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豪門聯姻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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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延殘喘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祝染瞇起眼,從蛛網似的屏幕里艱難瞧出是名品常與她溝通的經理,直接掛斷,本就只剩一口氣的手機又慘遭遷怒,被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徹底罷工。 自從周乾正式進入天越管理層,就日漸忙起來,他第一次約會遲到,過后送了禮物道歉,理解他忙,就沒去在介意,一來二去,還給這狗男人送上癮了。 每次都這樣打發她,養條狗都還要換著狗糧喂呢。 回到家,胡亂甩掉高跟鞋,赤腳進自己房間換了備用機。 在沙發上坐了大概半小時,祝染望著這套一覽無盡單身狗風格的大平層,只有玄關處鞋柜前的高跟鞋和精致涼拖,彰顯了這家里還有個女主人,頭一回覺得心里有點空。 去年訂婚后,她就搬到了這里,與周乾一起住,但兩人分房,對方早出晚歸,經常見不著人影,過得跟合租室友沒區別。 如今看,一切都有跡可循。 吱哇亂叫的手機,催命一樣,終于喚回了她的三魂七魄—— 秦昭:@祝染@祝染@祝染 秦昭:人呢? 祝染:叫魂兒呢? 秦昭:別這樣[害羞] 祝染:…… 陳舒華:@秦昭休要調戲有夫之婦! 陳舒華:@祝染染寶,出來吃鴿rou。 祝染抬頭忘了眼門口的方向,為了和周乾多相處一會兒,每次他晚上要應酬,就做一碗小米粥等他回來,給他吃了養胃,順便一起說說話。 為什么是小米粥?實在是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沒什么廚藝天分,小米粥也是以差點給周乾廚房炸了為代價煉出來的。 秦昭:來不來?位置都定好了。 想到周乾那張冷淡臉,祝染咬牙切齒按屏幕:來! 小米粥,狗男人只配吃屁。 按照這仨二世祖的一貫作風,今天的飯只是為了讓她消氣,后面夜生活才是他們的“正兒八經”。 沒有十八式,但不同做法的鴿子rou也確實都在這兒了,清蒸鴿,紅燒鴿,烤乳鴿,頓鴿燙…… 秦昭眉飛色舞地邀功:“怎么樣?還是兄弟靠譜吧?” 秦昭是典型的風流浪子長相,從頭到腳充斥著吊兒郎當的不靠譜,自從祝染喜歡上周乾后,就經常鄙視他,口上說著不與他為伍,卻依然天天跟著一起出來浪。 大小姐明顯心情見好,不客氣地盛了一碗湯,吹幾遍后,嘬一小口:“不錯,就是太補了,有點燥?!彼粦押靡獾厣舷麓蛄壳卣?。 這么多,吃完怕是要流鼻血。 秦昭害怕地抱住自己:“不會是在乾哥那欲求不滿,就打上兄弟的主意了吧?” “去照照鏡子,你跟周總之間差了十桌乳鴿湯?!标愂嫒A冷笑。 她與周乾不太熟,并且跟這倆不一樣,她有自己的事業,所以對周乾的稱呼就不一樣。 秦昭:“怎么說話呢?沒試過你怎么知道?” 祝染揚起眉,邊聽他們斗嘴,邊翹著手指一個沒落地拍下這桌鴿子發朋友圈:吃鴿子。 一頓飯里,她裝作百無聊賴地看了好幾眼朋友圈,一一回復了評論。 吃完飯,她再次看了眼朋友圈,又返回刷新聊天欄,心情又開始煩躁起來。直到,朋友圈那里又出現了一個小紅點,她看似漫不經心地點開,點開那條評論,臉一黑—— 是她從小到大的死對頭加情敵李佳芮:鴿子?周總又失約了呀? 作者有話說: 又開新文啦! 還是照例排一下雷: 男主前期有點狗,女主脾氣不太好,真的不好,渾身缺點,非常作,脾氣差,球球了,不愛這款的別入,不要入了,看到后面又來罵女主做作不討喜,女主控粥真的很emo呀qaq。 劃重點!不是火葬場文!偏救贖向,后期是甜文,但男主還是會虐一虐,放心。 梗放太久,文風與文案風格可能略有不同。 但還是那句話,別罵我和女鵝,男主隨意。 下本同《你是禁忌》求收藏!同類型豪門文。 沈別枝被欠債無數的父親送到那個人身邊, 他對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會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穩重,少女懵懂,難免春心萌動。 她鼓足勇氣站到他面前,懷春心事盡顯于面頰,“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溫柔依舊,卻笑著調侃:“枝枝想要替父還債?” 他溫柔帶笑的目光,像羞恥的鐮刀,將沈別枝從里到外剖開,無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學習,試圖一朝兩清,遠離他身邊。 直到她與那位陽光少年的緋色傳言傳入男人耳中。 那日,他當著學校所有人的面,踩碎了少年送給她的向日葵。 男人的長指抬起她下巴,對她露出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笑容,在她耳畔低語:“渾身上下都寫著我的名字,還敢招惹別人?” 沈別枝一慌,腦中閃出某些支離破碎的回憶。 最后,沈別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來越少。 但季夜鳴將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緊,生怕一轉眼,她就飛走了。 #狗血#強取豪奪#火葬場# 第2章 祝染被李佳芮的評論氣得不輕,偏偏人家說的還是事實,她堵著一口氣用力打字:鴿子rou給你周總補身體用的,知道嗎meimei? 對方大概是理解了什么意思,半天沒回。 坐她對面的秦昭放下手機,朝她丟了個擠眉弄眼的風月笑。 李佳芮比祝染小幾個月,也算是圈里的同齡人,小時候他們幾個一起玩兒過,后來兩人因為男人“割袍決裂”,挺俗套,但兩人的共同朋友都挺不解,李佳芮對周乾的喜歡來得莫名奇妙,怎么突然就喜歡上了。 也沒見她如何討好過周乾,倒是處處和祝染過不去。 從餐廳出來,夜幕已等候多時,高樓大廈霓虹燈與稀拉星宿白月,將天地分劃成五光十色的迷醉人間與清風朦朧的天上夢。 半個小時后,三人扎堆坐在熱鬧非凡的酒吧里,開始今晚的夜生活。 秦昭給兩姑娘一人倒一杯,開個胃:“染寶還生乾哥氣吶?” 祝染酒場??鸵粯诱韧?,一滴不撒,木著臉沒有說話。秦昭一驚一乍“喲”一聲,又給滿上。 亂七糟八的音樂渾然作響,閃爍的燈光昏暗,舞池里男的女的都扭得格外妖嬈。三兩成群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不少男人用玩兒游戲輸贏的借口,端著酒去各桌敬酒獵艷,他們這兒有個模樣好看的男人坐鎮,倒沒人不識趣。 陳舒華邊滑著手機看這里的小吃菜單,與她同仇敵愾:“周總老放人鴿子,這習慣可不好,得調l教?!?/br> 祝染抿了口酒,半點沒有背后說人壞話的自覺,滿口夾槍帶棍:“人家霸總哪里是放鴿子,分明是我自作多情?!?/br> 對方可是比總統還忙的大忙人,哪有時間和她約會?仔細回想昨天和周乾的對話,她纏著對方“明天晚上約會好不好”,對方過了好久,才閑散回個“嗯”,哪里是答應,說不定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什么。 自己一心喜歡他,聽見這是是而非的回答,就開心地恨不得原地三百六十度轉一百八十圈,仿佛他應下的是要帶她去登月環球旅行的豪言壯誓。 陳舒華與秦昭對視一眼,心想,這回是真傷心了。 事實證明,酷愛貼冷屁股的熱臉,也有一天會冷靜下來思考那些敷衍與自以為是。 秦昭掏出煙盒散煙,遞到祝染面前時,陳舒華幫她擋開,冷眼覷他:“不記得咱染寶不抽?” 話落,她變魔術似的從包里摸出顆棒棒糖,遞給祝染。以前每次出來,祝染滿口“周乾哥哥不讓我xx”,通常都是叼著根棒棒糖陪他們。 “哎喲看我這記性,忘了乾哥管得忒嚴?!?/br> “誰說我不抽?”祝染沒接糖,接了秦昭手里的煙,冷笑:“他管得了我?” 只是喜歡他,中了迷魂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秦昭心道,這姑娘可真是青春期燒不盡,叛逆期吹又生。 湊過去點火,不由得嘖嘖稱贊:“對對對,誰能管咱大小姐呢?是吧?” 雖然但是,這才是他們作天作地的大小姐,拘著束著哪里是她。 祝染吸了口煙,抬手將吐出的青煙打散,懶洋洋地斜靠著,單手夾著煙撐著下巴,像只被人遺棄的野狐貍,隔壁桌的幾個男人往這邊瞟了好幾眼。 頂頭有個哥哥,家里對她可以說是溺愛,讀書時對她的學習毫不在意,中學時“不負眾望”地進入叛逆期,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就學會了抽煙喝酒。周乾比她大幾歲,跟爹一樣管教她,但那時候她對兩人的婚約分外抵觸,根本不聽,像頭倔牛一樣,他說東,她就偏要往西。 也沒癮兒,自她喜歡上周乾,對方不喜歡女孩子抽煙,她就乖乖聽話,很少再抽,只有和他賭氣的時候會偷偷抽。 陳舒華不免擔憂地看她一眼,就怕大小姐這會兒賭氣,回去被罵了又委屈。 光喝酒過于無趣,他們玩兒起了骰子,盅里的骰子搖得嘩啦啦響,聽起來特使人墮落。 陳舒華邊搖骰子邊問:“染寶,下個月生日怎么過?” “四個三!”秦昭揭開盅,嘴比曹cao還快:“當然是和乾哥一起——” 話音未落,就被兩個女人齊齊瞪一眼,他縮了縮脖子,乖巧坐姿,女人不好惹。 沒玩好一會兒,酒吧里人越來越多,陳舒華看了眼手機:“快十點了,染寶寶回家嗎?” 秦昭:“是哦,染寶門禁到了?!?/br> 從祝染和周乾正式訂婚后,跟她一起玩兒的都知道,她多了個門禁,晚上十點前必須回家,也陽奉陰違過幾次,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老實了。 想到周乾,祝染就氣不打一處來,叛逆勁兒也跟著爬上來,抓起骰盅,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地哼哼:“誰管他,我愛玩兒多久就多久?!?/br> 十二點不到,酒吧一條街依舊人歡車鳴,成堆的“死要面子”年輕人蹲在馬路邊兒吐得昏天地暗;白日里花天錦地的住宅區早已夜深人靜,稀拉的兩三盞燈火,是熬夜加班和應酬晚歸的社畜狗。 周乾被司機送到樓下時,給她發了消息:回來了。 這是祝染搬過來時,他們的約法三章,回來時得提前發消息,對應祝染的十點門禁。 出乎意料的是,以往會迎接他的大門,今天并沒有照常打開,看來還在生氣。錄入指紋開門,入眼的漆黑使他頓了下,開燈的同時下意識看了眼腕表,快十二點了,她應該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