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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這家伙比他還會裝逼! 謝曲很不爽地沒有再說話,腳下生風,悶悶跟著八寶走了,因為走得太急,沒看見范昱臉上忽然露了點笑。 但那笑轉瞬即逝,很快就沒了。 不多時,兩大一小已行至前廳門口。 臨進門前,八寶對著門上掛的金鈴鐺晃晃小手,木門應聲而開。 竟是限制他煙煙母親外出的禁制! 哪有兒子不許母親出門的,更何況這兒子才只有十一二歲? 謝曲腳步一頓,余光迅速掠過那個叮叮當當的金玲,心中疑惑頓生。 這個趙府,居然還挺有意思的。 到處都透著詭異。 但八寶卻沒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一邊膽敢布下幽禁母親的禁制,一邊卻又對母親表現得很畏懼,就像那些尋常淘氣的小孩,闖禍回家后,害怕被母親責罵一樣,縮手縮腳地進了門。 母親。八寶小聲喊:母親你在么?我帶了新朋友回來。 沒人應答。 謝曲當先一步走進屋里,范昱心更細些,沒進屋,而是站在門口,饒有興致打量那個金鈴鐺,時而還抬起手撥兩下。 完蛋了。見自己母親不出現,八寶有些沮喪,兩手托著腮蹲下來,愁眉苦臉,煙煙母親一定也生氣了,她最不喜歡我找慧母親玩的。 嘀嘀咕咕,前言不搭后語。 但謝曲沒有再理他。 屋都進來了,誰還管領路人怎么嘀咕。 謝曲開始在這個屋里亂轉。 謝曲翻找證物的能耐,一向都很大,時??氨却蠊凡鸺?。 果然,不肖片刻,謝曲就從抽屜里翻出一張字跡模糊的藥方,拿去給范昱看 瞧這個。謝曲問范昱,這好像是一位大夫回給阮煙煙的信。 阮煙煙就是八寶口中的煙煙母親,那大夫在信中寫了。 那大夫還在信里寫,遵阮煙煙的吩咐,會對自己偷偷位趙老爺看診一事,絕對保密,然后就是為趙老爺開的藥方。 謝曲和范昱都不懂凡間的醫術,二人把藥方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來,正犯著愁,范昱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拿了藥方就要往外走。 謝曲滿頭霧水地在后面喊他:小昱兒,你干什么去? 范昱頭也不回,去找程齊,我想起來他懂醫術。 謝曲: 行,離開太久跟不上時代了唄。這個程齊以后要是能轉正,他謝曲就跟著改姓程去。 另一頭,許是謝曲怨念太深重,杵在院子里當報時工具人的程齊突然打了個噴嚏。 唾沫橫飛下,程齊縮著脖子左右張望,見周圍沒人,迅速從懷里摸出一塊小手帕,把鼻涕揩了,轉頭繼續站如松。 然而屋里這邊,謝曲對程齊總莫名其妙打噴嚏的事,一概不知,因為心里悶著一口氣,就也沒喊住范昱,隨后者去了。 反正他們兩個如今有魂鎖連著,就是想丟也很難。 八寶還是在地上蹲著,小臉垮得更厲害了,嘴里嘮嘮叨叨個不停,仔細一聽,原是正在和阮煙煙討饒。 母親,你是不是不要八寶了,八寶錯了,嗚 嘀咕著嘀咕著,竟然還掉淚珠子了,是真委屈了。 謝曲猶豫半晌,抬左腳邁過門檻,不多時又再邁回來,轉身進屋去安慰八寶,好脾氣地問他:你煙煙母親的脾氣,一直都這樣大么? 八寶滿臉通紅地點頭,點完頭再搖頭。 煙煙母親是個很拔尖的人,脾氣一直就大,可她卻對我很好,平常除了不喜歡讓我去見慧母親之外,都不和我說重話。 話音未落,就有一道火爆的女子聲音傳來。 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我是缺你什么了?以至于讓你整天偷偷摸摸的往別人家里跑?! 人未到,聲先至。謝曲循聲望去,就見屏風后面婀娜窈窕的走出來一個人。 金雀釵,蜀錦鞋,身上紗裙是只有正室才能穿的正紅色,細眼上挑,唇點胭脂,渾身上下撲著醉人的合歡香。 阮煙煙,一個人不如其名,如火焰般明艷俏麗的女子,從頭到腳,溫柔倆字仿佛和她完全不搭邊。 然而剛罵到一般,一轉頭,眼尾余光瞥見謝曲,頓時就熄火了。 我當是誰呢,原是新的鬼差大人呀。阮煙煙笑著說。一邊笑,一邊伸手把八寶從地上拽起來,皺眉數落他,和你說多少遍了,要坐便坐凳子,別總坐地上,那地上多涼多臟啊! 數落完了,再轉頭對謝曲笑臉相迎,手指尖一勾,就把額前的幾縷碎發給別到耳后,眼里帶了幾分笑吟吟的媚態,抬手一指門口,鬼差來了找我干什么呀?我只是個小妾,偏房里那個才是趙夫人,你快去帶她走吧,別耽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晚些應該還能寫出來一章,不能辜負寶子們的營養液和地雷。 第44章 藥方 阮煙煙太潑辣了, 謝曲一時被她給噎住,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但好在阮煙煙在這么說完之后,就又緊著教訓八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