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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帶熱意的風吹過胸膛, 勉強緩解了些悶熱。 “啪!”兀然的,一只大手伸過來按住電扇,另一只手捂住安饒隱隱暴露的胸前春色。 楚觀南長長傾吐口氣, 在安饒身邊坐下, 聲音低沉:“不是說過, 不能露給別人看?!?/br> “可是太熱了?!卑拆堊テ鹁幙楅L馬尾辮舉過頭頂, 給燥熱的后頸散散溫度。 楚觀南將小電扇檔位開大一點, 舉過安饒頭頂:“這樣呢?!?/br> “好一點了?!卑拆埵嬲归_身體,腦袋靠在楚觀南肩頭, 翕了眼睛, 腦袋放空恢復精神。 “明天是平安夜?!背^南忽然沒頭沒尾來了句。 “嗯,然后呢?!?/br> “我在餐廳訂了位子,賞臉共進晚餐?” 安饒睫毛顫了顫:“可以帶貓么?南南獨自在家太可憐了?!?/br> “我包場了, 你說了算?!?/br> 安饒緩緩睜開眼睛, 順著楚觀南的脖頸看上去。 雖然以前有注意到他的左耳耳廓上戴了一顆小小的耳釘, 從來沒問過。 “你的耳釘呢?!?/br> “拍戲不讓戴,摘了?!?/br> 安饒抬手,指尖輕輕摩挲著那只小小的耳洞:“我好像只見你戴過五芒星耳釘,是很重要的人送你的?” 打聽打聽,說不定是前男友白月光送的呢。 這么想著,心里酸溜溜的。 “是mama的遺物?!?/br> “噗啪?!毙∨菖菰诳諝庵衅频?。 安饒緊貼著楚觀南的臂膀,眼睛在微笑,像投在水面的月亮,明亮溫柔,波光粼粼。 原來是mama的遺物。 楚觀南真的是個很孝順的孩子。 楚觀南握住安饒的手,手指在他掌心沿著那條所謂的姻緣線,清晰描?。骸澳愫蚼ama,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重要且不可替代的?!?/br> 他低下頭,虔誠輕吻那只細白的手:“mama已經離開,從此以后我的世界里只剩你?!?/br> 安饒心頭一酸,隨即暖流涌上。 依稀記得,當年楚觀南的母親去世時,在娛樂圈引起巨大轟動,不管追星不追星的都有所耳聞。 在她去世前一個月最后一次出現在媒體鏡頭中時,已值癌癥晚期,整個人形容枯槁、骨瘦如柴,但天生的善良溫婉使她即便面對記者的明嘲暗諷也依然溫柔的微笑著。 還算有良知的記者問她,現在的心愿是什么。 她輕笑:“可能我有點貪心,我希望,哪怕只有短短幾分鐘也好,想再重回舞臺。還有,希望我兒子,不要步入我的后塵,希望他是幸運的,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攜手走到生命盡頭?!?/br> 可就是這樣善良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時刻還在被媒體無情消費。 美麗的舞臺劇女演員,和楚觀南七八分相像。 可就是這樣的美貌與才情,造就了她悲慘的一生。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的心愿終歸是實現了。 她的兒子,她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精神寄托,在她期冀的領域里發光發熱,身邊依偎著想要攜手共老去的愛人。 “好了各位,休息時間結束,大家辛苦一下,準備下一場?!倍″a一嗓門打斷了安饒的思緒。 趁人不注意,他在楚觀南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老公,辛苦了?!?/br> 楚觀南卻不滿足,拉著安饒躲到墻角,一抬手,寬大的戲服擋住兩人。 一片忙碌中,這邊安靜的恍若隔世。 只有唇齒糾纏發出的細膩水聲。 和不斷深入時靈魂的吶喊。 本來以為親兩下得了,結果楚觀南見安饒沒推諉,愈發囂張,甚至于工作人員擦著兩人路過時他也不懂收斂。 “安老師?咦安老師人呢?”化妝師找了一圈沒看到安饒。 這一聲喊,所有人都瞬時探過腦袋尋找安饒的身影。 聽到自己的名字,安饒身子一顫,抵住楚觀南的胸膛把他使勁往后推。 他使勁一抹嘴,吊著眼梢怒瞪他:“在外面也不懂得收斂?” 楚觀南笑笑:“提前練習一下?!?/br> 不知道他又在找什么借口,安饒沒再理他,舉起手對化妝師道:“我在這兒?!?/br> 補好了妝,整理好道具服裝,丁導開始給演員們說戲: “接下來一場戲是個大工程,侍衛和皇帝互表心意后,氣氛使然的床戲,現在咱們要清場,只留攝影師,其他人先暫時回去休息?!?/br> 安饒:? 忽然想起來,是有段床戲的,但劇本里寫得很隱晦,當時安饒想著拍攝時應該也是幾個借位鏡頭一筆帶過吧,畢竟太露骨不好過審。 但如果只是單單幾個借位鏡頭,有必要清場? 工作人員收拾了東西,陸陸續續離開。 最后影棚內只剩三四個攝像外加導演。 丁導往道具床上一坐,沉思片刻:“我本來想讓二位先單獨相處下聯絡聯絡感情找找感覺,但考慮到二位結婚也半年多了,這道程序是不是可以省略?” 安饒覺得導演是行家,就按照他的想法來。 但是楚觀南:“最好不省略,先利用相處調動下情緒,饒饒之前沒拍過電影,我們慢慢來?!?/br> 說完,看向安饒:“你覺得呢?!?/br> “你都這么說了,我的意見還有參考性么?!卑拆堖有?。 楚觀南是圈中大神,還不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