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公主帶著崽死遁后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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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帝后之事,謝歡早就知道幾分。但他也只到這會兒才打趣幾句。大丈夫志在四海,過重的兒女情長,反而是一種累贅。謝雪斐若是當真無情,反而是謝歡有些樂于見到的。畢竟以陛下當初跟云梨公主那般好的模樣,云梨公主未必不會干擾朝堂。 女子多鼠目寸光,無論是多么有才情的女子,在謝歡看來,在政事之上,都是目光短淺的。 然而,昔日恩愛夫妻走到今日,又讓他想起自己的夫人,謝歡又忍不住,有些憐憫。 當然,謝歡打趣謝雪斐,是當真覺得有些有趣。 他博覽天下群書,見聞也不少,倒是第一次,聽聞皇帝被女子半夜趕出房。 帝顏何在? 謝歡離去之后,養心殿內,便只剩下謝雪斐一人。心煩意燥,他翻開桌上的奏折,便看了起來。 可里邊的內容,如同天書一般,他一字都看不下去。 把奏折拍到了案桌上,謝雪斐便對著門外喊:“濯云?!?/br> 濯云連忙小跑進來,身上還穿著一身太監服。因為跑得急,頭上的冠帽歪了,他連忙扶正,立得筆直:“陛下有何吩咐?” 謝雪斐問道:“封后大典籌備得如何了?” 封后大典濯云一直在跟進:“已經差不多籌備完畢了?!?/br> 謝雪斐語氣淡淡:“嗯?!?/br> 濯云垂首,抬眸覷了一眼謝雪斐的臉色后,心里有些犯嘀咕。而今,他有些摸不清楚皇上的心思了。 莫說是位高權重的帝王,便是尋常人,妻子聯合外人要殺自己,也會憤怒吧。哪怕是陛下有錯在先。 何況陛下與公主成親,本身也是居心不良。 為何現在執意于給公主舉行封后大典。 濯云思來想去,只想到一個原因。 陛下是為了安撫公主吧。畢竟她肚子里還懷著陛下的孩子。雖說換一個女子,同樣也可以為陛下生兒育女,但是,公主的孩子總歸還是不一樣的。 葉家終歸是撐起了大周這么多年,信服大周皇室的百姓也不在少數。陛下若是能夠安撫好公主,那百姓的情緒,也能被安撫下來。 這么想,濯云更覺得謝雪斐可怕了。 一個能夠忍受所有屈辱,默默隱藏實力,最后給敵人沉重一擊的男人,這世間,能夠有什么可以打敗他的呢?應是沒有的。 而陛下,如今,尚還年輕。年紀輕輕,已經比那些在官場沉浮多年的老油條沉得住氣了。日后如何,濯云都不敢想象。 只因,想象不出來。 “明日你讓欽天監選好日子吧?!?/br> 想了想,他又道:“不要最近的?!?/br> “喏?!卞泣c頭,而后告退。往外走之時,他在心里琢磨,陛下為何不用最近的日子,明明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公主。 到了門外,廊下紅色的燈籠,暈染他白凈的面孔時,他這才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惫魅缃裾c陛下吵著,必然是要安息公主的怒火之后,再行封后大典。明明是很簡單的理由,偏聲,他在糾結。 濯云覺得自己真是傻。轉頭,便往欽天監所在的地方而去。 初春的夜里有些涼,兩旁露出褐色泥土的花圃上,似乎還殘存著落雪的痕跡。這個年。有些寒冷。 濯云攏了攏衣袖,加快腳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喃喃道:“趕緊去把事情辦了,早些回去歇息?!?/br> 而養心殿之中,此刻正燒著溫暖的碳。碳燒的殿里一片溫熱,跟外邊的寒涼形成了天差地別的差異。 謝雪斐越坐越躁,最后坐不下去了,便走到了窗旁,打開窗戶,看著外邊的夜色。 冷風見窗口打開,連忙沖了進來。也把謝雪斐的頭腦。沖得更加清醒一些。 空氣中似乎飄著鞭炮的味道,這是年的味道。然而,整個皇宮里邊,卻似乎沒有什么年的氣氛。 在窗旁立了一會兒,謝雪斐轉頭,走到門外突然對離墨道:“讓人放煙花吧?!?/br> 聽聞新年那一夜,一過除夕,裴景瑞為葉渃放了一場絢麗的煙花。 第20章 離墨連忙讓人去準備。 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準備好了。 鳳彩宮里,盈綠方才進去看了一眼,見葉渃睡熟了,這才出來。 這才剛出到門口,便見到不遠處,煙花突然在屋頂之上炸開。如同一朵朵花一般,一朵接著一朵。 “宮中怎么突然放起了煙花?” 盈綠問同樣在鳳彩宮伺候的雙菱。 雙菱剛從外邊回來,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道:“似乎是,陛下讓人放的?!?/br> “陛下怎么會如此有閑情逸致?”方才在房里惹公主生氣了,這會兒竟然放起了煙花來。 也不知道給誰看。 帝王果然無情。 雙菱小心地瞧了一眼盈綠,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方才路上回來時,奴婢聽說……似乎是為公主而放?” 盈綠:“?” 雙菱也是一知半解的,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奴婢知道的,也不多?!?/br> 盈綠也不再問。而是轉頭往鳳彩宮走去。里頭,葉渃正在熟睡,對于外頭的一切,并不知曉。 這一場煙花比另一場煙花更為盛大,也更久更絢麗??蔁熁?,注定辜負了放煙花的人,謝雪斐獨自立在養心殿廊下,抬頭看完煙花后,就聽到離墨回稟:“陛下,公主睡熟了,一直沒有出來過?!?/br> 離墨話說的是實話,也是問過伺候在鳳彩宮里的宮女的??芍x雪斐,終究是覺得心頭有些涼嗖嗖的,至于為何會如此覺得,他也沒有細究。 “嗯”了一聲,他便轉頭回了養心殿,處理那些積壓的奏折。走了兩步,又對離墨道:“你讓徐年跟林恒然過來?!?/br> 這二人,皆在處理這戰后之事,陛下召他們,應是要問進展。離墨連忙讓人去傳喚。 而鳳彩宮這邊,葉渃一覺睡到天亮。洗漱完,坐在銅鏡旁打扮時,便聽到一旁的盈綠道:“昨夜,皇上讓人在宮中放了一場煙花……” 其實盈綠覺得,挺好看的。 葉渃不知道是有沒有理解謝雪斐放煙花的用著,瞧了銅鏡一眼,便指著頭上左側的鬢發道:“玉蘭珍珠鎏金簪簪這里?!?/br> “好的公主?!庇G連忙按她的吩咐做。 片刻后,就聽到葉渃涼而諷刺的聲音:“真是有病?!?/br> 謝雪斐并沒有苛待葉渃,早膳皆是她愛吃的。還有著燕窩。 葉渃卻并沒有多少胃口,吃了幾口,便拿過帕子擦去嘴邊的粥,輕抬眼眸,往門外看去。旋即站起身,手搭在盈綠手中:“我們出去走走?!?/br> 盈綠道:“外邊天冷?!?/br> 葉渃已經先行一步。 知道公主并不會聽自己的,盈綠只能就著她。 冬日鳳彩宮外邊并沒有什么,沒什么好看得,天日也冷,走起來就更加不舒坦了。葉渃也不是想要逛。 果不其然,她走到門口時,果真遇到了攔路的。兩個從未見過,但模樣干練,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宮女,攔在了葉渃前面,面無表情,態度不卑不亢,道:“抱歉公主,陛下下了命令,您身子不好,還是在里邊歇著比較好?!?/br> 兩個女子如門神一般,手橫在她面前。 雖然以她對謝雪斐的了解,覺得他定然會如此做,但葉渃還是忍不住有些不悅,冷著聲音道:“本公主出去走走,也不行嗎?” 葉渃的態度,冷,傲,一副你不讓我出去,我卻非要出去的樣子。守在門口的兩個女子,生怕葉渃發起瘋來,等會不管不顧,畢竟昨夜里頭,也是吵的厲害。其中一人連忙退到一旁,對身后的宮女小聲耳語,沒多大一會兒,那宮女便往養心殿的方向而去。 而另一名,仍舊攔路的宮女道:“公主,奴婢已經讓人來稟報了皇上……您等片刻?!?/br> 葉渃嗤笑一聲,抬步就固執地往外走:“本公主現在,非要出去?!?/br> 那擋在門口的宮女的手,就碰到了葉渃的小腹。 嚇得她手臂有些發麻,不自覺地,就挪遠了一些??陕氊熢谏?,她還是不能讓開:“公主莫要為難奴婢?!?/br> 這句話,終于讓葉渃停下腳步。葉渃抬頭看了一眼女子的面容。生的不算美麗,但因為常年練武,身上帶著英氣,倒是顯得與尋常女子有許多的不同。 女子練武本身比體格健壯的男子更需要毅力,若是真的惹謝雪斐生氣,到時,斷送的,甚至有可能是他們的命。 葉渃終是猶豫。 而謝雪斐,很快便過來了,見葉渃要從出門,他也不加以阻攔,微微一笑后,向她伸出手:“你若是要走,我陪你一起?!?/br> 葉渃冷著神色,往里頭折返。 眼里的厭惡,展現得淋漓盡致。 謝雪斐立在門口,看著葉渃的正臉漸漸消失只留下繡在她衣裙背后繁復富貴的牡丹的模樣,以及她黑漆漆的后腦勺。 葉渃終是沒有出去。 而謝雪斐,在門口立了一會兒之后,也沒有進去。 一道門,如同楚河漢界一般,橫在兩人之間。 回到了養心殿之后,謝雪斐喊了濯云進來,直接就問道:“欽天監怎么說?” 濯云:“劉大人說,接下來今年最好的日子,是七日之后,次一些日子,便要等到五月中旬?!?/br> 說到后面,濯云神情有些猶豫。他對謝雪斐還是有所了解的,他恐怕沒有耐性等到五月。 果然謝雪斐立馬就下了決定:“那便七日之后吧?!?/br> 濯云略有憂慮問道:“公主那邊……” “七日之后吧。她那邊,你無需多管?!蹦贻p的嗓音微微帶了點冷感。 濯云便不再問。又給他稟報封后大典的籌備事宜。 皇帝要于七日后舉行封后大典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快傳到宮中的每一個角落。 葉渃聽聞時,正在鳳彩宮吃著梅干。如今懷孕,她酷愛吃些酸酸甜甜的東西,雖然謝雪斐禁她足,但她也不會虧待自己。而謝雪斐,自然也沒喪心病狂到缺她東西。 碟子里的李子很快就吃完了,葉渃卻覺得并不夠。最后一塊梅干rou放進嘴里前,她對盈綠道:“你去,讓人再拿一些進來?!?/br> 絲毫不對封后大典有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