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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倫對自己遠道而來的朋友更加感激和靦腆,很輕松的答應帶他們參加下午的朝拜。 “我們在正午之后用餐,現在可以直接去神廟朝拜。兩個小時之后,人們被朝拜耗空了體力就可以使用晚餐——雖然有的人家很喜歡在下午用一些甜點,到了傍晚再正式用餐,但是那是富貴人家的做法?!?/br> 二人跟隨索倫到城中廣場,人們不知按動了哪個機關,原本面朝大海的波塞冬雕像緩緩轉動,面朝神廟中的另一尊雕像。 神廟中的雕像經過了彩繪,加上動作和噴泉中的雕像不盡相同,陽光從神廟的高處照射進神廟,粗壯高大的石柱和神像構成了一道陰影,彩繪神像手中高舉的三叉戟影子,正好與噴泉神像腳下的海豚交織。 祁荼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一只海豚的眼睛上鑲嵌了一顆藍寶石,之前因為噴泉的水流掩蓋住了這顆寶石。好像只有在三叉戟的尖端正好指向這枚寶石的時候,寶石才能發出奪目的光輝。 眾人開始了他們的又一次朝拜。 上百子民面對神廟中的神像跪下。 而吳熠和祁荼只是旅客,在廣場外圍看著他們。 索倫沒有在這時朝拜。 直到第一批朝拜的人,三拜九叩的進入神廟廣場上又飛快的聚集了第二批人。 太陽在這個時候已經發生了偏移,三叉戟的尖端不能正好對準海豚的藍寶石眼睛。 但是這并沒有動搖人們認為這是“神跡”的心。 索倫就是第二批人。他說過帶他們進去,于是之前就給他們換上了純白的朝拜服。 朝拜的時候,沒有人誦讀經書,但是所有人都是閉著眼睛,以此來表達自己信仰的虔誠。 這一舉動更方便吳熠和祁荼渾水摸魚。 二人跟著眾人進入神廟之后,看著他們朝拜,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卻莫名其妙感受到了一股威壓,好像在逼著他們下跪,逼著他們參加這場對海神波塞冬的朝拜。 祁荼朝著吳熠靠近一點,呈現依賴的姿勢,而吳熠則抬頭直視雕像。 ——來了個對視。 朱厭的血脈在現實里確實未必還能發揮出什么作用,但是這可是在副本里面——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總是要跟希臘的海神碰一碰,才知道誰強誰弱。 吳熠扣了扣祁荼的手背,祁荼甫一抬頭就看到?;嗜骊谝苿?。那原本握在右手的三叉戟被高高舉起,上面出現一顆閃亮的藍寶石,祁荼朝不遠處的噴泉看去,原本白色的水花清澈的噴泉都變成了赤紅色,那只海豚高高挺出水面,大張的嘴里是細密的牙齒,眼眶里已經沒有了藍寶石,汩汩地流下血淚來。而三叉戟的陰影,和噴泉雕像的三叉戟,融合成了一體。 噴泉雕像狠狠往下敦了一下三叉戟,所有聚集在廣場上等待朝拜的信徒全都昏睡過去。而這時彩繪的雕像握住手中的三叉戟,藍寶石指向吳熠和祁荼二人。 神廟內沒來得及離開的第一批信徒和剛剛進來不久的第二批信徒整齊劃一,向左右掰了掰自己的脖頸,呈現出人類不可能做到的姿勢,好像活動開了一般睜開自己的雙眼。不管原來的眼睛是什么顏色,都被統一成迷蒙而空泛的藍,像是溺斃無數生靈的海。 一批進來上百人,巨大神廟容納著兩百個獵手和他們兩只獵物。這是一場1:100的大逃殺。 而他們身上還穿著古希臘式的長袍,靈活程度大大受限,根本比不上這里原住民的朝拜者。 吳熠二話不說把自己的長袍撕開個口子,又把膝蓋往下的礙事部分一把扯下來。祁荼端著自己的王爺架子不愿意毀了衣服,迅速抄起衣擺把多余的部分往腰上纏了纏。 朝拜者受到波塞冬的cao控緩慢地朝二人一點一點移動過來,像是一片純白的海,想要埋沒并且吞噬不信仰海神的人。 吳熠見人還有幾米,便先扯來兩個對磕了腦袋撞暈過去,然后便發現這里被cao控的人不過是提線木偶一般的存在,戰斗力和敏捷度都沒有絲毫的提升,就連防御力也很拉跨。 換句話說,他和祁荼兩個人把這兩百個人都清掃了不在話下,只不過要耗費大量的體力罷了。 祁荼看了一眼神廟外廣場上倒地的人們,沖吳熠高喊:“往神廟外引他們!”隨即便沖向相反方向,和吳熠分開引人。每當快被追上的時候,就回頭踢上一腳,用前人的身體撞開靠近的追擊者。 他和吳熠跑出神廟,神廟內部的朝拜者緩緩失去目標般倒下,而廣場周圍數不勝數的朝拜者卻緩緩蘇醒,要展開新一輪的追擊。 二人見狀立即回頭進入神廟,開玩笑,數不清和兩百的差別他們還是能分清的。 但是仍有四五十個被他們帶到廣場的追擊者沒有重新進入到神廟,場內一下少了近四分之一的人。 比起一個個把他們打暈,還是這種拉怪引怪的方式更節省體力。 吳熠和祁荼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多話,三出三進把廟里的小怪帶的只剩六七個,吳熠正準備上前一個個打暈,卻見太陽飛快移動,神廟外的石柱扭曲排列,形成了密封的空間。 神像碎裂,走出一個白發蒼髯的老者,只是他湛藍的眸子露出偏執的色彩。 “為什么不信仰海神呢?我的理想國……不夠好嗎?” 是柏拉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