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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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太君后愣住了,隨后皺眉反問,“他毒跟我慈寧宮里的人有何關系?” “這個怕是要審問了雀兒之后才知道?!鼻嘁抡f完朝太君后行禮,“臣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br> 太君后心里有些狐疑,低頭問呂青庭,“乖乖可知道是誰下的毒?” 呂青庭撥浪鼓似的搖頭,臉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討厭楚傻子的人那么多,乖乖怎么可能知道是誰想殺他,這種討人厭的傻子,死了更好?!?/br> 太君后當下便信了,牽著呂青庭的,說道:“雖然是這個理,但你還是個孩子,不能老把打打殺殺的話掛在嘴邊知道嗎?” “乖乖知道?!眳吻嗤ヂ曇艄蕴?,倚著太君后撒嬌。 承乾宮里著人來慈寧宮的時候,正好迎上雀兒被小生帶走。來的那個內侍不明白這是出了什么事,是誰有這般膽子能從慈寧宮里拿人了,便找到碧螺,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碧螺說道:“子櫟殿下毒了,陛下正滿皇宮排查下毒之人呢?!?/br> “原來如此?!蹦莻€小侍詢問兩句后便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后,說起自己來慈寧宮的正事,“貴君著我到慈寧宮問問,陛下明日來慈寧宮陪太君后吃飯嗎?如果過來,貴君方能早做準備?!?/br> 這事是昨天呂主君來慈寧宮的時候說好了的。 碧螺自然知道這事,只是今日有了突發情況,皇上不顧太君后臉面從慈寧宮里拿人,以太君后的脾氣,莫說一起吃飯了,怕是連提都不想提起皇上。 “那我去問問?!碑吘惯@事跟貴君有關,碧螺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進去詢問太君后。 太君后的反應跟碧螺猜測的如出一轍,“吃個屁!不要讓我見著她,這飯吃不吃等過兩日再說?!?/br> 碧螺將話原封不動的回給承乾宮的內侍。這內侍回去后,又把話回給 呂墨。 呂墨心里狐疑,覺得明明說好的事怎么突然就變卦了,有些生氣的詢問內侍,“碧螺可說是因為什么事情不吃飯了嗎?” “奴才覺得,可能跟楚子櫟毒,皇上從慈寧宮里拿了人有關?!眱仁淘捯粑绰?,呂墨就抽了口涼氣,“你說什么?” 內侍把自己在慈寧宮里見到的拿人場面跟呂墨描述了一遍。 宮里的消息除非刻意捂著,否則都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出去,包括楚子櫟藥后是什么反應都能打聽的清楚。 呂墨還沒聽完臉色就白了,雙腿綿軟無力,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穩住心神打發內侍下去,把貼身內侍阿巧喚了過來,抬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臉上,厲聲問道:“我的藥怎么會到了楚子櫟的肚子里?” 阿巧被抽倒在地,忙爬起來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將昨天被呂青庭威脅的事情說了一遍,“奴才怕他把事情嚷嚷出去,到時候損了您的臉面,這才把藥給他?!?/br> “混賬東西!你一口咬定說沒有藥不就行了!他還真能扒了你的皮!”呂墨恨的咬牙切齒,“呂青庭這個小雜種,就知道壞事?!?/br> 呂墨指甲摳著椅子把,眼神慌亂,“這事若是順著往上查,定然能查到我頭上?!?/br> 雀兒跟呂青庭一樣,以為從阿巧這里拿的是耗子藥,呂青庭下藥的時候雀兒不在,所以只要呂青庭不開口,就沒人知道呂青庭下給楚子櫟的藥跟從阿巧這兒得到的藥是同一副,畢竟,他要是從別處得了藥呢? 只要自己不承認,并且一口咬定阿巧拿的那就是副耗子藥不就行了嗎? 至于如何讓呂青庭不開口…… 呂墨眼神冷下來,除掉他不就行了嗎? 呂青庭活著,太君后眼里就永遠看不到別人,他若是死了,太君后眼里又只會有他們呂家人的身影,就跟當初他流掉第一個孩子的時候一樣,能依靠的只有娘家人。 “給你個贖罪的會?!眳文p飄飄的開口,垂眸看向匍匐在地的阿巧,“替我去辦一件事情?!?/br> 阿巧附耳過去,呂墨將自己的計劃同他說了一遍。 第二日,呂青庭在散學后,人便不見了,碧螺派人找了一圈,最后在太學旁的小池子里看見呂青庭,等發現的時候,他已是沒了呼吸。 太君后在慈寧宮收到消息的時候,當場暈死過去。 第41章 你是在關心朕嗎 太君后覺得整個人一覺醒來腦子里一片混沌,像是有什么事忘了似的, 他扶著發脹的額頭慢慢坐起來。 碧螺瞧見太君后醒了, 朝身旁小侍吩咐一句“去告訴皇上”,便立馬快步走過來彎腰扶著他的胳膊, 隨后往他腰后擱了一個能倚著的靠枕。 “我這怎么突然就睡著了?!碧蟀櫭? 抬頭往窗外瞧去,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殿內也早已點燃油燈,如今見他醒過來,內侍們這才把燈光調亮。 “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乖乖回來呢?”太君后皺眉詢問, 往殿內左右尋找。 碧螺臉色難看,知道太君后這是傷心過度出現了短暫失憶,當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問你話呢?!碧篚久?,“是不是乖乖又惹什么麻煩了?” 太君后擺擺, 作勢要下床, “跟他講有皇爺爺在呢,怕什么?!?/br> 碧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哽咽著說道:“太君后, 小殿下……沒了?!?/br> “什、什么沒了?”太君后愣在床上,覺得心臟都漏跳了一拍。 碧螺低頭哭,“小殿下掉進池子里,等再發現的時候已經沒了呼吸?!?/br> 太君后猛的抽了一口氣,從嗓子里發出“嗬”的一聲, 差點兩眼一黑又暈過去。碧螺忙爬起來上前扶住他,“太君后您要保重身體啊?!?/br> 蕭染從外頭進來,太君后瞧見她過來,鞋都沒穿,光腳跑過去雙攥著她的胳膊,嗓子一時失聲,光張嘴就是說不出話來。 “父后別急,慢慢說,朕在呢?!笔捜痉鲎√?,示意碧螺去把外頭的安太醫請進來。 太君后連連搖頭,最后大哭出聲,“染兒啊,乖乖怎么能沒了?你告訴爹,乖乖怎么可能會沒了呢?” “我叮囑過的,不許靠近水,連他身邊伺候的小侍也都知道。他怎么會往池子邊跑呢?怎么會呢?”到最后太君后已經說不出話了,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安太醫進來,先用針穩住太君后的心神,“大悲大怒極其傷身,太君后務必保重身體?!?/br> “你不要在這兒醫我,你快去救我孫兒,救我的乖乖!”太君后推搡拍打身前的安太醫,“你快去救我的命根子啊?!?/br> 太君后差點哭斷氣,往后撅了好幾次,全靠安太醫的針把人又勾回來。 蕭染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安慰太君后,只能輕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 太君后折騰到哭不出聲,徹底沒力氣的時候,身子倚靠在碧螺懷里,攥著蕭染的,嗓子沙啞,幾乎是沒有聲音的說,“我想見乖乖?!?/br> 蕭染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點頭同意了。 呂青庭的尸體被放在棺材里,就停在慈寧宮的偏殿。 太君后掙開碧螺的,跌跌撞撞的跑過去,雙扒著棺材沿,看著里面臉色青紫的呂青庭,低聲喊,“乖乖?!?/br> “乖乖你說話啊,你不能嚇皇爺爺,皇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嚇唬?!碧笊碜油聣?,最后跌坐地上,臉貼在棺材上仰頭痛哭,“我的乖乖,我的心頭rou啊?!?/br> 蕭染是第一次見太君后哭的這般悲痛欲絕。先皇去世時,太君后嘴上不饒人,說著“可死了”,背著人只偷偷摸過一次眼淚。先皇出殯時,他在人前更是光干嚎,就是沒掉淚水。 如今看太君后這般模樣,可見他是真疼極了呂青庭。 蕭染垂眸看著癱坐在地上不愿意起來的太君后,心情復雜。 這時候青衣快步走進來,在她耳邊低語,說呂墨來了。 蕭染眼神微冷,“跟他說滾回自己宮殿里 呆著去,不然就滾回他呂府?!?/br> 這事十有八九跟呂墨有關系。小生這邊剛從雀兒那兒盤問出這幾日呂青庭就只接觸過承乾宮的阿巧,從他那里得了“耗子藥”,其余再也沒接觸過其他外人,那邊呂青庭就跌進池子里丟了性命,天底下可有這么巧的事情? 青衣說了聲“是”,福禮退下。 蕭染撩起衣擺蹲在地上,掏出巾帕給太君后擦眼淚。 “乖乖不可能是自己掉水里的,定然是有人要害他!”太君后拉著蕭染的衣袖,眼睛赤紅,“皇帝,有人要殺乖乖啊。乖乖是被人殺了的啊?!?/br> “這事本來不想告訴您,”蕭染頓了一下,“聽說呂青庭出事的時候,朕立馬著人去池子邊看了一下,那里沒有腳滑落進池子里的痕跡,所以呂青庭可能是被人推進去的?!?/br> 太君后攥著胸口的衣襟大口喘息,厲聲問道:“是誰這般歹毒,竟然要害我的乖乖!我要活剝了他的皮,給我乖乖報仇!” 蕭染定睛看著太君后,低聲問,“如果是呂墨呢?” “呂墨?”太君后愣住了,“怎、怎么可能是墨兒,不會的,肯定不會的,他們都姓呂,都是一家人,他怎么可能下這個?” 太君后猛然想起什么,扭身扯著蕭染的小臂,說道:“皇帝你定然是騙我的,你說這事是不是坤寧宮里的那個傻子干的?他跟乖乖向來不對付 ,會不會是他害了我的乖乖?而且你還剛從我慈寧宮里捉走了乖乖的內侍,這是我親眼看到的!” “父后!”蕭染聲音微冷,“您若是不相信朕就罷了,莫要把罪名安給無辜的人。楚子櫟被人下毒,才剛清醒,朕也一直在他那兒,他怎么可能會害人?” “再說了,呂青庭是姓呂,可你捫心自問,呂家有誰是從真心里疼呂青庭的?如今只有他死了,楚子櫟被下毒的事兒才無處可查,只有他死了,您的眼里才能看到呂墨?!?/br> 太君后眼睛睜圓愣在原地,蕭染放緩聲音,“您想想,呂墨自進宮以來,求過您多少次,您又幫過他幾回?這足以讓他懷恨在心?!?/br> 太君后用力的拍著自己胸口,說,“他要恨就沖著我來啊,我這把老骨頭什么都不怕,他做什么害一個孩子呢?” “這事朕會查清的?!笔捜痉鲋笃饋?,“您最近還是不要見呂墨的好,您耳根子軟,莫要跟他說完話后又反過來說是朕殺了呂青庭?!?/br> 太君后眼睛呆滯,像是沒能接受這件事情一樣,呆呆的看著棺材里緊閉雙眼的呂青庭,吶吶喊,“乖乖?!?/br> 等太君后情緒穩定后,蕭染才回去,從殿內出去的時候,將碧螺叫到一旁低聲吩咐,“照顧好太君后,如果他執意要見呂墨,你別攔著,跟在一旁聽就好?!?/br> 碧螺點頭,福禮目送蕭染離開。 蕭染本來打算去御書房的,誰知道出門就瞧見楚子櫟等在殿外。 他昨日泡冷水浴的時候染了風寒,出門的時候給自己披了個大氅,同暮春跟盛夏一起等在殿外不顯眼的地方。 蕭染看見他后問道:“你怎么來了?” “阿姐?!背訖悼匆娛捜境鰜?,立馬快步走過去,站在她面前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就瞅著燈火通明的殿內輕聲說,“我聽說小蜻蜓飛走了?!?/br> “嗯?!笔捜敬鬼鴳艘宦?,抬將他敞開的大氅攏上,順帶著把兜帽給他帶上。 楚子櫟抿了抿唇,昂頭看著蕭染隱在陰影里的臉,試探性的問,“那你爹爹可還哭了?” “眼睛哭腫了,已經不哭了?!笔捜具吀訖盗奶爝吀帉m走。 楚子櫟特別理解太君后的這種 心情,當年他爹爹走的時候,那種悲慟的感覺他依舊記得。 爹爹雖然走了很多年了,如今再提起來可能沒有當時那么絕望痛苦的感覺了,可曾經心里有過的痛怎么都忘不掉。 “慢慢會過去的?!背訖蹈谑捜旧砗蟮驼Z了一句。 他跟呂青庭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格外不對付,但自己私底下從沒對個孩子生過歹心。想必蕭染也是,呂青庭如果能被太君后好好教導,蕭染也不會不喜歡這個懂事的孩子,可惜他被太君后嬌慣的太無法無天。 但不管怎么說,他都還是個孩子。如今還這么小,就沒了。 楚子櫟舒了一口氣,換上輕快的語氣,“小蜻蜓肯定飛去別的地方了,讓你爹爹別擔心,以后說不定還會見到的?!?/br> 蕭染側頭看向楚子櫟,見他努力調動情緒安慰自己,便問道:“子櫟是在擔心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