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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身后突然出現一個強大的氣場,正在靠近。 他神色微滯,調轉方向正欲離開,便聽得身后傳來一聲:“白宣要找什么,本尊替你找?!?/br> 隱容咒再次被看穿,秋晚暄微嘆,躲是躲不過去了,他轉過身來微微施禮,“魔尊大人,這么巧?!?/br> 掌柜聽見這倆人打招呼,登時腿軟了。 白宣?剛剛渡劫紫電的那個白宣嗎? 魔尊大人?魔界之主嗎! 場內眾人紛紛矗立原地不敢動,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只能垂著首保持靜默。 殷胄猩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秋晚暄,意味不明道:“巧嗎?” “你還真是不好找,若非上回本尊對你用過鎖魂鏈,五界之內怕是一點蹤跡也沒有?!?/br> 秋晚暄聞言,藏在袖兜內的掌心已經悄悄捏起了劍訣,這是特意來找他的? “不知魔尊大人找在下有何貴干?”說時又張望了一下門外,感應到大量影衛藏在了暗處,看來很難輕易走掉了。 即便他現在的修為不懼殷胄,但對方人多勢眾,又是在鬧市,他不想把事情鬧大。 “之前本尊說過,想要你為七剎城效力?!?/br> 不等秋晚暄拒絕,殷胄又補上一句:“要對付姜瑾,非你不可?!?/br> 的確,如今姜瑾閉門不出,龜縮在人界,要對付他,必須攻上教皇殿。而教皇殿遍布陣法,除非有人能破了推演術。 而放眼當今世上,恐怕除卻夏初染,只有他能破解了。 原著中,夏初染在踏平了妖魔鬼三界后剿滅人界,最后因萬象宗曾是師門的緣故手下留情,但仙盟迫于其威勢而不得不臣服,最終登頂五界。 他雖然也想替原主報仇,但這收拾姜瑾的劇情最后還得交給夏初染才行。 見他猶豫,殷胄的眸光在他臉上掃過:“不愿?” 秋晚暄聳肩:“我與教皇冕下無冤無仇,為何要對付他?” 殷胄笑了聲,“無冤無仇嗎?上回他的親衛可是要致你于死地,你還與本尊聯手將他打傷。這么快就忘了?” 墨靈感到了秋晚暄的猶豫,慫恿道:“讓他們人魔兩界互相牽制,那小子不就能漁翁得利了么?” 確實,如果能讓殷胄與姜瑾對上,讓他們彼此相互消耗,對夏初染有益無害。 殷胄見他沉默,不再步步緊逼,轉而目光掃過柜臺,“你要什么法寶?我七剎城囊盡天下寶藏,要什么都能滿足你?!?/br> 秋晚暄心想反正不方便脫身,不如開個價,眼下修復瞬時鐘重要,于是道:“我需要三千年前的防御類仙級法器?!?/br> 只見殷胄瞇了下眼,勾唇道:“這可不便宜?!?/br> 秋晚暄頷首,“算作我為七剎城效力的酬勞?!?/br> 殷胄大笑幾聲,那聲音笑得店內眾人渾身發顫,紛紛膝蓋發軟,登時就要跪下去。 “你值這個價。隨本尊走,當即就能給你?!?/br> 秋晚暄心頭嘀咕,七剎城的探子肯定已經把他散布的消息傳給殷胄了,否則對方不會揚言要攻打教皇殿,可既然殷胄已經聽見原主身隕的消息,為何不見悲傷的模樣? 所謂原主是他的心上人,都是虛情假意不成? 不過回想起來,在原主的記憶中,最需要殷胄的時候對方都沒有出現,看來此人也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罷了。 他忽然有些替原主不值。 “走吧?!币箅写脚虾鴾\笑,伸手就來拉他。他猝不及防就這么被拉著往外走。 店門外人頭攢動,被影衛們攔著,見魔尊出來,還拉著一個施了隱容術的白衫人,又都紛紛收斂,讓出通道來。 巨獸牽引著轎廂落地,殷胄不由分說,攥著秋晚暄的腕子就鉆入了轎廂內。 四匹巨獸嘶鳴著張開偌大的羽翼,騰上高空,轎廂形成六十度傾角陡然直入蒼穹。 * “不知尊上打算何時攻打教皇殿?” 轎廂內,秋晚暄坐于榻旁軟墊,他的計劃是讓殷胄與姜瑾保持勢均力敵的狀態,彼此削弱,再讓夏初染兵不血刃一網打盡。 “不忙?!币箅行币懈唛街?,目光自上而下地銳利看他,“姜瑾有坐擁人界,又有靈修界支持,攻打教皇殿,仙盟必會出手,就算不正面對抗,也會在后方襲擊魔界。在未有萬全之策前,本尊不能腹背受敵?!?/br> 確實,原著中夏初染是收復了三界之后,集合三界之力才攻下教皇殿的。 秋晚暄點點頭,“那尊上可有計劃了?” 卻見殷胄瞇了瞇眼,忽而勾唇道:“何必著急這一時?不如本尊給你講個故事?!?/br> 秋晚暄疑惑,好端端的要給他講什么故事? 沒等他拒絕,魔尊便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兒時有位玩伴,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才只有五歲,穿著厚厚的狐氅蹲在雪地里堆雪人,臉蛋紅撲撲的,皮膚剔透得像粉雕玉琢的娃娃?!?/br> “我看見他的兩只手拍在雪堆上,凍得指尖都在發紅,卻還是玩得樂此不疲,我當時剛習得一點術法,便想著幫他堆雪人?!?/br> “結果你猜怎么著?” 秋晚暄心說這說的就是原主吧,為什么殷胄要跟他說原主的事? 殷胄看一眼他的神色,又繼續道:“雪人沒堆起來,倒是把雪地炸出好幾個大洞,他好不容易堆好的雪人被炸了個粉碎,雪花還撒了他一身,差點沒把小小的他給埋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