危機四伏。就像很多東西,你追了它許久,卻發現追到手的并不是想要的。還有,小白對不起。 我當時一面享受著他療傷,一面收了一綹他垂下的發絲卷在手上,假意并沒有聽得他這些話,也知道他要的并非寬慰,便裝作無事道,今日是你大婚,夜里不陪新娘子怎么辦? 阿玉眉頭依舊蹙得厲害,長長呼出一口氣后,笑著對我說,隨她去,我陪你。瞧,這廝還是那樣子任性。 我回他一笑,嘴巴咧大了,牽動傷口有些疼,好。 他翻身將我徹底抱在懷里,小心避開我脖子下傷口,捉起我手指,一根根仔細親吻過去,隱隱可見的笑容里有些苦澀,小白,我從來沒有低頭過,為神仙這一生,也僅有這一次低頭。小白,若是我自一開始便犯了個大錯,你會不會原諒我。 我不作遲疑地點頭,笑得開心。 是啊,阿玉這樣溫柔,就是拿我的骨血供奉了這溫柔,又何嘗不可。 伏在我腿上的美人低著頭,后背線條十分凄清,當初你來,后來你離開西海去了凡間,你隱居,你入世 阿玉。當時我見到了你的挽留。 嗯?他抬起頭,又坐起來與我對視,方才壓著你了? 我搖搖頭,笑道,只是想叫一叫,很久沒叫了。隨即捉住他的手,搖來擺去,極盡小時候撒嬌之能事,他也任我頑劣。 于是前塵被我就此帶過。 如果我沒帶傷,如果他身上沒穿那一身晃眼的喜服,那就真是同多少年前的八極宮一模一樣。為表真心,我湊過身去,挽上他的脖頸,想也不想便吻了上去。 事后,我依舊挽著他一綹頭發玩得歡暢,他呼嚕著我的背,如同兩只小狗兒相互順毛。 不知怎么,我就鬼使神差的問了出口,阿玉,如果 嗯?他睜眼,瞳孔里映出我的影子清晰得很,清瘦的少年蒼白著臉,少年眼里的笑意卻止也止不住。 如果沒有迦葉,你會從地府帶我出來,一直讓我留在八極宮么? 他頓了頓,眼睛里似乎有火星熄滅,又不動聲色掩去,皺眉聳鼻看著我,要聽實話么? 我眨巴眨巴眼睛,舔了他眼皮一口,然后點點頭。 阿玉笑得柔和,我也不知道。 唔,好歹不是不會。我大著膽子捏了一把他臉,轉過頭打趣他,想我好歹也是一株百伶百俐的小蘭草,你怎么能說要不要呢。 這時阿玉突然扳過我腦袋,抱過我身子緊緊鎖在他懷里,小白 成了成了,別充苦情樣兒,我知道的。我拿臉蹭了蹭他柔滑皮膚,即使是個影子,我夜兮白也是獨一無二的那個。既然迦葉不在,我便代他好好照應你,不讓容澤老閨秀將你生吞活剝了。如若他在,那就必定沒有我的出現了,所以我尚且能心安理得一陣。這點在被穿骨的時候想得異常透徹,反正活也只這一輩子,就當及時行樂。 阿玉哭笑不得,擰了擰我的鼻頭,另一只手繼續呼嚕著我背心,而我一雙眼皮也逐漸被他呼嚕著耷拉下來,十分困倦。本來么,兩只妖精才轟轟烈烈帶傷滾了一趟床,怎能不好生休養。 不想快要睡著里,突然聽得阿玉問我,小白,你知道半月蒼蘭么? 我尋了處十分舒適的位置,在他潔凈胸膛上咬了一口,流著口水昏著腦袋使勁兒搖。 他的聲音逐漸遙遠,半月蒼蘭,你要是頭次聽,也會覺得這名兒雅致得緊??善鋵嵥鼌s是生在黃泉忘川邊,因為強大死靈怨氣而滋生養成的蘭草,每逢五甲子方開一次花。有醉人香,卻妖惑血腥,會食盡周邊百里生魂來補養自己。 唔,都是蘭草呀 我卻已經差不多陷進夢里,只記得他撫上我的額頭,輕輕嘆息一聲,充斥著后悔與無奈。 小白是我錯得離譜。原來,不曾離開的一直是你。八極宮里 他的話斷斷續續,我也再聽不真切。 直至現在一覺夢醒,卻發現他早已離開。我看著身邊凌亂的枕被,是他離開前留下的痕跡。 心旌搖曳而又滿足。 那些模糊不清的話語里,似乎是阿玉對我說,八極宮里有細作。 待我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這時門扉卻陡然吱呀一聲開了,昏暗的光線打進來,照得滿室綺麗。一角衣衫露進來,我瞧見白無常變作的那個小侍官躡手躡腳鉆了進來。 我雙眼一瞇,你這一夜是去哪里作死了? 因為才起床,嗓音不由有些嘶啞,白無??粗?,似乎不忍瞧我脖子下釘入琵琶骨的銀鏈,在原地扭扭捏捏躊躇了許久,到底還是癟著嘴一步步走過來,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