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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目瞪口呆地欣賞她磕了半日的瓜子后,云姐覺得自己離關門也不是太遠了。 又過一日,殷零覺得嗑瓜子枯燥,便端來了水果和點心,在臺上樂此不疲地吃了起來。 那些糕點制作精美,皆是這怡紅閣的招牌。她低垂眉眼,薄唇微張,小口小口地咬著那些精致的吃食,紅潤的唇瓣上下甕動,讓臺下的眾人無不偷偷咽了咽口水。 我要她吃的那個杏仁酥。 我要那個龍須糖。 我要那個黑色的糕點。 叫喊聲此起彼伏,沒過多久,店里的食材便銷售一空。云姐瞇著眼數銀子,心里雖覺得不對勁,但也顧不得多想。 往后幾日,生意依舊火爆,大家紛紛來看殷零吃點心,甚至時常因此而客滿排位。 云姐苦著臉數銀子,這幾日她才驚覺自己開的是青樓,而不是酒樓,但這小祖宗打不得,罵不得,她又能怎么辦。 幸好小姑娘胃口不算太大,吃得雖慢,但每盤吃個幾塊也就飽了。 剩余時間,云姐便讓她坐在一旁消食,著急忙慌地讓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上臺跳舞。 怡紅閣的姑娘們無不嫌惡殷零,自殷零來到此地,她們已許久沒有生意可接。 作為頭牌的玉碧更是視殷零為眼中釘,覺得風頭盡數被她搶去,顏面盡失。 但眾人皆知她的功力高深,連云姐都對她有所忌憚,自是不敢造次,只能默默等待機會。 第8章 逃出魔窟 終是有一天,玉碧從熟客口中聽得有人在尋一名女子,描述中女子的姿容又與殷零近乎相同。 對方是個有錢的主,特地叮囑不能走漏了風聲。但不管此人是何目的,玉碧只想讓殷零從此消失,于是悄悄帶著人前去相認。 公主,這是那名女子的畫像。挺拔的男子由半跪起身,親手將手中的畫卷遞給上座的女子。 她居然藏在那種煙花柳巷之地,怪不得誰也找不到。她在那地方做甚,可是已污了清白?女子唇邊滿是譏諷的笑。 未曾,據臣所知,該女子平日何事也不做,只需在一旁吃點心便可。男子如實稟報。 女子臉上的淡定幾近崩盤,什么?吃點心?你可有弄錯。她并不滿意這樣的答復,只想從屬下口中聽到殷零的不幸。 并未弄錯。男子頭上已沁出細細的汗珠。 很好,那我們便幫幫她,讓她有事可做。一絲詭惡浮上美麗的臉龐,讓所見之人無不膽寒。 殷零近來日日在怡紅閣表演吃食,隨手捏捏腰身,都覺圓潤不少。 故而當云姐讓她在房中休憩一日時,她毫不猶豫便答應了。那些糕點瓜果雖是美味,日日食用,也覺膩人得很。 她自在地窩在房中翻閱話本,這怡紅閣的話本同她平日看的那些有所不同,只道些世俗情愛,且情到濃時,男女所行之事稍顯露骨,再往下發展她便看得云里霧里,一臉迷茫。 話本偶有配圖,只是畫中人皆是衣衫不整,動作詭譎,讓殷零不明就里地面紅耳赤。 幽崇雖教過她淺顯的男女有別,卻也不曾說過太多。殷零無趣地合上書,剛一起身,門外就傳來云姐的呼喊:姑娘姑娘,開開門。 她叫聲急促,殷零顧不上多問,便將門拉開一條縫。只是還未站定,就被人推了個踉蹌,回神時,眼前只有一名男子,身后的門已被云姐迅速闔上。 你是誰,來我房中作甚?殷零隱覺不安。 面前的男子青衣長髻,長得雖是周正,眼里卻透出貪婪的光。 他絲毫不理會問話,伸手便掏出一道繩索扔向殷零。那繩索似個活物,幽幽騰起,迅速將她捆綁不動。殷零只覺周身靈力似被壓制,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束縛。 莫要掙扎了,小娘子,這捆仙鎖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解開的。只要你乖乖聽話,行完樂事我便替你松綁。 男子的指尖滑過她的臉龐,殷零厭惡地撇過頭,不顧一切地呼喊云姐。 可無論如何叫喊,云姐也沒有出現,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被男人輕擁入懷。 殷零惡心得全身哆嗦,男子身上透出一股若隱若現的桃花香,這摻雜果味的花香,她似是在哪兒聞到過。 思索間,男子的唇已觸上她的臉頰,右手更是肆無忌憚地緩緩伸向前襟。 殷零全身寒毛倒豎,她憤怒地雙手緊握,直接催動內力便將繩索焚毀。 男子停下僵在半空的手,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捆仙鎖的灰燼。 這是公主給的寶器,現下成了一攤灰,他要怎么撿回去給主人交差。 連寶器都能輕易焚毀,這又是遇到了個什么樣的小妖怪。他苦不堪言地看著面前的小姑娘,只覺雙腿都開始變得癱軟起來。 殷零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伸手一晃,便召出一團火焰直擊男子面門。 被痛擊的男子絲毫不敢反抗,捂著血rou模糊的臉,連滾帶爬地逃出房間。 男子滿臉血污地跪在殿前,看著桃祈盛怒的俏臉,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廢物!原以為你便足夠對付那個小丫頭,豈知你如此沒用,事沒辦成,連我的寶器都給丟了。桃祈震怒地拍碎了茶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