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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把那幾個化神修士打得哭爹喊娘。 她一邊揍人一邊嘲諷:就這?我還以為你們有多牛逼呢,人越老臉皮越厚嗎?你們哪兒來的臉大放厥詞啊? 我最近修煉了一本能完美隱匿修為的秘術,他們看不出來我的身份。趙冽道,我不是魔主趙冽,我是晉國公主趙黎,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我唯一值得懷疑的地方是我和那位魔主長得太像了。 敖啟: 他悻悻道:隨便你。 這本能隱匿修為的秘術當然是在蜃珠藏書館里找到的,趙冽沒有先修煉那些具備很強攻擊力的法術,她知道以這具身外化身的修為,就算修煉了那些法術也發揮不出多大威力,所以她優先修煉能自保的法術秘術。 也正是這幾日的修煉,讓趙冽發現了蜃珠的另一個妙用。 它的顯化幻境之力也能用于修煉,趙冽神魂進入蜃珠,在它內部造出一個修煉場所,這樣她就能在蜃珠里練習法術,不用在現實世界里修煉,承擔暴露風險。 趙冽不僅修煉了隱匿秘術,還修煉了一門輕身功法和一門劍訣。 大概是因為已經走過這條路,趙冽的修煉無比順利,這些東西她看一眼就會,修為也迅速突破了練氣四層。 趙冽吸龍氣是為了彌補凡人界天地元氣匱乏的缺點,但長久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她修為越高,吸取龍氣給她帶來的助益就越小。 到了夜晚,趙冽沒有睡覺,也沒進蜃珠修煉。 她換了身簡便些的衣服,用新學的秘法催眠了守在外面的侍女,然后踩著魔劍御劍而飛,去了宮外。 去外面干嘛?敖啟不解地問。 去處理首尾。趙冽答道。 她把國師變成了人傀,若修士降臨凡人界,可能會從民間傳聞中猜出國師的身份。碰上哪個多管閑事的修士,說不定要著手調查一番,萬一被他們順藤摸瓜查到了她那里就不好收場了。 國師府上那個有修真資質的小男孩,元晟,他見過趙冽施展人傀術。小孩子心性稚嫩,修士盤問幾句可能就全都招了。 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好方式就是干掉他。 可是國師和元晟都是趙冽預備的棋子,她不會輕易毀去棋子,因為合格的棋子并不好找,背景干凈易于掌握的棋子更不好找。 這時候就要用到另一種讓人閉嘴的方式了閉口禪印。 這是一種非常偏門的秘法,需要的條件是種印者比被種印者修為高。 趙冽看了種下閉口禪印的方式,當即打算在棋子身上打一個。 被種閉口禪印的人,即使是搜魂,也無法從他們身上獲取半點情報。 國師暫且不提,他已經不是個活人了,種不種都無所謂。 但是元晟就不一樣了,他必須保守關于趙冽的秘密。 趙冽輕飄飄地降落到國師的私宅里。 漆黑的魔劍漂浮在她身側,劍靈敖啟出現,他道:你要處理什么首尾? 有個孩子知道我是修士,我要讓他閉嘴。趙冽道。 敖啟驚愕道:你以前不殺小孩。 我現在也不殺。趙冽道,他有點用。 敖啟問:一個小屁孩能頂什么用? 他資質不錯,這回玄宗來凡人界是個機會,他說不定會被看中收為門徒,當年我就是偶然被帶回修真界的。趙冽道。 你讓他當臥底?敖啟懂了。 是。趙冽道,我通過我的人傀觀察了幾天,這孩子心性不錯,嘴也很嚴實,值得培養。 敖啟道:要是培養廢了? 廢了便廢了 。趙冽毫不在意。 夜深露重,寒意森森。 元晟從夢中驚醒,似有所感。他從被窩里爬起來扒著窗戶看了眼外面,透過模糊的窗紙,他看到院子里站了一個身穿淡紫色長裙的人影。 是她! 元晟嚇得臉都白了。 那日趙冽離開后,他就陷入惶恐與不安之中,他怕別人發現國師死了,可是更讓他驚恐的是,過了幾個時辰他看見國師神色如常地在花園里散步,他外表看上去完好無損。 怎么回事,國師不是被那個可怕的女妖魔殺了嗎?他為什么忽然又活了? 眼前這個活著的國師,到底是人是鬼? 一連數日,元晟都在觀察國師,越觀察他就越毛骨悚然。之前書房里發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個噩夢,可是元晟知道那不是夢,那就是真實發生的事。 元晟猶豫了半晌,掀開被子穿上鞋,走出屋子。 他覺得趙冽就是來找他的,他不敢怠慢。 這小孩膽子確實大。一道陌生的男聲。 元晟慌張地扭頭,才發現院子里那棵樹的陰影下居然還站著一個黑衣男人,不過那個男人有古怪,他的身軀是半透明的,雙瞳居然是赤色的。 過來。趙冽道。 見、見過公主。元晟走過去小聲道。 趙冽看著他,你沒有把我的事情到處亂說,這很好。 元晟結巴道:奴、奴才不敢 有人教他們學規矩,元晟知道這時候他該自稱奴才。元晟起先并不樂意這樣自稱,但如果他不這么做就沒有飯吃,元晟只能屈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