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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摩不透她倆咋回事,怎么一天一個樣,總是陰晴不定。趙啟宏不啰嗦,試探問道:“那晚上要派人去接江燦小姐嗎?” 南迦淡聲說:“她自己能回來?!?/br> 趙啟宏應道:“行?!?/br> 南迦沒胃口吃東西,讓將食物都撤走。 昨天到現在都沒咋進食,餓過頭了,已然沒感覺,看什么吃的都沒想法。 趙啟宏照做,不過還是留下一碗青菜瘦rou粥,有心提了句:“江燦小姐熬的,一大早就在弄這個,只煮了這么點,她自己都沒吃就走了?!?/br> 煮了一人份的粥卻不吃,是留給誰的,顯而易見。 紀岑安什么都不講,趙啟宏能領會,不管南迦吃不吃,反正留桌上不端開。 不會因為這個就大受感動,南迦仍舊心硬,等趙啟宏快行至門口了才把人喊住。 趙啟宏停步。 南迦想了想,輕輕說:“老太太的壽宴,重新安排一下?!?/br> 意思沒點明,但趙啟宏能理解。 重新安排,必定是和紀岑安有關。 這次的壽宴邀請的客人眾多,其中就有裴家一干人等。 趙啟宏點頭說:“您放心?!?/br> 隨后退出去,細致帶上門。 又只剩自己了,南迦才揉揉眉心,身上很是疲憊乏累。她看了眼桌上的粥,緘默許久,起身轉至衣帽間,推開進去換一身行頭,為出門做準備。 對著鏡子,看了看里面的身形,注意到鎖骨下方惹眼的多余留念,南迦半耷著眼,視線從上面緩緩掠過。 穿上禁欲的襯衣,遮住所有,將曲線都藏在白色的布料底下。南迦不慢不緊系扣子,到第三顆的時候,頓了半秒,指腹挨上去似有若無地碰挨,而后又收起指節,不經意地避開了。 第38章 紀岑安真去上班了, 上午就到店里,進行必要的入職“培訓”。 說白了,就是到那邊打雜,分配任務。 算上她和陳啟睿, 包括那位應聘他們的店長, 這家飲品店里就四個員工。多的一人是本校的學生, 目前還是兼職,負責上早班,與紀岑安的班次不重合。 由于是剛入駐校園的店鋪,加之又是暑假期間,飲品店內的生意比較蕭條, 一整天下來都沒幾個顧客。 店里只有一位正經的咖啡師, 也就是店長本人,其余三個都是新手。 原本要一起到這兒的江添沒來,進學校實驗室了, 近期沒時間。 比起紀岑安和啥都不會的學生, 陳啟睿還算優秀,往前入職的那幾天里學了不少做飲品的技巧,他上手這份工作飛快, 有扎實的底子基礎,很得店長青睞。 紀岑安慢一些, 但其實還行,不算太差。 那個學生才是最沒效率的員工, 總是學不會, 照著配料單子都做不出東西, 搗鼓大半天等于白搭, 純屬浪費食材和力氣。 可饒是這樣, 店長也沒怎么樣,不發火,罵都不罵一句,只對紀岑安和陳啟睿說:“后面你們兩個頂上,不會做飲品的就到外邊點單,這里也用不上多少人?!?/br> 大抵不是自己出錢開的店,所以無所謂用人成本,似乎不怎么在乎,不如面試紀岑安的那天上心。 另外,著裝要求方面,店里讓所有員工都必須扎頭發,統一上衣和帽子,為了達到相應的衛生條件,也讓他們都必須佩戴口罩。 店長著重強調了這一點,再三囑咐,說:“店里有冷氣供應,室內不熱,希望各位都能遵守,上班期間將就將就?!?/br> 這倒是挺適合紀岑安,她本就打算繼續戴帽子遮一遮,以免出岔子,結果店里的硬性規矩就這樣。 她瞅了店長兩眼,視線由他臉上經過,不反對,沒半點意見。 陳啟睿與學生亦認同接受,不是很在意這些細節問題。 這份工作清閑,遠比以前的活兒輕松。 一點多那會兒來了倆客人,下午剩余的時光基本空著,偶爾能出現一兩個下單打包帶走的,可這么點利潤連成本都覆蓋不了,勉強只夠空調費。 可見幕后老板的確是有錢沒處使,找這種偏地兒做生意,典型的賠本賺情懷。 然而這與紀岑安無關,打工的管不著,cao不了這份賣命心。 昨晚沒怎么休息,今晨起得也早,紀岑安唇色有點白,嘴皮子偏干,對誰都愛搭不理。她看起來心情不大順當,臉上的表情有些臭,莫名就怪怪的。 陳啟睿上午就發現了,察覺到她心里不爽利,憋著一股勁,可沒問,直到現在得空了才敲敲桌面,不解問道:“一來就拉著臉,有誰惹你了?” 紀岑安坐在吧臺后的高腳凳上,沉聲說:“沒有?!?/br> 陳啟睿不信,盯著她。 “真的?” 不想掰扯私事,紀岑安回道:“誰都沒惹我,昨晚沒睡好,有點困?!?/br> 陳啟睿邊擦玻璃杯子邊說:“你前兩天不是沒上班,還熬這么晚做什么,又遇到事了?” 紀岑安否認,不講實話,不可能告訴他。 陳啟睿也煩人,許是覺得跟她熟了,便話癆起來,講了些有的沒的,提一提周家,說阿沖家有位親戚到城里探望阿沖老媽,會在這邊留一段時間,順便幫忙照看老人孩子。 那比他們接手照顧更好,長輩到底有經驗些,而且同齡的熟人也能陪阿沖老媽聊聊天。 和前幾次相同,陳啟睿依然三緘其口,忽視紀岑安和郭晉云那檔子沖突,不說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