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美食探案錄 第1節
? 《開封府美食探案錄》作者:少地瓜 文案: 開封府來了位擅長食療的女大夫,煎炒烹炸蒸煮涮,跌打損傷病倒癱,飯到病除! 眾人狂喜:“家人再也不用擔心我的身體!” 但聞香識人,分辨痕跡……大夫您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新晉大夫馬冰表示:“一切為了生存?!?/br> 而軍巡使謝鈺卻發現,隨著對方的到來,某件陳年舊案再次浮出水面。 如今回想起來,當初他們的相遇,或許并非巧合…… 修狗世子vs全能女大夫,治愈系甜文美食文 同類型美食探案完結文推薦:《大縣令小仵作》《晏捕頭》《大祿偵查手記》 美食文:《隔壁的小書生》《許愿餐廳并不想爆火》《小飯館》 搜索關鍵字:主角:馬冰,謝鈺 ┃ 配角:開封府,美食,探案 ┃ 其它:甜文,美食,探案 一句話簡介:我真的太全能了 立意:關愛孤獨人士,關愛不羈青年,共建美好生活 vip強推獎章 清武侯世子謝鈺外出辦案途中受傷,偶遇女大夫馬冰,對方的種種出色表現令謝鈺起疑。后馬冰無意中撞入命案現場,謝鈺順勢邀其入駐開封府。隨著接觸漸深,謝鈺越發懷疑馬冰來歷,而她竟也與先帝在位時的一系列慘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作為探案文,本文大膽采用了美食和探案相互穿插模式,每次真相大白之后對生活的的享受顯得尤為珍貴,也使得通篇通馳有度。而女主角的身世和她背后隱藏的秘密則作為主線貫穿始終,讓整篇小說結構緊湊,與男主角愛恨交織的感情更令讀者心潮起伏,欲罷不能。 第1章 開封府寧安州州衙。 初春夜長,五更的梆子響過了,天還沒亮。 夜里剛下過雨,青石板路濕漉漉的,燈火映在地上,偶見一處銀閃閃的水色。 訓練有素的丫頭小廝們端著銅盆、熱水、手巾進進出出,伺候里頭的知州徐茂才夫婦梳洗,各自忙活。 徐茂才乃一方父母官,早起上衙自不必說,就連徐夫人也十分忙碌。 今日城中幾位有名有姓的官太太攢了局,她必是要去的,一應衣裳首飾都馬虎不得。 既不能過于奢靡惹了上頭的眼,又不能儉樸太過丟了自家的人……官太太,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梳妝已畢,丫頭將盛著胭脂香粉的精致小瓷盒子一溜兒排開,淡淡香氣便氤氳了室內一角。 徐夫人一一瞧過,又配了小巧的毛刷子和棉片,略點了兩樣袖起來。 今兒要踏春,要看戲,要吃酒,少不得香汗淋漓粉融脂消,故而除了出門時的穿戴打扮,額外還要隨身攜帶脂粉以供隨時補妝。 體面人家的夫人小姐出門,袖子里大約都會塞一兩只指頭肚大小的精致小盒子。 徐夫人理了理鬢發,又沖銅鏡中丈夫的影子道:“朗兒去了三日,如今也不知怎么樣了?!?/br> 成婚二十余載,兩人膝下只有這么一個孽障,難免溺愛了些,稍不在眼前便要擔憂。 徐茂才沒好氣道:“他不惹禍便是好的了?!?/br> 三月中開封城內有文會,以供學子們交流長進,年歲久了,也時常會有達官顯貴隱去身份混跡其中。 一來為朝廷尋覓良才,二來么,誰家還沒幾個待字閨中的姑娘呢? 見丈夫說得不堪,徐夫人微微抬高了聲音,“難得朗兒知道上進,你怎的……” 話音未落,徐茂才就打斷道:“你也知難得,他素日可曾讀過幾本書?依我的意思,就不叫他去!都是你縱的?!?/br> 榨干那小畜生都擠不出幾滴墨汁,去甚文會! 那混賬走了幾天,他的眼皮子就跳了幾天,總覺得要出事。 徐夫人也有些心虛,兀自嘴硬,“成了家收了心就好了,聽說那文會上名門淑女甚眾,若能……” 本朝不大看重男女大防,許多高門貴女也會出入文會,成就了不少佳話哩。 同床共枕多年,對方一張嘴,徐茂才就知道她在做什么白日夢,才要冷笑,卻見管家匆匆從外頭跑進來: “老爺,夫人,開封府來人了?!?/br> 徐茂才一愣,“來的是誰?” 寧安州直屬都城開封管轄,此時天色尚早,城門未開,無官文不能出入,現在來人,必有大事! 管家吞了口唾沫,“謝鈺?!?/br> “竟是他?!” 徐茂才的腳步一僵,然后猛地加快。 有麻煩了。 短短幾十步路,徐茂才心里已經轉過數個念頭,誰料還沒進到前院,一行六七人就呼啦啦闖進來,反客為主地將他攔下。 “徐大人?!?/br> 為首的俊秀青年身穿青色官袍,正是謝鈺。 老實講,那官袍委實算不得好看,活像路邊河溝里的螃蟹殼。但他生得好,非但沒有被襯得寡淡,反而將那官袍都帶得矜貴起來似的。 徐茂才腔子里一顆心突突直跳,不敢直視,“見過世子?!?/br> 左右軍巡使乃禁軍中的八品武官,平時歸開封府調遣,負責城中治安和抓捕,乍一聽似乎并不起眼,但直屬皇帝,非親信不能任,又有越級奏報之權,一年之中面圣的次數怕不比尋常官員一輩子都多,任他王侯貴胄都不敢輕視。 這也罷了,而偏偏來的竟然是謝鈺…… 他本就是王侯貴胄。 謝鈺挑了挑眉,忽然抬起手,輕輕往那官袍上彈了彈。 徐茂才心頭一動,忙改口道:“謝大人?!?/br> 謝鈺這才滿意地嗯了聲。 徐茂才暗自松了口氣, “什么事勞謝大人親自跑一趟?更深露重,還請屋里坐?!?/br> “不必勞煩?!敝x鈺抬手止住,公事公辦道,“令郎在文會上突發狂癥,擾了圣駕,大人還請速速隨我等入京見駕?!?/br> 他的聲音平和清脆卻沒什么溫度,如屋檐上墜落的雨滴,擊在蓮花缸邊沿錚錚作響,直把徐茂才的臉都敲白了。 什么叫突發狂癥? 難不成……不不不,不會的,自己之前已經狠狠懲戒過,那混賬已經戒了的! 謝鈺側身抬手,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徐大人,請吧?!?/br> 追出來的徐夫人驚慌道: “我兒斷不會那般!這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br> 謝鈺說得委婉,然而他身邊那個娃娃臉卻全然沒有給對方留顏面的意思,嗤笑道: “令郎散發赤足袒胸露乳四處狂奔,狀若癲狂,將好好一個文會攪得一塌糊涂,可巧陛下欲為朝廷覓得棟梁,特地微服出宮……剩下的話就不需下官再詳述了吧?” 徐茂才一張老臉都漲成豬肝色,眼前一黑,身體晃了幾晃,踉蹌著跌坐在地。 徐夫人撲過去攙扶,就聽到自家相公口中只喃喃著幾個字: “完了,全完了……” 那分明就是吸食了五石散后的癥狀。 究竟是誰誘引的那孽障復吸?! 前朝五石散盛行,無數達官顯貴推崇備至終日吸食,以致放浪形骸不堪入目,終至亡國。 故而,本朝以此為前車之鑒,曾數次明文嚴禁五石散之流,只是偶爾仍有人在暗處推崇前朝那等放蕩不羈,自以為風流瀟灑。 如今徐茂才身為朝廷命官,自己的兒子卻公然吸食五石散在前,御前發狂在后,按律輕則終身無緣科舉,重則……當斬! 而他這個知州,一來有包庇縱容之嫌,二來又有管教無能之過,公私皆如此不堪,此番入宮謝罪,豈能有好下場? 謝鈺垂眸看了他們夫妻一眼,“得罪了,來人?!?/br> 后面幾個衙役一擁而上,撥開徐夫人,將個徐茂才生生提起,押著就往外走。 “老爺!”徐夫人跟著追到院子里,被謝鈺攔住。 “夫人留步?!?/br> 謝鈺一行人乘月而來,官袍外和眉眼睫毛間都染著一層淡淡的水汽,被搖曳的燭火一映,精致不似凡人。 寧德長公主和駙馬都是好相貌,二人誕育的后代自然更加姿容不凡。 以往徐夫人與其他官太太們聚會說私房話時,也曾膽大包天地奢想過,若自家夫君生得那般會如何如何。 但此時見了真人,徐夫人卻只剩下無限惶恐。 “謝大人,一定是誤會了……冤枉??!” 在她看來,兒子雖然略有些任性,不過是少年心性罷了,自然千好萬好,怎么會碰五石散那種東西呢? 兒子入獄,丈夫又要被帶走問罪,誰知還能不能回來? 頃刻之間不亞于天塌了,徐夫人哪里肯叫他們就這樣把人帶走? 謝鈺不動聲色避開她抓過來的手,“有無冤屈,自有開封府定奪,夫人請回?!?/br> 說完,也不管徐夫人粉面漲紅,轉身欲走。 想到此番丈夫一去便是家破人亡,徐夫人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尊卑禮儀,一股熱血上頭就撲過去哀求。 結果她一揮胳膊,就有一物從袖子里飛出,徑直朝謝鈺打去。 謝鈺是習武之人,反應機敏,聽到有一物襲來便反手抬劍格擋,那圓溜溜的硬物立刻“?!钡谋粨麸w出去。 不曾想那“暗器”竟有“機關”,受力后在半空中分開兩半,濺出一大團粉末,撲簌簌落在謝鈺身上。 “暗器!” “賊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