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小傻子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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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退下 后,蕭染才從件下面抽出被壓著的一張紙。上面是她早已寫好的冊封品級,其呂墨的名字排在第一,可名字前面,赫然對應的是“貴君”二字。 而君后之位,則是一片空白。 呂晟從御書房出來之后,示意其他幾位大臣先回去,她自己則是朝慈寧宮遞了帖子,說多日不見,想去看望一下小侄子呂青庭。 太君后對于自家meimei的到來格外高興,他們呂家在飛黃騰達之前,傾盡全家之力才供出呂晟這么一個秀才,所以家不管老少年幼,全拿呂晟當個寶貝,她說一,家里就沒人敢伸出兩根指頭。 呂晟才走到門口,瞧見呂青庭朝自己跑來,一把將他提起來抱在懷里,笑著問他,“聽說青庭進入太學念書了?可真是給咱們呂家人長臉?!?/br> 呂青庭不開心的撅起嘴巴,“青庭不喜歡太學,不喜歡太傅,也不喜歡那個楚傻子,他比蕭寵還討厭?!?/br> 呂晟疑惑的看向太君后,太君后這才將呂青庭被打心這事說出來。這種丟臉的事兒,呂青庭并不想讓很多人知道。 “這也太不像話了?!眳侮砂櫭伎聪騾吻嗤サ男?,又是一陣唏噓心疼。 因著呂晟這次過來有正事,隨意聊了幾句閑話后便把呂青庭放在地上,讓他自己自由玩耍。 呂晟喝著慈寧宮里新進的茶葉,砸嘴品味道,“我剛從御書房出來,聽皇上說今個會來同你商量一下君后人選?!?/br> “這還需要商量個什么,不是都定了君后之位是墨兒的嗎?!碧蟛灰詾橐?,招示意呂青庭過來,掏出巾帕給他擦掉嘴上的果子碎屑。 呂晟不耐煩的說道:“那是咱們幾個私底下定的,又不是皇上定的。反正她今天過來你就同她好好說說,這君后之位,必須是咱家墨墨的?!?/br> “這是肯定的,咱們墨兒長的那么好看,身體健康又能生養?!碧蟀迥?,說的理所當然。 呂晟擱下里茶盞,瞪向太君后,嫌棄他在宮里過的太舒坦什么都不懂,“這跟好不好看沒關系,只有墨墨成了君后,將來再生下太女,咱們呂家人才能世代高枕無憂?!?/br> 瞧見太君后拉著呂青庭,呂晟順勢拿他做章,“只有咱家勢力在宮里扎根,青庭這孩子有呂家做靠山,將來才能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不至于落得個被嫁去和親的下場?!?/br> “和親?”太君后被嚇著了,一把將呂青庭攬入懷里抱著,“那么些皇子群主,做什么讓我的乖乖去和親?!?/br> “這事誰能說得準,先皇又不是沒這么干過?!眳侮衫浜橇艘宦?,“那母女倆一個德行,眼里只有自己的皇位,為了大蕭她什么事兒干不出來?” 呂晟又端起茶盞,深深的嗅了一口茶香,語氣隨意,“皇家情感涼薄,就你拿青庭當個寶貝蛋子,說不定在皇上眼里他就是個外人,能用的著的時候才是皇子?!?/br> 太君后被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嚇的不輕,呂青庭更是雙攥緊太君后的衣服,眼睛睜大一句話都不敢說。 呂晟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才緩和聲音開口說道:“哥,你這茶味道不錯?!?/br> 太君后立馬了然,著碧螺將新進的茶葉全包上給呂晟帶走,“你愛喝就全拿走,我平時不喜歡喝這些?!?/br> 碧螺將包好的茶葉遞給呂晟的時候,她詢問道:“這是什么茶?” 碧螺福禮說道:“是峨眉雪芽,聽聞是月底才采摘,昨日剛送進宮陛下就給咱們太君后送了過來?!?/br> 呂晟連連點頭,“那、那我拿回去給我那側侍嘗嘗?!?/br> 呂晟原先剛考秀才的時候已經娶了個一個夫郎,是縣城里的有錢少爺,那時候呂家窮,處處靠他自己掏錢接濟整個呂家,這么好的人,可惜命短,留下一個兒子就沒了。 呂晟拿這孩子當成眼珠子,后來呂家跟著先皇去了京城,當了官,就又娶了一個。 新娶的那個比縣城少爺家有錢的多,但卻是個善妒的主兒,整日因著前夫郎留下的兒子跟呂晟吵。后來孩子出嫁,他又因為呂晟納侍跟她吵,是個不省心的主兒。 呂晟煩的慌,但看在他生了幾個孩子的份上才湊合著沒和離。這么些年吵下來,兩人貌和心離,夫郎把心思擱在了孩子身上,呂晟落的輕松自在,不久前剛納了個十五歲的側侍,正是稀罕新鮮的時候。 “行,拿回去?!碧蟀菔疽馑S意,呂晟走之前還開口問她,“府里可缺其他東西了?” “什么都不缺?!眳侮烧f完提著茶就走了。她坐到光祿大夫這個位子,每年收錢收的軟,可惜的是家里是主君掌錢,她光看著有錢入賬,卻見不著錢的影子。 呂晟吃喝玩樂應酬花銷,主君都給報銷,但想花錢玩男人,掏錢哄側侍開心?呵呵,一都沒有。 呂晟這才想著把茶拿回去哄哄家里的兩個男人,這樣自己日子才好過一些。 聽完呂晟的話后,太君后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哄著呂青庭睡了以后,便不停的詢問碧螺,問他皇帝可來嗎? 見到碧螺搖頭,太君后就不滿 的抱怨,“這說好的找我來商量,怎么就遲遲見不著人呢?” 碧螺柔聲安撫,“說不定是陛下在忙,忙完就來了呢?!?/br> 太君后只能姑且相信這話,耐著性子在慈寧宮里等著,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晚膳都已經擺了上來,卻遲遲不見蕭染的影子,太君后心里裝著事兒也吃不下去飯,就派人去看看蕭染到底在忙什么。 片刻之后出去打探的小侍進來回話,說,“陛下在坤寧宮里,聽說晚上準備留在那兒用膳?!?/br> 太君后還沒聽完脾氣就竄了上來,怒道:“去把她給我叫過來!” “她這是存心要氣死我啊,胳膊肘往外都拐到南墻根了,親爹都不陪,去陪個外人。你說天底下可有這樣的道理?”太君后桌子拍的“啪啪”作響。 見小侍抬腳要出去,太君后想起什 么又補了一句,“慢著,順勢把那個前朝皇子也一起喊過來?!?/br> 太君后重重的哼了一聲,冷著臉說道:“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都得讓他知道,這宮里我這個太君后還活著呢,皇上還輪不到由他這個小妖精來把持?!?/br> 作者有話要說: 蕭染:(笑)“小妖精?這個樣子的小妖精?” 楚子櫟:(木著臉瞅她) 蕭染:(馬上嚴肅)“嗯,小妖精?!碑吘寡灿胁惶每吹哪穷?/br> 楚子櫟:…… 第27章 我傻你也傻嗎 楚子櫟盤腿坐在床上兩眼放空正在專心等鯽魚湯, 蕭染撩起衣擺坐在床沿同他說話。 說的好聽是兩人在聊天, 實際上就是蕭染單方面的問楚子櫟, 問他除了夢見呂墨之外可曾夢見別人,套他話的意圖十分明顯。 楚子櫟昂著臉裝作沒聽見。 他似鴿傻子, 莫得感情。 直到有小侍過來傳話,說太君后請兩人過去用飯。 楚子櫟像是被人掐了大腿根似的, 猛的一回神,想的最多的是,“魚怎么辦?” 這都上鍋煮著了,甚至說不定都快熟了, 總不能再放回池子里游。 蕭染對于太君后著人來喊自己一點都不意外, 見楚子櫟抱著被子哼唧,就對盛夏說道:“等魚熟了,把魚一同給他端過去。畢竟是去長輩那兒吃飯, 空著去不太好?!?/br> 青衣聽的眼尾抽抽, 心想空著去是不太好, 可那也沒有端著魚去的道理啊。 盛夏倒是聽話, 還真就去小廚房里看看魚可熟嗎,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楚子櫟被叫去慈寧宮完全是被蕭染連累,如果不是蕭染, 太君后根本想不起來找他。 “肚肚疼, 不想見小蜻蜓?!币宦飞铣訖刀季局约貉鼛系牧魈K,跟蕭染小聲哼哼,企圖激起她的愧疚心。 這回輪到蕭染耳朵放空了, 她雙背到身后,嘴角微挑,“不聽不聽,王八念經?!?/br> 楚子櫟腳步一頓,莫名有些心虛。抬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剛才的話都寫在上面了嗎? 蕭染看見楚子櫟這個小動作,就知道自己沒猜錯,不由斜眼睨他,莫名冷“呵”了一聲。楚子櫟頓時老實了。 太君后坐在飯桌旁,瞧見兩人一同過來,半分眼神都沒施舍過去,像是沒看見一樣,就等著楚子櫟給自己請安呢。 可惜楚子櫟根本沒看他,眼睛里只有太君后飯桌上的菜,掃了一眼,頓時沒胃口了。 太君后晚上吃的清淡,桌上沒有半分葷腥,十分不合楚子櫟口味。 蕭染率先落座朝碧螺吩咐,“忽然有些口渴,去沏壺茶,”她想了一下,說道:“沏壺峨眉雪芽,這茶昨日才新送進宮的,朕還沒來得及嘗味道?!?/br> 碧螺神色一僵,看向太君后。 太君后本來冷著臉,要給楚子櫟下馬威,現在眼神倒是略微有些不太自然,說道:“吃飯的時候喝個什么茶,回頭喝了一肚子的水哪里還能吃的下去飯?!?/br> 蕭染贊同的點頭,說道那也是,好商量的說:“那就先沏上,等吃完飯再喝?!?/br> 太君后不高興了,“你怎么就非要喝茶,那什么雪芽我讓你姑姑拿走了。我又不怎么喝茶,留著也沒什么用,見她愛喝就給她了?!?/br> “有用,”楚子櫟眨巴眼睛開口,說的認真,“能煮茶蛋?!?/br> 這么好的茶葉煮出來的茶蛋,味道一定不差。 蕭染像是笑了一下,朝青衣說道:“既然父后不喜歡喝茶,那下回宮里送進來的新茶都送去子櫟那里,留他煮茶蛋吃?!?/br> 青衣應了聲,“是?!?/br> 太君后臉色一沉,輕斥了一句,“胡鬧?!?/br> 蕭染斂起清淺的笑意,“朕給父后送來的茶,父后又不喝,回回都送到光祿大夫那里,與其如此,朕還不如把茶直接送去呂府得了?!?/br> “什么光祿大夫,那是你親姑姑,你怎么對自家人還這么斤斤計較?”太君后覺得每每跟蕭染聊天都能聊一肚子的氣,看著面前的飯菜也沒了胃口,索性讓碧 螺把它撤下去。 剛準備拿筷子的蕭染將不動聲色的又收了回來,微微卷握擱在腿上,反問道:“在父后心里,呂光祿是自家人是親人,那朕就不是您的親人了?朕得到的茶一口都沒嘗到,莫非是朕的錯了?” 太君后一時間被她懟的無話可說,只能反守為攻,“你今個過來是存心跟我吵架的嗎?一來你就找茬要喝茶,怎么,坤寧宮是缺了你的茶?在那兒坐了這么久,就一口茶沒喝,非得來慈寧宮喝?” 蕭染皺眉,作勢要走,“還不是您喚我倆過來的?” “我喚你們過來,還不是因為明天就冊封了嗎?!碧筻洁熘?,一副“蕭染不孝順處處讓他費心”的表情,“我還不是為了你?!?/br> 事情終于扯到正題,蕭染木著臉說道:“您想說什么?” 太君后擺出笑臉,“想說你那君后之位不還空著嗎,我看你表弟墨兒就挺好的,一是你倆青梅竹馬,二是他長的漂亮,身體健康又好生養?!?/br> “好生養”這個字像是戳到了一旁發愣的楚子櫟,他一個激靈回神,瞪圓眼睛脫口而出,“會生傻子的?!?/br> 太君后沒反應過來,“會生什么?” “會生傻子的?!背訖的托慕忉?,說的認真,“好生養,那生出來也是一窩傻子?!?/br> “……”太君后用眼尾狠狠的夾了他一眼,“你一個傻子懂什么?!?/br> 楚子櫟被太君后滿滿的惡意說落的一怔,嘴巴扁了一下,不高興的說道:“懂你不疼阿姐!” 他板著張小臉跟太君后掰扯道:“我爹爹就疼我,我說想吃rourou他都答應。你連口茶都不給阿姐喝,你不疼阿姐,你就只疼小蜻蜓,你只疼驢大夫!” 楚子櫟嘴恰到好處的瓢了一下,把“呂”說成了“驢”。 太君后被氣的臉色發青,站起來指責楚子櫟,“我們父女說話誰允許你沒大沒小插嘴的,你爹就這么教你的?怎么那么不知道規矩,看來還是李太傅打的太輕,你爹沒教好你,連李太傅也沒教好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