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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碧作勢擦了擦眼角。我們這么些姐妹,往后的日子還不知道要怎么過呢。 幽崇厭惡地瞥了她一眼,想了一會兒,才面無表情地說道:愿意的,可去我名下的產業做事,不愿去的,我也不阻攔,找管家領些銀子便可自尋去處。但是你們兩個他用手指了指云姐和玉碧。 你們兩個給我留在這里,什么時候為我找到人,什么時候放你們離開。 幽崇的語氣滿是威嚴,嚇得云姐一陣哆嗦。玉碧則是暗自偷笑,她方才還愁著該怎么接近幽崇,現下自己找上了門,倒也省事。 作為勾欄最紅的頭牌,玉碧自是生了張惑人的面孔,身形又似水蛇般婀娜,鮮少有男子能逃過她的媚眼。 玉碧不走,只要公子不嫌棄,玉碧愿一直在此伺候公子。 她偷眼看向幽崇,卻見一雙冷眼嫌惡地看著她。 算了,你們還是一同去吧,我這人聞不得sao味。幽崇留下這句話后便轉身離開。 玉碧愣在原地,自己何曾受過這般羞辱。而姑娘們又怎會不知道她的想法,一個個掩著嘴在一旁偷笑起來。 知道殷零無事,幽崇和蘇夢玄也稍稍放下了心。雖然線索在那名男子處中斷,但只要她平安便比什么都重要。 自殷零離開后,幽崇第一次睡了個整覺。 在慕王府的殷零卻是日日都睡得極好,她每天同青嬈嘻嘻哈哈地玩鬧,把小沒良心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青嬈天天尋著不同借口,一來便是一整日,巴不得拎了包裹便住在王府。 慕冥雖是不滿青嬈日日纏著殷零,但聽聞他們要去無名氏斗法,也還是無條件地支持她們。 你們這些丫頭,剛見面時劍拔弩張,現下卻好得像一個人似的,日日占著我的小侍女不放。慕冥不滿地抱怨。 青嬈今日又為殷零送來補湯,她近日已不似之前那般寒涼,身體也輕快了許多。 你懂什么,姐妹情誼豈是你這般糙漢能理解的。我要快快將零兒的身子養好,我們還要一起去斗法呢。青嬈不滿地嘟囔。 她送來的都是極名貴的藥材,若是換算成銀錢,殷零頓時不敢再往下想。 因著這兩人日日為她進補,她近日都圓潤了不少,慕冥更是帶來了極為罕見的百花膏,擦在患處,那日落下的疤痕一道也沒留下。 聞著百花膏的香味,她突然一愣,接著看向慕冥:你何為會知道我在那個地方? 何處?懸崖?你喊得險些雪崩,我們都差點回不來了。慕冥笑著打趣。 不,怡紅閣。 慕冥臉色一沉,當時事發突然,他竟是忘了這一層。來人面生,他趕著前往,竟是忘了將人留下,自是沒了機會細問。 他是誰?又怎么知道他和零兒的關系?疑團越來越大,讓人不禁膽寒。 報信者我并不認識,或許,其中暗藏玄機,你放心,我會派人調查。慕冥安慰著說道。 轉眼便到了斗法的日子,殷零的傷雖未徹底痊愈,但也好了個八成。 就算不能以最好的狀態進行比試,她也仍是想去探探自己的實力。 無名氏的宮殿建在一座海島上,所有與會者必須先在岸上的據點完成初試,才能在入選后上島。這座海島就在幽溪山后,但殷零怕水,也便沒來過幾回。 無名氏的海島極為神秘,平時除了受邀者,他人拒不接待。 故而來人皆是躍躍欲試,打算好好打入決賽,好去那個神秘的宮殿里看看。 殷零對這些倒是沒什么興趣,她回頭看看幽溪山,只覺恍如隔世。 那個以為一輩子都不會離開的地方,現在就在眼前,她卻沒勇氣回去看看。 不知師父的婚期幾何,若是她還平白留在那里,師父一定不知要如何開口讓她離開。 殷零早已想好,待到存上足夠的銀錢,便在蘇夢玄的近旁建個小宅子,獨自立個門戶。她還是喜歡幽溪山,清凈,純粹,承載了她所有的過往。 報名如火如荼地進行,青嬈站在人山人海中,一臉云淡風輕。 反觀身旁的殷零,那緊張的小臉,無論怎么壓抑,都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 別怕別怕,輸了給你安慰獎。青嬈只是來走個過場,應付應付,故而心里并無任何擔憂。 我要自己贏得的,怎可平白靠他人。殷零很有骨氣地說。 報名點的男子戴著黑色面具,逐個記錄與會者的信息。待輪到殷零時,那名男子卻是愣了愣,接著便神色慌張地低下了頭。 嘿,這個哥哥可是心悅你?你看他慌的。青嬈在一旁悄悄耳語。 殷零狠狠白了青嬈一眼,又掐了掐她手背上的嫩rou,這才作罷。 百無聊賴地候了許久,才輪到她們上場。與會的上千人中,每組只有十個上島決賽的資格。 青嬈毫無意外地在第一場便被刷了下來,而殷零過五關斬六將,卻是輕松地進入了百人決賽。 剩下的人越來越少,直到殷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桃祈! 桃祈顯是也看到了她,款款移步向殷零走來。她身邊還是圍繞著一群侍衛,眾星捧月般將她護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