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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能讓日晷與日出時有一樣的投影,就可以找到斯芬克斯王冠的陰影。 只不過尋常的光源很難做到這一點。 祁荼頓了頓:“但是現在還有另一件事需要我們去做?!?/br> “你在懷疑——” 祁荼對著吳熠確定地點了點頭。 吳熠把目光投向遠處的日晷:快十一點了。 ———— 二人走到街巷里,打量著這里的人們,商販席地而坐,不時有人停下與他們攀談或是交易。每個人的情態各不相同,有的小孩在玩弄父親剛剛購得的貝殼,有的商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些什么。 加繆的《鼠疫》里曾經寫到:要了解一個城市,比較方便的途徑不外乎打聽那里的人們怎么干活,怎么相愛,又怎么死去。 現在他們正在試圖了解這個城市。 因為他們無法攜帶使用自己的道具,所以最好可以在這個小型集市購得趁手的武器。 但是他們注定失望——因為這里沒有售賣冷兵器的攤位,甚至尖利一點的樹枝都很難找到。二人只能又把重心放到搜查線索上。 效率還是有點低。 他們沿著街道慢步,在靠近拐角的小餐館發現了索倫正在和老板攀談,希望他這個月的伙食可以便宜一個德拉克馬。 祁荼取出自己的一個銀幣,遞給餐館老板,示意索倫跟著他走。 索倫搶先開口:“我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這樣,我會非常不好意思?!?/br> “沒有關系。這一個銀幣是我在旅店老板那里省下來的,為我的朋友花費這個銀幣,是我的榮幸?!?/br> 吳熠從后面跟上來,插在二人中間,牽住了祁荼的手。 亞特蘭蒂斯的確民風開放,但是同性情侶在街上手牽手還是比較少見的,不少人都對他們投來的祝福的目光。 但是吳熠和祁荼都不在乎。 祁荼甚至側頭碰碰吳熠,安撫住他才繼續和索倫搭話:“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br> “我一定為我的朋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無隱瞞?!?/br> 誠實的人的話,永遠都是可信的,祁荼不疑有他。 “你昨天都做了什么?今天做了什么?明天又打算做什么呢?我想了解一下你們這里普通居民的生活,融入你們這里更方便我作出美妙的詩歌?!?/br> 索倫思考了一下:“我這一個月都是在剛剛那家小店用餐的。昨天早上日出之后,我起來到這家小店,喝了一碗大麥粥,里面加了一些葡萄干。然后我幫圖書館的老先生整理了他的書籍,這是我第四天去他那里工作,他說當我為他工作十天之后,作為報酬,他會給我三個德拉克馬。我工作完后,已經過了正午,我回到了這家小餐館,吃了面包和橄欖,還有一些葡萄酒。下午我和人們一起到神廟朝拜。直到晚飯,晚上我吃的還是面包。用過晚餐之后,我就回家了。 “今天早上我到城中廣場的噴泉附近遇到了你們——那是從我家到這家小餐館的必經之路。把你們帶去旅館之后,我到這家小餐館,大麥粥已經沒有了。所以我吃了未發酵的麥餅,配了一些葡萄干——我喜歡在早上吃葡萄干。圖書館是開一天關一天的,今天圖書館要開門,所以我不需要去為老先生工作。我到街上想買一些我可能會用到的東西,也想和這里的老板來殺殺價,然后又碰到了你們。我原本的計劃是買完東西后,回到家里把東西歸置好,然后再到小酒館吃飯,我今天中午還想吃無花果,所以我應該會用面包和無花果。下午和人們一起去朝拜,晚上來這里使用我的晚餐。然后回家。 “明天早上我來吃飯,我覺得我會用一些葡萄干,接著去工作,再回來吃飯,然后去朝拜,吃完晚飯就回家?!?/br> 是很平常的生活。 每天重復的就是朝拜和一日三餐。 吳熠和祁荼對視一眼,索倫竟然可以把自己這些天的動向回憶的如此清晰,他們的懷疑就已經不攻自破了。 祁荼因為這個奇怪的晝夜等長,和明顯不在赤道上的體感溫度,本來是懷疑這里的時間被鎖定在了春分或是秋分的那一天,人們每一天機械地重復著,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識。 但是現在看來,明顯并非如此。 本來因為他們把地點鎖定為亞特蘭蒂斯,祁荼就放棄了自己的理想國猜想。 他會猜想這里是柏拉圖的理想國,僅僅是因為這里沒有戰斗,沒有紛爭,人們自給自足,安居樂業。 但是只有理想中虛構的世界,才可能永遠都是晝夜等長。 所以這里不但是亞特蘭蒂斯,也是理想國。 亞特蘭蒂斯進入公眾的視野,本來就是因為柏拉圖的書。 所以在這個柏拉圖一手描繪出來的世界上,融入了柏拉圖自己的思想再正常不過了。 還有一個最容易的驗證方法。 在祁荼的要求下,索倫帶著二人朝圖書館走去:“這座圖書館的建立過程非常神奇。我們之前幾次選址都會因為狂風或是暴雨造成已經搭建好的部分莫名其妙的坍塌。最后我們選用了日出時分斯芬克斯雕像皇冠的陰影處建造,于是圖書館才幸免于難。我們在為圖書館提名的時候,取了無數個名字。但是在我們決定的時候,寫著名字的紙條,突然都自己焚燒起來,只有寫著‘記錄之殿’這個名字的紙條安然無恙。我們覺得這一定是神的旨意。所以這座圖書館就叫記錄之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