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每天都在打臉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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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半晌, 他緩慢站起來,盯著沈棠道:“你說的可算數?” 沈棠把掌中的令牌對著江弦。 江弦一見, 臉色立刻就變了。 令牌半個巴掌大, 刻著兩個隸書字:溫憲。 “溫憲公主的令牌在我手中, 你覺得我說的算不算?” 江弦臉色變幻不定, 過了很久,久到沈棠以為他不會再開口。 終于—— “二meimei想知道什么,我知無不言……” 沈棠眼中星芒微閃,拋出第一個問題,“年初,大jiejie不慎跌入荷花池,江弦,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設計的?” 江弦閉了閉眼,沉聲道:“……是?!?/br> “一個守城小吏,是怎么憑借一己之力,做到不著痕跡的設計一名深閨千金,又是如何以忠勇伯府做擋箭盾,由那幕后之人飛速擢升你為羽林軍的?”沈棠一雙杏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言辭犀利,步步緊逼,“你們背后在密謀什么?而那密謀之人到底是誰?” 她每拋出一句話,江弦便后退一步,寒鏈窸窣作響,到最后,他的左腳被鏈條纏繞絆倒,踉蹌跌坐在地。 “……你,你如何會知曉?” 沈棠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大理寺詔獄陰冷昏暗,她仿佛又置身于前世的那一個夜晚。 陸云昭一聲令下,身后的羽林軍蜂擁而至,江弦伏誅,那塊太子令牌,落到了陸云昭手中。 陸云昭手執令牌,帶著沈棠一同進入大理寺詔獄,如同今日這般,在詔獄深處的牢室中,見到了血rou模糊的沈鈞弘。 很快,陸云昭帶著沈鈞弘出了詔獄,親自護送二人在城門口東邊的巷口與秦氏會和。 目送父親和姨娘離開,太子令牌再一次落入她的手中。 沈棠從原路返回東宮,躬著身子又從狗洞中爬回了陶然居。 當太子令牌回到昏睡不醒的宋凝身上時,沈棠有些恍惚。 這一切過于順利了,順利的令她產生一種不太真實的想法。 后來幾日,她被關在太子府,陸陸續續得到一些消息。 江弦勾結宣平侯府,盜取太子令牌,意圖調動兵馬,忤逆犯上,已判斬立決。宣平侯府是為同謀,一夕之間傾覆。雖禍不及出嫁女,太子妃傅明珠的處境卻也一樣堪憂。 前世江弦能從一名小小的守城小吏擢升為羽林軍,又從一名羽林軍迅速升為副統領。沈棠她原以為,其中有忠勇伯府斡旋,也有江弦自身能力的緣由。直到這一世,溫憲指使江弦陷害自己,差一點下嫁江弦,逼得安貴妃絕地反殺,她才驚覺,江弦與宣平侯府毫無干系。 “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沈棠握著令牌的手緊了緊。 江弦坐在陰暗潮濕的角落中,半晌,布滿傷痕與污漬的唇微微翕動。 她雙瞳驟縮,意欲再問,耳畔烈風掃過,隨即,一聲慘烈的叫聲劃破陰冷幽暗的大理寺詔獄。 江弦脊背倏然僵硬,臉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凌厲血痕,斜著橫跨傷痕遍布的臉頰。他整個人如同失了魂一般,往后直挺挺的栽倒,口中鮮血汩汩而出,十指用力地扣在地上,指甲破裂劃出數道血痕。 “救我……” 江弦伸出手,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懼和恐慌,他動了動顫抖的唇,再也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沈棠冷汗冒出,下一刻,一道寒光閃現,與此同時,高大的身影驀地向她撲來,二人一道滾落到冰冷的地上。 泛著寒光的刀尖旋了個圈,又向沈棠揮來。 沈棠面色慘白,陸云昭拔出腰間的匕首反手一揮,將閃著凜冽寒光的刀尖射向了刀尖的主人。 “走!”他拉著她,沉聲道。 蒙著面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涌來,詔獄的官差同黑衣人交戰,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只聞“嗖嗖”的幾聲,有更多的羽箭往他們射來,其中有一支箭刃鋒利的羽箭堪堪擦過沈棠的脖頸。 陸云昭臉色一變,連忙扯著沈棠閃過箭雨。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陰暗潮濕的詔獄中。 然而很快,陸云昭便發現,那群蒙面人的目標不是他們,而是離江弦幾步之遙的牢房內。 牢房之中,關押著前段時日送進來的犯人——寒山寺的普慧住持。 刀劍碰撞,寒光四射,更讓人心中增添了一份恐懼。 但陸云昭從來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這些人殺人不眨眼,我們只能殺出去?!彼麛堉蛱牡难?,一邊躲避著箭雨,一邊朝詔獄門口慢慢靠近。 好在他們的目標都是普慧,很快,二人就到了詔獄門口。 陸云昭拉著沈棠,依舊躲避著來人的攻擊,眼見著二人就要逃脫。 卻在這時,耳邊傳來一道利刃劃破長空的聲音,陸云昭眼眸驟冷,抬眸看去,只見一支利箭直朝沈棠射去。 電光火石之間,陸云昭想也沒想,護在她身前。 “哐當”一聲,刀劍碰撞當啷聲入耳,那支利箭沒有刺入陸云昭身上,而是—— 陸云昭緊蹙眉頭,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自詔獄大門傳來。 朦朧月色下,身著玄黑錦袍的男人居高而立,身后站著一群殺氣騰騰的東宮侍衛,桀驁孤冷,氣勢奪人。 沈棠心下一緊,卻在看到宋凝的時候,倏然松了口氣。 第36章 宋凝收劍, 目光如蜻蜓點水一般落在沈棠身上,只一瞬便收回。 有東宮侍衛貫入, 那群蒙面人很快便束手就擒。 先他一步抵達大理寺詔獄的紀瞻面色凝重, 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微臣已安排下去,命人暗中跟蹤普慧?!?/br> 他視線一轉, 見了陸云昭, 臉上現出詫異的神色, “陸大人……你怎么會在此?” 轉而目光又落在沈棠身上, 紀瞻下意識的瞧向宋凝,神情頓時微妙。 電光火石之間, 他倏然想起前段日子,老妻張氏在他耳旁絮叨的那番話。 “定國公府的那位三公子長得一表人才,無論人品才學皆是上上品,我原先還打算待阿容及笄后去說和此事,如今看來倒是希望渺茫了?!?/br> 張氏與定國公府的二房夫人是手帕交, 紀瞻隨口問了一句, 方才知曉定國公府竟然在和忠勇伯府議親。 紀瞻出神只是一瞬, 那廂宋凝對著陸云昭淺淡頷首, 轉身便走出了詔獄。 只是臨走前,沈棠覺著他的目光又落在自個身上, 似乎還笑了一下,那笑容如此怪異, 讓她忍不住背上一寒。 * 宋凝為何會出現在大理寺詔獄, 沈棠不得而知, 江弦死前的那番話, 卻是在她心頭蒙上一片陰翳。 她回想江弦坐在陰暗潮濕的角落中,雙唇微翕吐出“定國公府”四字,字字擊中心扉。 她攏在寬大袖袍中的手緊緊攥著帕子,眼睫始終低垂著。 明明是陸云昭一次又一次救她于水火,也是他將阿父從詔獄救出。 江弦卻說,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定國公府。 那么,陸云昭知道此事嗎? 馬車緩緩停在忠勇伯府門前。 陸云昭見沈棠低垂著眼睫,臉色白的煞人,只當她是被詔獄中的一幕嚇到,心中頓生憐惜之情,又隱隱帶著一絲后悔,早知如此,他說什么也不會帶沈棠進大理寺詔獄。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在沈棠面前失去生機,換做旁的姑娘,恐怕早已嚇得昏死過去。 陸云昭斟酌著語氣道:“沈姑娘,今日之事……” 一時之間,陸云昭也不知該如何勸慰沈棠,猶豫了半晌,輕輕握住她的手,“回去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會忘記這些事?!?/br> 被他握住的手一顫,沈棠神色復雜地望著陸云昭。 她張了張嘴,“我……” 沈棠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不敢問出口,因為害怕陸云昭的答案,害怕定國公府真的是陷害忠勇伯府的兇手。 “嗯?!鄙蛱妮p輕應了聲,一只手慢慢從陸云昭手中抽出,牽了牽嘴角道,“陸公子,告辭了?!?/br> * 風壑輾轉,淡月微云。 一線月光,透過門縫,落在宋凝臉上。 裴琰目光往宋凝身上一瞟,見他單手支頰,正在走神,眼睛雖看著奏章,心卻不知飛去了哪里。 “殿下,紀瞻大人來了?!?/br> 宋凝回過神來,便見紀瞻神色匆匆的趕來。 作為大理寺卿,紀瞻審問了劫獄的蒙面人,很快進了九華殿。 書齋內墨香四溢,待處理的奏折一本本累在桌上,宋凝掀了掀眸,“裴琰,將韓莫八百里加急送的匣子帶來?!?/br> “是!”裴琰立刻退下,回來時,手中捧著一只紫檀木匣。 宋凝:“打開?!?/br> 裴琰打開了匣子,里面是一套老舊的孩童衣裳,一只如意金項圈。 明明是稀疏平常之物,紀瞻見了,卻一下子變了臉色。 紀瞻震驚:“殿下,這是——” 宋凝:“孤命韓莫暗察,第一件便是去查普慧的往事。寒山寺的僧人說他曾經在廣陵做過和尚,雖寥寥數日,但孤還是查到了端倪?!?/br> 他每多說一字,紀瞻臉上的表情就沉了一分,等他說完,紀瞻脊背上的汗滾滾而下,再也不是那個沉著冷靜的大理寺卿。 宋凝看向紀瞻,“紀瞻,先帝當初下廣陵時,你也一道去了?!?/br> 紀瞻神色凝重,宋凝一步一步踱到他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他。 “紀瞻,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