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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卦太快,一臉兇樣像要活吞誰,醫護人員被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隨后又趕緊壓住他,讓躺病床上不要亂動。 偏遠酒吧的是非只局限在一處,這邊的事端未對其他不相關的人帶來影響。 Z大校園活動中心,飲品店今天照常營業,晚班時長一如昨日,下午兩點到晚十點。 紀岑安到那邊正常上班,無事不缺勤,拿多少工資干多少活。 下班回到北苑,別墅里都熄燈了。 眾幫傭與南迦的秘書助理們已經離開,趙啟宏都睡了,二樓整層都黑乎乎。 紀岑安背著挎包上去,放輕動作,到二樓了先脫掉身上的衣物,順手一塊兒洗完再休息。 南迦不在,深更半夜做這些也不會打攪到誰。 站在花灑下用涼水沖沖背,紀岑安吸口氣抹了把臉,慢慢搓洗胸口,逐漸平復下來。 臨睡前,她將洗好的衣褲連同鞋子都晾上,不給幫傭阿姨留活兒,倒是勤快得很。 平平無奇的夜晚,與往常相差無二。 或許是阿沖他們都沒事了,西盛的事近乎定下,應該不會再出亂子,紀岑安這晚挺平靜,身心都穩定了許多。 這么晚了,她還不睡,洗漱干凈了就靠在床頭敲電腦,靈巧的手指點動得極快,一會兒切換界面,一會兒又在寫代碼。 對于此次的晚歸,還有紀岑安這晚又甩掉了保鏢一回,等到翌日天亮,這邊自是告知了南迦,事無巨細地匯報。 可大概是這幾天的事給鬧的,南迦沒像以往一樣給予適當的表示,好似不在乎,聽完就過了。 再見面,南迦一句沒問,不關心紀岑安是又見阿沖他們去了,還是她遇到了什么,一律當做不知情。 分明連產生口角都不曾,也沒吵架這些,可二人的關系沒能往前推進,反倒隨著阿沖一家問題的解決而退溫,被潑了一盆涼水。 但也不是就此就斷開往來了,只不過少了點什么,倒帶后移,回到了初初重遇的那陣子。 南迦上三樓等著紀岑安,桌上放有量尺碼的軟尺和一些工具及圖紙,待這人進去了,才眉眼微動,張張唇,輕和說:“過來?!?/br> 紀岑安放遠眸光,走上前。 “做什么?”她明知故問,聲音很低。 南迦說:“背過身站著?!?/br> 紀岑安轉身,知道該是履行條件的時候了。 答應過的話不能只是說說,而不實行。 “要試新作品?”紀岑安轉過頭看看。 不想解釋,南迦摸向這人的背,隔著衣料觸碰到中間的脊柱溝線,指腹貼在她腰后最窄的那一截上。 “轉過去,不要看我?!蹦襄热崧曊f,眸光下移到手指摸到的位置,“打直?!?/br> 夏季T恤薄,觸感有些明顯。 紀岑安不由得一僵,隨即聽從。 南迦才走開,將敞開的門關上,隔開外界的干擾,再施施然折返行至她身后。 三樓工作室的窗簾都是拉上了的,門被關緊,這里就成了封閉的空間,是一處不通透的籠子。 她們都朝著后院的方向,一個在前,一個在后。 瞧不見背后,紀岑安嘴角繃著。 南迦半合著眼,拉了下這人有點皺巴的衣角,不多時拿起桌上的軟尺,溫和道:“把外面的衣褲都脫了?!?/br> 第53章 輕細的語調, 不容拒絕的話。 南迦的態度尋常平淡,可沒有要商量的打算,三兩句就點明正題, 徑自單刀直入, 不摻雜一絲繾綣的曖昧。 脫衣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沒別的含義, 要做什么挺直白明了:量紀岑安的尺碼, 記錄數值。 私人模特雖冠上了“私人”倆字, 但本質一個用處,只不過普通的模特有所屬的正規公司, 與紀岑安這種半途上陣的外行來路天差地別。 前者不用教,能直接上場配合,后者缺乏經驗,需要一定的出力指導。 南迦沒興趣親自培養紀岑安,太費心力, 也犯不著,畢竟又不是要帶紀岑安入行,不走專業的路子。 開口指揮就可以了, 挑最簡單的方式上手。 旁邊的桌上一個純灰的紙盒,里面疊放著黑色的背心平角褲,面料較為柔軟貼身的那種,比T恤還薄一些。 為紀岑安準備的, 昨天就送過來了。 無需南迦講得太直接,點到為止即可,接下來該怎么做, 紀岑安能懂。 紀岑安進來就發現了那個盒子, 注意到了這個, 明白是給誰穿的。她倒不拘謹忸怩,聞言,迎著風光的方向看了會兒,繼而大方褪掉身上的累贅,換上更有彈性的這一套。 南迦趁此再伸長胳膊,白皙的手指一動,隨意撿起一根皮筋。 別開視線望向桌面,連余光都一塊兒收起,不窺視面前的光景,坦然自若又漫不經心,行為很是自持。 紀岑安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搞定,重新換了一身,還將脫下來的行頭都疊放在桌角。 可以靠近了,南迦往前走半步,按住她左邊肩膀,心無波瀾說:“行了,不要動,就這樣站著?!?/br> 紀岑安停住,放松身形平視前方,一律都隨著對方的進度來。 以為要開始測了,回憶了下以往南迦是怎么對待其他模特,那些模特又是如何做的,便照著記憶里的流程重復。 可是南迦想的不一樣,僅覺得她披散在背上的頭發礙事,要為之綁起來。南迦挨在后面,和她保持著距離,同時也抬手摸向她腦袋兩側,白細漂亮的手指勾住那些發絲往后捋順,把搭在她胸口和柔軟貼著脖子的烏發收進掌心抓成一束,再挽起成團,略微有點亂地幫她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