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廖宸氣笑了,不好?那看來我上次太溫柔了,你喜歡粗魯些? 許琳瑯實在忍不住尖叫出聲,好哦,是好的。 好到你只要一夜就夠了?廖宸聲音在許琳瑯耳尖摩擦,此情此景冷是冷不了了,卻帶著幾分犀利,想不想我? 回答之前,許琳瑯先被送到了頂端,腦海中白茫茫的。 水床的起伏仿佛變成了最舒服的母體,她忍不住緊緊攀著給她疼,給她刺激的那朵罌粟。 她確實不喜歡太溫柔,不過話又說回來,廖宸對自己一點逼數都沒有,他上回也沒溫柔啊。 水床蕩漾得太厲害,讓人頭暈目眩,許琳瑯被抱進浴室,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洗的澡,反正澡是白洗了。 太過刺激的又仿佛沒有結束的進出逼得她眼淚止不住,只能一遍遍承認,一夜不夠,不夠 心臟處的微疼早被無處不在的酸軟替代了,在巴厘島時還只是充盈的沉醉,這一次變成了失控的驚悸,像極了心動的節奏。 她沒回答想不想這個問題,但她清楚,再忘不掉了。 第7章 從日落到日出,套房內帶著質感的昏暗燈光始終未曾變化,但整齊干凈的套房在許琳瑯的記憶里,一直在猛烈搖晃,讓燈光折射出了不同的光彩。 那光彩晃得她沒辦法思考其他事情,只能順著那份眩暈沉淪。 套房從整齊冷清變得凌亂靡麗,從門口破碎的裙擺,一路往客廳去,男女的衣裳隨意散亂,疊雜在地上。 半濕的黑色浴巾也來添亂,水汽在空氣中蒸發,彌漫出似麝似香的曖昧氣息。 許琳瑯在翻來覆去的煎熬中,被廖宸收拾的明明白白,偶爾腦子能轉的時候,她都驚訝于自己的肢體柔韌性,竟然被擺弄成這樣那樣的姿勢都沒斷掉。 這場情事幾乎稱得上是粗暴,廖宸將自己的唇,手,胳膊,腿用身上的每一個細胞合成一把把繡春刀,殺進殺出,無休無止。 除了沒有真的受傷,許琳瑯覺得自己像是被殺掉了好幾遍,累得睡過去時,她已經說不清這愛做到最后,到底是享受還是難受。 唯一肯定的是,心臟的微疼變了滋味兒,變得柔軟,充實,又輕飄飄的,為緊貼在身畔的強硬身影沒出息的紊亂,與他在身體內進出的力道一樣,不由她控制。 夢里都是他不容拒絕的強硬和起起伏伏。 廖宸用幾近摧毀的碾壓姿勢,將許琳瑯打碎,重組,又碾碎,再拼湊。 他逼著她說了許多她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的話,答了許多她并不知答案卻最終被肯定的問題。 她累得動動手指都覺得酸澀,從黎明睡到又一次日落,才有力氣起來收拾自己。 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秦瑯在餐桌邊用筆記本辦公,聽見動靜立刻走過來。 許小姐晚上好,我是廖總的私人助理秦瑯,廖總要參加一個晚宴,提前走了,讓我在這里等您吩咐。 秦瑯笑得比楊毅溫和多了。 我給您準備了晚餐,您用完晚餐后,可以繼續在這里休息,要是您想回家,我安排車送您回去。 許琳瑯突然想起來,巴厘島時她見過這人,名字很好記,跟她有一個重疊的字。 她略有些不自在緊了緊浴袍,昨天室內的狼藉早就被收拾干凈了,想到收拾的人會知道發生了什么,她就有些窘迫。 不過她很快想明白,負責收拾的人估計早習慣了這種狼藉,不會大驚小怪。 她勉強露出個笑來,嗓音有些沙啞,我衣服壞了,您看到我包了嗎? 秦瑯笑著側身對許琳瑯示意,包在門口的置物架上,許小姐可以去衣帽間看看,我已經按照您的尺寸帶來了兩套V家的最新款套裝,還有一套C家的輕奢運動裝,配套的首飾和鞋包也都在里面,您可以挑自己喜歡的。 作為生活助理,秦瑯確實習慣了處理這樣的事情,早就駕熟就輕,再體貼不過了。 許琳瑯頓了下,伴娘服傳出去太引人注意了,她沒再說話,嗓子疼,也沒什么說話的興致。 她努力把酸軟得腿兒掄直,換了一套洗過的黑色內衣和v家小黑裙,其他什么都沒動。 麻煩您送我回去吧。 秦瑯看了眼剛讓人擺上的晚餐,有些詫異,許小姐不餓嗎? 來的時候看室內的情況,該是折騰得不輕啊,這又睡了一天,秦瑯想想胃都抽抽。 許琳瑯搖頭,麻煩您了。 許小姐別客氣,不用對我用敬稱,直接叫我秦助理就好。秦瑯笑道。 對許琳瑯的選擇他無可無不可,廖總身邊這些嬌花各有各的性格,他一個助理聽吩咐就行了,沒必要多說話,還不定見幾回呢。 其實睡之前,廖宸抱著許琳瑯幫她清理過,但是許琳瑯到家,吃了塊巧克力,還是忍著疲乏又沖了個澡,才又躺下。 睡了一整個白天,她也不困,就是累,像是狂歡過后的寂寥,讓她整個人懨懨的,只閉著眼,什么都不想做。 初八假期結束上班第一天,許琳瑯起晚了,匆匆趕到出版社,就被主編帶去開新書宣傳的立項會。 德國那本著名作家的遺著已經簽下來了,也商定了合作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