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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啞巴先生,”莉齊低下頭,有些氣餒地說,“雖然你一句話也不愿意和我說,顯得我像個小丑,但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為我做的那些事。來到巴黎后,我真的孤獨得要命,再加上父親又——哦,不說那些傷心事了,總而言之,謝謝你,你是個大好人?!?/br> 話音落下,她的下巴被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抬了起來。 莉齊心中一喜,這人終于給她回應了! 但不到兩秒鐘,他就松開了她的下巴:“德·夏洛萊太太,我不是你的伯爵先生,別對我賣弄風情?!?/br> 那你還聽了那么久!莉齊差點脫口而出,幸好理智再一次勒住了沖動,她蹙起眉毛,低聲說:“我是真的感謝你,幽靈先生?!?/br> “是嗎?” “是呀,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她正要拋出一大堆甜言蜜語,把他的疑慮全部壓下去,突然,她裙子口袋一輕——糟糕!她停下舞步,尷尬地咬住了下嘴唇。他拿走了她的左輪手-槍。 他卻沒有停下步伐,舞步仍在進攻,一只腳抵住她的腳尖,另一只腳封鎖住她的退路,同時摟住她的后腰,迫使她前進一步,在她的眼前翻轉了一下那把手-槍,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 “感謝得上了膛。德·夏洛萊太太,你的勇氣令人欽佩之至,居然一點也不怕擦槍走火?!?/br> 她臉上的酒窩已經快要掛不?。骸鞍?,原來會擦槍走火嗎——我沒用過槍,我不知道——” “夠了?!彼驍嗨?,取出轉輪里的子彈,把槍和子彈都還給了她,“我可以幫你找父親,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br> 來了,終于來了! 她打起精神,洗耳恭聽:“什么條件?”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br> “你說?!?/br> 他頓了一下,緩緩問道:“你為什么嫁給蘭斯·德·夏洛萊?” 莉齊敏銳地嗅到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她下意識垂下頭,腦筋急速轉動著,這句話聽上去像吃醋的追求者說的——他會不會喜歡她呢?他要是喜歡她的話,蘭斯算一張不錯的底牌,不能輕易打出去。 莉齊慢吞吞地說:“唔,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他。他那么英俊,又那么有教養,家世顯赫……” 話未說完,他突然粗暴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推開了一些。 莉齊踉蹌著后退兩步,一頭霧水地望向他。 “很遺憾聽見你喜歡他?!彼届o地說,“因為我的條件是,我希望你和他離婚?!?/br> 莉齊愣?。骸半x婚?”她迅速反應過來,把狂喜的嗓音壓成不可置信的調子,“哦,天哪……離婚!我的名聲會毀掉的!而且……就算我同意離婚,蘭斯也不會同意的……他是個老派的人,決不可能做出離婚這樣的丑事……”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親愛的德·夏洛萊太太,”他冷冷地說道,“我只有這一個條件?!?/br> “那……那我可以問問,”莉齊非常慶幸眼睛上綁了黑絲緞,不然眼睛眨巴個不停,肯定會讓他起疑,“你為什么一定要我和蘭斯離婚嗎?” “好問題?!彼恍?,“可能因為我是個不幸的人,所以希望你們也經歷不幸?!?/br> 莉齊恨不得劃個十字,希望這種不幸的事情多來一點兒。 她怕泄露出內心的狂喜,垂下頭,做出掙扎的模樣,仿佛蘭斯和父親是個兩難的抉擇般——是的,絕對不能讓這人知道,她其實很討厭蘭斯。 這人看上去像個變態,專門破壞夫妻感情的那種。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覺得她和蘭斯的感情值得破壞,但既然他這么認為,她就一定要給他這個錯覺。 “我……”她掏出手絹,捂住鼻子,嗚嗚哭泣起來,“哦,我可憐的蘭斯……我可憐的蘭斯……我們才在一起多久,就要經歷這種磨難——我愿意!” 空氣變得非常安靜。 就在莉齊懷疑自己是不是演得太過時,他舉起她的手,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又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手心。 這是一個異常輕柔的吻手禮,輕柔得幾乎帶上了歉意。她的心不覺停跳了一下。 “再見,莉齊小姐?!彼膭幼魅绱溯p柔,聲音卻仍然不冷不熱,“過段時間,我會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消息?!?/br> 眼睛的黑絲緞被取下了。 街上的光線直直地朝她射來。莉齊下意識側過頭,緊緊閉了一下眼睛,再度睜開時,那人已經不見了。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嘚嘚馬蹄聲,他騎馬離開了。 跑得真快。 她知道有那種喜歡挑夫妻下手的歹徒,以破壞夫妻感情為己任,只是沒想到自己也能成為目標——天哪,她和蘭斯的感情也值得破壞!要不是怕他拒絕幫忙,她簡直想哈哈大笑。 莉齊哼著小曲兒,提著裙擺,快快樂樂地回到了正廳,正好撞見剛從外面回來的蘭斯。 蘭斯見她打扮得這樣美麗,一下子愣住了,半天都移不開眼。 莉齊剛解決了心頭大患,高興至極,非常樂意給他一點兒好臉色看。 誰能想到廢物蘭斯還有這種用處呢。噢,對了,她得對他好點兒,叫他愛上她——不然讓幽靈發現,他們只是表面夫妻,爸爸就完蛋了。 其實,她這位丈夫除了那顆榆木腦袋、浮于表面的教養、落后于時代的觀念,別的都還湊合,尤其是那一張臉,眉睫濃密,神態莊嚴,俊美無儔,撇去她早年仰慕的一個教士不談,幾乎是她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