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竇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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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考試時間臨時變動,宿舍另外兩人又叫她出去給宋枝蒽準備生日禮物,蔡暄想著自己照顧肯定不如男朋友在身邊,便把這件事跟他說了。 所以祁岸才在考完試的第一時間鴿了謝宗奇來找宋枝蒽。 結果她的電話怎么打都不接。 讓蔡暄打,也是不接。 猜她應該在睡覺,祁岸沒太擔心,又不想離她太遠,便在附近找了個喝咖啡的地方先等著,再時不時地打下電話看她有沒有醒。 可過了一個小時,她的電話依舊打不通。 祁岸從來不是什么耐得住性子的脾氣,再加上之前宋枝蒽就不理人,這會兒免不了窩著火氣。 但更多的是著急。 祁岸覺得自己很可笑。 明明不被搭理的人是他,可他擔心的還是宋枝蒽難不難受,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所以故意不理人。 甚至他覺得,他現在的待遇,遠比當年要好上許多。 最起碼現在守在宋枝蒽身邊的人是他。 而不是每一次他都只能在遠遠的地方看著,看何愷牽她的手,看她對別人體貼溫柔。 再后來,謝宗奇就閑著打電話過來問他怎么回事,為什么突然不買禮物,是不是和宋枝蒽鬧矛盾。 祁岸開始沒想說。 但忽然想到謝宗奇以前跟何愷走得近,便問他知不知道以前何愷跟宋枝蒽吵架是什么情況。 謝宗奇一聽這來勁了,“你說他倆甜蜜時候啥樣我不知道,但你說他倆吵架啥樣我可太清楚了?!?/br> 也不知怎么,祁岸居然真的洗耳恭聽。 謝宗奇也沒說太多,畢竟是旁觀者,只說何愷曾經和宋枝蒽在一起的這三年吵架居多,這吵架的矛盾一般還都來自何愷自己。 “你也知道,他一天事兒了吧唧的,說不上什么時候就不爽了,我都替宋枝蒽無語,她性子也太軟了,有時候何愷過分得我都看不下去,她還是能不發火?!?/br> “但何愷卻不滿足啊,就覺得她性子像悶葫蘆,三棒子都敲不出一個響來?!?/br> “他倆鬧矛盾也不像別的情侶轟轟烈烈,感覺就是特平靜,宋枝蒽不找他,他也不找宋枝蒽,等玩夠了,想她了,再給她打個電話,找她賴嘰兩聲,倆人也就順勢和好了?!?/br> “反正我一個外人看來,都覺得宋枝蒽倒了八輩子血霉跟這種人談戀愛?!?/br> “要擱我攤上個這么漂亮,這么溫柔的女朋友,我都得樂醒?!?/br> 打趣似的說完。 祁岸那邊安靜得近乎死寂。 謝宗奇忙解釋,“哎哎岸哥你別誤會,我對你家枝蒽妹子絕對沒別的心思,我就是隨口感嘆一下——” 不想祁岸冷聲打斷,“那你覺得,什么情況,宋枝蒽才會真生氣?!?/br> “……” “不回信息?!?/br> “……” “不理人?!?/br> 正經執拗的話問出口,儼然不符他隨性不羈的作風。 謝宗奇直接聽笑了,“不是,岸哥,你現在都這個待遇了?你倆之前不是處得賊甜蜜嗎?何愷打電話跟我哭還說你倆在他面前秀恩愛?!?/br> 祁岸幾分不耐地嘖了聲,“到底能不能說?!?/br> “你別不高興嘛?!?/br> 謝宗奇把話扯回來,“我就是覺得她對你生氣挺好的,最起碼她不像對何愷那么無動于衷,你以為無動于衷一味包容就是好事啊,女生對你有要求有期待才會生氣?!?/br> “這才是她喜歡你的表現?!?/br> “……”祁岸神色稍稍緩和。 謝宗奇又問,“你真想不起來這陣子做了什么讓她不開心的事?沒不及時回她消息?沒敷衍她?沒背地里鬼混?和別的妹子搞曖昧?” “我前兩天一直和她在一起,去哪里鬼混?!?/br> 祁岸聲音毫無感情,“而且我和她都沒進展——” 話還沒說完,他忽地停住。 腦中像是忽然閃過一道模糊的記憶碎片,碎片里,他把宋枝蒽抵在墻面上,不能自控地吮吻著她的唇。 宋枝蒽被他鉗制得死死的,只能被迫仰著頭,柔弱可欺地接納他。 再結合著昨天宋枝蒽問他的話——“你是不是忘了什么?!?/br> ……原來那不是他的一場荒唐春.宵夢。 而是真的。 謝宗奇納悶道,“怎么不說話?” 祁岸斂下長睫,濃磁的嗓音從喉嚨滾出來,“沒事了?!?/br> 接著謝宗奇便被他莫名其妙地掛斷電話。 甚至沒搞懂他怎么就突然“沒事”。 祁岸卻心下了然,完全無法再等待多一分,直接去女生宿舍樓下給宋枝蒽打電話。 再后來,就是他又等了好久,直到天黑,宋枝蒽才接聽。 她只知道祁岸那一刻的火氣異常大,卻不知道他在這短短幾個小時內,走過了怎樣失而復得的心路歷程。 甚至在這一刻,她都很意外,祁岸這么興師動眾地把她“綁”到車上,居然只是想找她談一談。 睡太久導致腦子轉得有點兒慢。 她眼神忽閃了下,聲音有種接近渴求后的顫,“談什么?!?/br> 到這個時候,一切已經不再需要迂回。 迂回也沒有意義。 下定決心,祁岸眸色沉沉,不留任何余地地審視著她,“談你今天狀態為什么這么差?!?/br> “談你為什么不回我信息?!?/br> “談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br> “談我是不是……” 祁岸微微停頓,似在斟酌措辭,“對你做了不好的事?!?/br> 男生這刻的語調低柔,氣息微沉。 像是刻意壓著骨子里的倨傲驕矜,只是為了換得一個和她平等交流的機會。 話到這里。 宋枝蒽腦子終于清明幾分。 但也因當下的局面而產生一種不真切又自責的惶然。 明明在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前,她都在悲觀地想,這次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轍,是不是她注定要在祁岸這里栽個重重的跟頭才肯罷休。 甚至也產生了想要擺脫這段虛假關系的想法。 畢竟關系是假的,但人有血有rou。 祁岸就像潛伏在她體內的流感病毒,只要她免疫力下降,他帶來的傷心和痛就有可能再度卷土重來。 宋枝蒽可以重新構建一次城池,卻不愿再遭受第二次。 所以……與其說她不想回復祁岸,更不如說她在逃避。 不曾想祁岸卻找上門來。 就好像在用行動告訴她,他從來沒逃避過兩人之間的問題。 可她自己呢? 除了問他一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除此以外又做了什么? 什么都沒做。 她似乎從與祁岸重逢開始,就一直站在原地,看著祁岸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明明心里是期待的,卻還要防備祁岸是不是余念未了,想再度“愚弄”她一次。 沒有比自己再擰巴的人了。 心中生出對自己無比的嫌棄,宋枝蒽忽然不想再藏了。 雙頰漫上不明顯的紅暈,她咽了咽嗓,“是?!?/br> 說話間,她扭頭略顯憤懣地看著祁岸,像討債一般,“你是對我做了很不好的事?!?/br> 這瞬間,兩人四目相對。 車內一時安靜得落針可聞。 就更顯得宋枝蒽心跳砰砰,毫無章法又慌亂。 然而與她相反,這刻的祁岸突然就收起之前的肅冷和威壓,驀地勾起唇。 那笑里混著幾分如釋重負的玩味,看得宋枝蒽堪堪一愣。 本以為這家伙又要像之前一樣逗弄她,不想祁岸挑眉,開口時磊磊落落,“所以我那天真的在喝多后親你了?!?/br> “……” “除此之外,我還做了別的什么?!?/br> “……” “說出來我一起負責?!?/br> 闊氣又直白的話。 聽得宋枝蒽雙頰像是被火烤過,噌地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