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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解釋就是——失眠。 臨冬思索一會,“要不我砍你一手刀?” “昏迷也可能導致暴走?!倍疑白右矔皶r保護住他,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有意識控制不要讓它們去無差別攻擊別人,但自身下意識的保護反射還在。 “哦?!?/br> “那給你唱支搖籃曲?”還沒等他出聲就先自我反駁了,很有自知之明,“我怕你聽完我唱歌就更清醒了?!?/br> 左思右想沒能想出個好主意來。出門在外,參加棘手任務勞累奔波間有個瞇眼的機會都是珍惜到會流淚感謝六道仙人的地步,這里還要吐槽一下五代目,至少每月一次把她從實驗室里拽出來執行任務,門框上都已經留下了她雙手用力扒拉出來的手印了,總而言之,臨冬并沒有萬事周全到會帶上安眠藥來占據寶貴的空間卷軸的地步。 “可以陪我聊天嗎?”他問。 兒時無數次,他曾想這么問。 她轉過頭來,我愛羅發現她真的很喜歡看著別人的眼睛說話。那雙清凌凌的眼睛像澄澈如鏡的湖水,映著你的樣子——只有你,仿佛可以一眼就望到底,引誘著人奮不顧身往里跳。 那過于有迷惑性了。 他微微偏開眼,但出于禮貌問題,最終將視線落在她鼻尖的地方,只要對方不仔細分辨是不會知道他沒有回望的。 “想聊什么?” 我愛羅嘴巴張了張,又閉緊了唇,似乎無從談起。 “我不知道?!?/br> 他不擅長跟人交流,面對村里高層的時候他雖然話不多但還可以一針見血句句到位,可如果是純聊天,或者也可以稱它為“談心”的話,他并沒有經驗。 話題是臨冬引起的。 毫無邏輯可言。 從“你的黑眼圈是熬夜熬出來的嗎”到“砂隱村太陽那么毒為什么你和手鞠還可以這么白”,再到“以前去過花之國,有個叫平鑲的地方那里的山竹好好吃”,還有“你養仙人掌的話…仙人掌科嚴格來說也是多rou植物,你要不要試著養盆綺羅,不用澆很多水挺好養的”。 她天南地北都聊,生活枯燥乏味如他竟也星辰大海都能接上。 鳴人當初偏袒到不可理喻的振振有詞猶如在耳:“你一定也會喜歡臨冬的?!?/br> “我愛羅?!?/br> 聲音很輕。不遠處的水池中央一尾小魚趁著夜深無人偷偷浮到水面換氣,咚地一聲翻身躍回池底,夜風被樹隙切成很多碎塊,有吱吱唔唔的聲音。但他聽得真切,于是那陣漣漪吹開水面上的光,波紋連成跳動的心臟。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我該叫你我愛羅隊長?或者風影大人?”他們這次的聯合行動領隊是我愛羅來著,而且雖然他暫且只是代理的但也是風影。 “叫名字就好?!彼┰S狼狽地別開眼去,水面上倒映著白色的月亮,被吹脹地圓滾滾的。 她似乎并沒有在意剛剛水面上那點微不足道的波動,左手撐在他身邊不過三拳距離的地上,上身因為這個姿勢湊得更近了些。 “守鶴是一尾的名字嗎?” 他的喉嚨有點干啞,青春期催生的喉結已經開始明顯起來,發出聲音的時候輕輕上下滑動,“嗯?!?/br> “我其實一直很好奇,他們的名字是誰給他們起的?還是他們自己?” “好像除了守鶴,其他的尾獸都是用九尾、三尾這樣叫的。我以前問過鳴人知不知道九尾的名字,他竟然反問我九尾有名字嗎?!彼龘u了搖頭,“名字又不是人類的專利,活了那么久的生靈怎么會沒有名字嘛?!?/br>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他叫守鶴的?” 說實話,比起旁人,人柱力對于封印在自己體內,給自己帶來不幸的尾獸的恨意只多不少。雖然他現在因為守鶴而結識了鳴人稍微解開了一點心結,但憎恨這種東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消弭的。 因為騰空了憎恨以后,左胸口的位置,如果找不到其他東西去填充,空蕩蕩的,風吹過的時候會有荒蕪的呼嘯聲,那是比被仇恨填滿更難受、更痛苦的事情。 既是如此心態,更別提去愿意去了解身體里的這個尾獸。所以他并不能很好地回答臨冬的問題,“村子里的人都是這么叫的?!?/br> 我愛羅仔細回想,終于抓住了一點曾經無意間聽見的只言片語,“好像是上一代人柱力說的,”回憶變得更清晰了點,語氣也變得肯定起來,“他說叫一尾的名字是守鶴?!?/br> “抱歉?!?/br> 我愛羅對她這突如其來的歉意感到莫名,她笑了一下,“你好像不太喜歡這個話題?!?/br> 以防在不經意間有流露出什么類似于不耐煩的表現,我愛羅非常認真地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情緒,“沒有?!?/br> 他頓了頓,覺得需要更準確點,糾正道,“確實不算很喜歡這個話題,但并沒有感到不高興?!?/br> 這其實是很矛盾的。人對自己不喜歡的東西怎么還可以懷揣著可以稱之為愉悅的心情去接觸呢。 “或許你會覺得,由我這樣無法切身體會的人來說這種話可能有些事不關己的自大,或者…” “冷漠?!彼f,“但如果想讓自己好過一點的話,首先要試著接受自己。完整的自己——既然你和他已經無法分割?!?/br> 這話她也曾經對鳴人說過,只不過因為對象不同,措辭稍有改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