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夫夫?我們裝的 第31節
十分鐘后,直播開始了。 楚風氣喘吁吁地沖到卡座上,看見許檀正在和女人調情,登時咬著牙紅了眼,一把將他從座位上拎了起來。 “你他媽說自己去上課了,這就是你所謂的上課?”他從未用這么惡劣的聲音吼過許檀。 許檀酒喝多了,腦袋昏昏沉沉,嚷嚷著想推開他,“你誰啊,滾你媽的,別碰老子!” 楚風被他推拒的更加惱火,一股邪火直沖腦門,他彎腰將許檀扛了起來,“我是誰,你他媽說我是誰?!” 木緒儒喊道:“cut!星燃這里太收著了,要釋放又壓抑地喊出來,不要慫。還有,你別不敢碰他啊,既然都扛起來了,就別縮手縮腳的?!?/br> 仲星燃訕訕地放下聞紀年,被臺詞弄得有點臉頰發熱,聞紀年鼓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彈幕紛紛道, 【啊啊啊,好喜歡看蝦仁兇人!好奶好狼好帥!】 【哇,第一次聽甜甜講臟話,帥爆了!】 【甜甜那句真的好帶感啊,正片里面會剪掉嗎?】 【我的媽呀,直接扛起來簡直man爆了好嗎!老婆你被扛在190的肩膀上,會不會恐高???!】 第二遍的時候,仲星燃明顯放開了很多。 到了第三遍,木緒儒總算喊了“過”。 下一場就要拍淋浴間吻戲,大家都開始往淋浴間搬設備。 聞紀年對仲星燃說道:“進步很快,就是要這樣,把我當成許檀就行?!?/br> 仲星燃沒說話,他不像聞紀年那樣,有專業的共情天賦,也不能很快地入戲和出戲,所以……他剛才并沒有把聞紀年當成許檀來看。 在他看來,只是把自己代入了一直喜歡對方的楚風,而對象依然是聞紀年這個人。 不過看著他欣慰的表情,仲星燃還是把這些話默默地咽了下去,畢竟說出來也怪怪的,搞得好像他真的喜歡聞紀年一樣。 十分鐘后,淋浴間的戲開始。 楚風扛著許檀走進淋浴間,把他扔在地上,拿起花灑就要對著他的臉澆下去。 木緒儒趕緊喊道:“cut!星燃你不要不敢使勁兒,底下有墊子的,你就正常把他扔下去,別不敢放手?!?/br> 仲星燃點了點頭,結果第二次的時候,還是條件反射地伸手服了一把。 聞紀年說:“聽導演的,直接松開我,與其反復ng,不如一次性到位?!?/br> 第三次拍攝,仲星燃終于狠了很心,撒手把聞紀年扔在了地上。聞紀年絲毫沒有用力,任由身體撞在了玻璃門上,昏昏沉沉地緊閉雙眼,眉宇間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明知道他是在演戲,仲星燃的內心還是忍不住揪了起來,懷疑是不是自己太用力了。 楚風一把拿起花灑,兜頭將許檀淋得濕透,一直到他發出小貓似的反抗聲,才蹲下身子,聲音沙啞地問:“醒了嗎,認得我是誰了嗎?” 假如許檀稍微清醒一點,就能聽到他聲音里很明顯的顫抖和哽咽。 許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抬起眼睛充滿怨憤地盯著他。他的眼尾生來就向上勾起,這么看人不僅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反而還帶了幾分勾引的感覺。 楚風的喉結忍不住動了動,強迫自己掐住他的下巴說:“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是我不對你生氣,你就永遠不會正眼看我?” 他的力道很大,硬是在許檀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幾道指印,紅色的印跡在雪白的皮膚上分外惹眼。 許檀痛得直吸氣,卻仍舊不服氣地瞪他,楚風被他抗拒的眼神激得徹底失去理智,手上的力氣越發不受控制。 兩人像好斗的公雞一樣怒視彼此,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對方,漸漸地,許檀的眼底逐漸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腦袋磕在門上破了塊皮,痛的要命,被粗暴地扔在地上,屁股也痛的要命?,F在下巴還被人這么捏著,疼的他快要氣死了。 他終于從酒精的沉溺中清醒過來,看清了面前那張冷峻帥氣的臉。 ——是那個從小跟在他屁股后面,恨不得把他捧在掌心含在口里的,對他百依百順從不反駁的楚風??墒谴丝坛L的眼神,儼然是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 許檀恨得牙癢癢,他打小天性頑劣,對誰都睚眥必報,被這么一番折騰,頓時涌起了一陣報復心理。 他小聲憤恨地嘀咕:“你敢這么對我,你完了,楚風?!?/br> 楚風剛想冷笑,質問他有什么資格說這種話,突然間,許檀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他的控制,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當他的手搭上來時,楚風有片刻的失神,以至于忘了反抗。 短短一秒時間,許檀已將他狠狠拉到自己面前,閉上雙眼吻了上去。 彈幕炸開了花。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親了親了親了??!】 【好猛啊甜甜,第一次見甜甜這么主動啊啊??!】 【啊啊啊啊啊,受強制我真的愛死!燃年就是最好磕的!】 【我在床上扭成蛆!救命,這是我配看的嗎?!】 【親死他親死他親死他??!】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現場安靜的有些反常,大家似乎都看呆了。 當聞紀年親上來的一剎那,仲星燃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所有的聲音好像都從他身邊消失了。 柔軟微涼的唇瓣貼在他guntang的嘴唇上。 如同彗星拖著閃亮潔白的尾翼,呼嘯著穿過云霧密布的大氣層。每一顆塵埃與微粒彼此碰撞,極高的摩擦溫度將凝結的冰片汨汨地融化開來。那一道穿透天際的亮光,掀起滔天的噴發與爆破,頃刻間一切生物蕩然無存。 那是毀天滅地,直擊心靈的一吻。 在他真的親上來之前,仲星燃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感受。 陌生的,奇異的,喘不上氣的…… 他像是一只被扼住咽喉的獵物,紅著眼睛嘶吼,卻抵不過獵人輕飄飄的一次撫觸。 等到仲星燃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回吻了過去——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吮住了那粒圓潤的唇珠。 聞紀年這張臉上,最不清純的地方就是嘴唇。 而這張嘴唇上,最不清純的就是那顆唇珠。 口感一如想象的細嫩飽滿,那樣一顆小東西,很容易激起人的暴虐心。 仲星燃第一次體會到,原來“牙癢癢”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從牙根到牙尖都奇癢難忍,非常想一口咬在上面。 隨后他也真的這么做了,上下牙齒□□合,失了力道地在那塊rou球上啃了一口。 聞紀年整個身體僵住,似乎連發絲都在顫抖,隨即用力抵住他的肩膀,猛地向后退開,后背啪地貼在冰涼的瓷磚上。 空氣倏然寂靜下來,兩人都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粗重的喘氣聲在狹小的空間回蕩。 聞紀年低垂著薄薄的眼皮,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手指沾了沾唇邊,低低地說:“你弄疼我了?!?/br> 五根細長的手指攤開,食指處沾染了一縷血色。 似有一場芍藥,盛開過經年,落于他指尖。 那一瞬間,仲星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顫。 第22章 現場靜得不可思議, 直到有人咳嗽了一聲,才堪堪打破沉默。 木緒儒忙笑道:“不錯不錯!不過星燃啊,雖然劇本要求親的激烈點, 但也不用真的咬破嘴唇, 那樣多疼啊。唔,我看看……2號機位需要補拍一下,你們再來一次好了, 這次不用這么動真格, 稍微收著點?!?/br> 攝影師開始調試機器,做開拍前的準備工作。 聞紀年被咬破了一塊皮,疼得直皺眉,緩了緩才抬起頭道:“你能不能輕……” 他剛說了幾個字,就看見仲星燃已經石化了, 整個人從臉頰紅到脖子,頭頂仿佛在冒煙,無措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里擺才好。 身為演員, 聞紀年大概能明白他第一次演這種戲的感受,他現在看起來, 好像聞紀年再說一句就會原地爆/炸的樣子。 他轉念一想,將到嘴邊的責備咽了下去, 用輕松調侃的語氣道:“你該不會真是初吻吧, 這么沒有經驗?!?/br>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 輕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 仲星燃原本沉浸在自我否定當中,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先是看見那個紋身后流鼻血, 后來忍不住回親了聞紀年, 還把人家嘴咬破了。 難不成在節目組憋太久, 真的把他腦子憋壞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猝不及防聽到了聞紀年的嘲諷,登時崩不住了。 “你……居然嫌棄老子沒有經驗?”他內心的憤怒和委屈蓋過了羞澀,“那也比你們這些亂親別人的gay好!” 聞紀年并不生氣,他本就是在幫他轉移注意力,想讓他別那么緊張,聞言也只是撇了撇嘴。 仲星燃見他沒有否認“亂親別人”這件事,怒意燃燒得更猛烈了,氣到連胸口都微微疼痛。 媽的,他就知道這人不是初吻了! 第二遍的時候,他漲紅了臉,額頭青筋暴起,動作中帶上了幾分怒火和不甘,把聞紀年推到墻上一通亂親。 電影里面,楚風和許檀是激情澎湃的舌/吻,但木緒儒并沒有要求他們百分百還原電影。 仲星燃也根本就不會伸舌頭,他連和別人嘴貼嘴都是第一次,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一想到聞紀年不是第一次,滿心的惱怒和氣悶仿佛要溢出來似的,他像一只憤怒的小狗,在聞紀年嘴角一通亂拱,聞紀年被他拱得想笑又不敢笑。 彈幕簡直要從屏幕里飛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別管我了!我今晚真的死去活來??!】 【caocaocao,真情侶就是他媽帶感,哪有人拍戲是真上的?都咬起來了救命!】 【hth就是最牛的綜藝!老娘以后只看緒導的綜!】 【啊啊啊啊啊啊,仲星燃就是小狗!搖頭擺尾求親親求蹭蹭的小狗!天啊我死掉了?!?/br> 【嗚嗚,我嗓子都喊啞了,mama問我為什么跪著看直播?!?/br> 木緒儒喊了“過”之后,仲星燃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淋浴間。 圍觀全程的夏斐和白婳哈哈大笑,夏斐說:“天哪,燃哥也有這么害羞的一面呢,他在門口差點左腳絆右腳?!?/br> “哈哈哈哈哈,”白婳笑得直不起腰,“笑死我了,他眼睛都紅透了,剛才看我倆的眼神像是要殺人滅口,會不會今天晚飯都不敢和我們一起吃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