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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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櫟既不喜歡呂青庭,也不喜歡太君后,今天這事本來跟他沒關系的,可偏偏楚子櫟大晚上的等在慈寧宮外頭,還不進去,明顯就是擔心在擔心蕭染。 不管怎么說,太君后都是蕭染她爹,兩人關系平時鬧的再不愉快,但太君后真碰到事情的時候,蕭染心里肯定會有波動。 冷不丁的被蕭染這么一問,楚子櫟莫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咬著系在脖子前的大氅衣帶,悶悶“嗯”了一聲。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楚子櫟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蕭染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楚子櫟簡單的一個“嗯”字,就像是一股風,把她心底的那點戾氣吹散了,托著她的心輕飄飄的往上浮,以至于說出來的話都帶著股柔意,“謝謝子櫟?!?/br> 楚子櫟眼睛亂飄,小聲哼哼,“不、不客氣吶?!?/br> 蕭染抬按住他腦袋上的兜帽,揉了兩把。 蕭染離開后,太君后在棺材邊站了一會兒,啞聲喚碧螺,“呂墨來過了嗎?” 碧螺回道:“之前來了,不過被陛下又攆回承乾宮了?!?/br> “讓他過來,就說我難受,見著自家人能舒服點?!碧竺鴧吻嗤ケ涞哪樀?,聲音很輕,“乖乖別怕,皇爺爺在呢?!?/br> 碧螺應了一聲,轉身下去了。 呂墨被青衣攆回去的時候,心里止不住的發慌,心道莫非是皇上看穿他了? 回頭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事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皇上若是知道是他害了呂青庭,定然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沒有動作。 呂墨才在自己宮里胡思亂想沒多久,就見碧螺過來請他。 “皇叔叔說要見我?”呂墨嘴角是壓不住的笑意,隨后意識到這個表情不妥,立馬換上一副傷心難受的神色,“青庭剛走,皇叔叔必然難受的很,我這就過去陪陪他 由碧螺引路,將呂墨帶到慈寧宮正殿。 “墨兒來了啊?!碧髣傞_口眼淚就落了下來。 呂墨更是攥著巾帕擦眼角,快步走過去拉住太君后的,哭道:“皇叔叔,這事是真的嗎?青庭真的……真的沒了嗎?我聽到這事的時候,一點都不敢相信?!?/br> 提起這個,太君后的眼淚就止不住,“好好的一個孩子,怎么說沒就沒了呢。你說會不會是誰跟他不對付,故意把他推水里的?” “怎么可能有這等壞心腸的人?!眳文亮瞬裂畚?,當真順著太君后的話思索起來,“我好像之前聽青庭說過特別討厭一個人,說他比耗子還討厭,還從我這兒拿了‘耗子藥’呢?!?/br> 太君后不哭了,咬牙問道:“可是坤寧宮的那個傻子?” 呂墨沒有一口附和,而是不太確定的 說,“好像是。畢竟青庭這么可愛,除了那個不懂事的外,誰不喜歡他?!?/br> “皇叔叔,您可得為青庭做主啊。就算皇姐偏心,您也不能放任那個傻子過的這般快活?!眳文f的咬牙切齒,“這種人,怎么配得上住在坤寧宮!” 太君后聽的連連點頭,像是信了他的話。碧螺在一旁垂眸聽著,不作言語。 “如今青庭沒了,皇叔叔可得好好為咱們呂家謀劃。等侄兒將來生了孩子,就把他抱到您膝下養,讓您嫡親的孫孫替青庭陪著您?!眳文橐艘宦?,“青庭若是天上有靈,也不希望您一直沉浸在痛苦里?!?/br> 太君后指甲陷在椅子把里,指關節繃的發白,沒說話。 碧螺心里嘆息一聲,呂貴君完全不知道在太君后心里,呂青庭是由他一把屎一把尿抱在懷里親養大的,是任何小孩都無法替代的。 “我乏了,你先回去?!碧箝]上眼睛不再看呂墨,示意碧螺送客。 呂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訕訕起身,勸慰太君后,“皇叔叔您要保重身體,切莫過于傷心?!?/br> 等出了慈寧宮的宮門后,呂墨才問碧螺,“皇叔叔他是怎么了?是我哪句話說的讓他不開心了嗎?” 碧螺福禮,說道:“貴君想多了。小殿下去世對太君后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他早已心神疲憊,還是聽說您今天來過慈寧宮,這才強撐著精神見了您一面?!?/br> “原來如此,你可得好好勸勸皇叔叔,讓他別太難受?!眳文f了兩句后,便帶著下人離開了。 碧螺望著呂墨的背影,心里有股說不出的難受,等察覺到自己情緒變化的時候,臉上已經有眼淚落下。 呂青庭是碧螺看著長大的,雖說平日里不懂事了些,可突然間說沒就沒了,讓他如何不難受。 碧螺轉身回殿內,發現太君后正在歇斯底里的砸茶盞,本就沙啞的聲音如今更是哭的聽不出人聲了。 碧螺仔細分辨,才聽清他說的好像是,“呂墨當真是不疼乖乖!皇上說的原來是對的!” 第42章 朕不喜歡聽rou麻話 呂青庭出事第二天, 蕭染就要把楚子櫟送到宮外的皇子府過幾天, 連帶著安太醫也一同送出了宮。對外宣稱楚子櫟有恙在身, 出宮散散心養養身子。 楚子櫟臨走之前跟蕭染再確定,問她, “阿姐會接子櫟回來嗎?” “定然會?!笔捜臼疽馐⑾陌汛箅┠眠^來。今日陰天,外頭起了風,楚子櫟還是多穿些為好。 楚子櫟乖乖的站在蕭染面前,任由她垂眸給自己系衣帶,眨巴眼睛又問, “那回來后會被換地方住嗎?” 楚子櫟扁了扁嘴, 悶聲說:“子櫟不想換地方住?!彼@是擔心自己出宮后, 坤寧宮就易了主。 “不會換?!笔捜景讯得苯o楚子櫟戴上,“你就出去小住幾日,哪來的那么多擔憂?!?/br> “怕自己回來被人挪窩了?!背訖倒钠鹉橆a不高興的說,“他們都想趕我走,我害怕?!?/br> 蕭染笑他, “他們趕你,你就走了?” 楚子櫟昂頭, 理直氣壯的說:“不走!外頭再好,也沒有自己的窩窩好?!?/br> 這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蕭染抬捏他臉頰,笑道:“要求挺高,朕那堂堂的坤寧宮,怎么就成你那狗窩了?” “汪嗚、汪汪?!背訖垫移ばδ樀臎_蕭染叫了幾聲。 “行了,別耍寶了, 出宮?!笔捜咎嗔藘砂殉訖档摹肮贰鳖^,目光看向他身后不遠處的暮春跟盛夏,頓了片刻,將暮春喊了過來。 蕭染仔細叮囑,“夜里務必要警惕些,宮外不比宮里,一切以子櫟安全為主。若是聽到外頭有打斗聲,你跟盛夏只需要守在楚子櫟身邊就好,莫要出去?!?/br> 楚子櫟第一次出門,蕭染顯然不放心,這份擔憂她沒有表現在臉上,卻將能想到的事情全跟人叮囑了一遍。 從隱在暗處的小生,到跟去護院的侍衛,再到暮春跟安太醫,全都交代了一通。心思想就一條,不管發生任何事,務必以楚子櫟的安全為主。 盛夏跟在楚子櫟身后咬指,小聲問他,“殿下,您說陛下為何不吩咐奴才呢?” 盛夏眼睛一亮,“奴才知道了,一定是奴才表現的太好,所以沒被陛下喊過去談話?!彼砗蟮奈舶皖D時翹的老高。 “阿姐不找你,可能是因為──”楚子櫟歪著頭看盛夏,眉眼彎彎,“可能是因為夏夏笨,說了也記不住?!?/br> 盛夏的笑容僵在臉上,身后的尾巴“啪”的一聲從空掉到地上。 盛夏小聲嘟囔,“殿下你變壞了,嘴巴越來越能說了?!笔⑾男牡?,這肯定都是跟陛下學的,這一天天的就不知道學點好的。 楚子櫟嘻嘻笑,抬撓盛夏腰,兩人追逐著跑上馬車。 “阿姐?!避囕唲倽L動,楚子櫟就掀開車簾喊蕭染。 蕭染心一動,腳步不自覺往前跟了兩步。前面的馬車也順勢停了下來。 在蕭染專注的目光下,楚子櫟耳根莫名發熱,臨時改了話,朝她說:“替我看著我的魚魚,莫要被喵喵吃了!” “……”那池子魚都比她重要。 蕭染頓時有股說不出的心塞,眼不見心不煩的擺,示意趕車的小廝快點走。 青衣瞧見蕭染雙背在身后從鼻子里哼氣,不由抬抵唇悶笑,故意問蕭染,“陛下是不是以為子櫟殿下能說些什么暖心話?” 畢竟也是朝夕相伴處了那么久,猛的分開,彼此怕是都會不適應。 蕭染面無表情,“朕不喜歡聽rou麻話?!?/br> 蕭染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已經行駛了一段距離的 馬車里又有人探出身子。 楚子櫟半個身子從車窗里伸出來,朝蕭染大聲喊,“阿姐,子櫟會想你的!想你的!你的!的的的的”后面的回聲是楚子櫟自己“嘚”出來的。 馬車并未停,楚子櫟的聲音隨著距離拉遠,只能隱隱看到他探著身子朝蕭染大幅度的揮。 青衣側頭偷偷看向蕭染,蕭染嘴角線條微挑,眼里藏笑,抬示意楚子櫟回馬車里。 剛才風太大,青衣沒聽清,好像剛才有人說自己不喜歡聽rou麻話呢。 等馬車出宮后,蕭染吩咐青衣,“讓坤寧宮養魚的小侍上些心,莫要讓宮里的野貓把魚叼了去?!?/br> 青衣挑眉,心里呵了一聲,心道女人哦。 楚子櫟坐回馬車里,左摸摸右探探,好奇的很,一刻都沒閑著,臉上沒有絲毫離別的愁緒低落。 這邊楚子櫟出宮后,那邊呂墨頓時來了精神,心道太君后的動作可真迅速,這頭呂青庭剛死,那頭就發功把楚子櫟折騰出宮。 呂墨心得意,叫了梁君一同去看望太君后,想著趁熱打鐵,鼓動鼓動太君后,看能不能把坤寧宮拿下。 誰知道兩人到了慈寧宮,卻被拒之門外。 碧螺福禮說道:“小殿下剛被葬下,太君后傷心欲絕,不見客?!?/br> 呂青庭年紀小,按著規矩不允許大張旗 鼓下葬的,怕是折了他來世的福氣。只是一大早,就將他和他去世多年的爹娘安葬在一起。 “你沒跟皇叔叔說是我來了?”呂墨有種被落了臉面的感覺,低聲又問了一遍碧螺。 梁君在一旁附和,“對呀,太君后連貴君都不見了嗎?” 碧螺點頭說:“是的,您還是過幾日再來?!?/br> 瞧著進去無望,呂墨臉色冷了一瞬,隨后轉身在梁君面前又重拾笑容,“許是皇叔叔心情太差,咱們還是過些時日再來打擾?!?/br> 梁君自從上回大亂陣腳向呂墨求助后,就被他拿捏了把柄,如今不管呂墨說什么,自然是唯他馬首是瞻。 梁君進宮前也是京旁人巴結的貴公子,何曾受過這種委屈,心里不由覺得有些憋悶,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呂墨跟梁君兄弟情深的簡單寒暄兩句,就各回各宮了。 呂墨著阿巧把承乾宮仔細整理了一番,將之前太君后賞賜的值錢物什都擺在外頭。 阿巧有些疑惑,問道:“貴君這般用心布置,可是有貴客要來?” “那是自然?!痹诖葘帉m碰了一鼻子灰也不能影響呂墨的好心情,他拿銀剪子在插花,垂眸笑道:“楚子櫟出宮了,皇上今晚定然會過來?!?/br> 至于太君后那里不急,等他緩兩天自己再過去說道說道就是了。 阿巧頓了一下,心道:皇上來不來跟子櫟殿下有何關系?不應該跟受寵的馬嬪有關嗎? 但瞧著呂墨開心的樣子,阿巧還是乖乖閉嘴,沒多說話。 夜晚將近的時候,承乾宮煥然一新燈火通明,呂墨在殿內等著,等來的卻是皇上去了馬嬪那里的消息,這次她連牌子都沒翻,直接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