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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安合愿意和葉弦來往也是有原因的,他的確對這個女人感興趣。 有韌性,還有更多的開發空間,是一個演戲的好苗子。 他賞識她,她感激他,這樣正合他的心意,日后可以有機會再演他的戲。 葉弦是最后一批走的,送走了所有人她才拿著包離開。 掏出手機想打個車,胃中突然火辣翻滾,她蹲在路邊,緊緊蜷縮著想要緩解疼痛。 可是沒有。 葉弦雙手緊握成拳放在嘴邊咬著,疼痛來襲時,手背上咬出了清晰的牙印。 一雙白色的男士休閑鞋進入她的視線,葉弦怔愣住,眼底的濕潤模糊了她的視線。 在最難受最痛苦的時候更想念曾經給予溫暖的那個人。而當他站在你面前時,所有的獨自強撐都化作了滿腔的矯情和委屈。 大主角定會溫柔地送來熱水和藥,然后不免斥責,我說過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還點頭答應聽到心里了,你倒是說說聽到哪里了? 雖是斥責,但滿是關切。只要她皺了眉頭,他會輕嘆一聲不嫌麻煩替她緩解。 是他嗎? 葉弦抬起濕潤的眸子,在見到他的臉時滿眼的希冀瞬間化為毫不掩飾的失望。 不是他。 許一景。 葉弦。 許一景站著,低頭俯瞰著蜷縮一團的葉弦。 清楚看到她眼底的變化,許一景莫名煩躁不堪,她到底在期待誰。 她不應該是孤傲冰冷對所有男人都不感興趣嗎? 臉色已經蒼白得可怕,葉弦還是強撐著站起。 就因為碰見那一下,被他mama扇了一巴掌。那要是和他在一起有牽扯,他們許家會不會直接將她搞到半身殘疾。 疼痛再次襲來,葉弦頭昏腦脹眼前發黑,眼看著就要跌倒,幸好許一景及時扶住她。 跟我走。 許一景可沒有好脾氣盡哄著。 她倔著,他來強的,看誰能干過誰。 拉著她的手腕,許一景直接將葉弦推上車。葉弦還是想拒絕,可奈何實在是太疼了,渾身無力。 很快車子便停下,許一景去藥店拿了胃藥,又到旁邊的超市買了水。 握著涼水,他問服務臺:有溫水嗎? 有,請稍等。 回到車邊,他將藥和水一股腦地全遞給她,趕緊把藥吃了。 這次葉弦沒有反抗,喝著溫水乖乖把藥吃了。 等待藥效的時間里,她就無力靠著副駕駛座椅上。車又開動時,葉弦強撐起眼皮,你要帶我去哪? 對他的戒備心可真強。 許一景哼一聲,只是找個休息的地方,放心,不會把你怎么樣。 有了這個保障,葉弦靠著緩緩睡去。 許一景雖然人不怎么樣,但不至于毫無人格底線。 她應該暫時是安全了。 疼痛難忍,葉弦睡不著,只是闔著眼淺瞇著。 意識中感覺路程很遠,車行駛了很久,甚至路不好還顛簸了幾下。 不會是心有歹意,想要殺人放火吧。不,許一景是個老色鬼,她長這么好看,肯定是先jian后殺,或者是囚禁在深山老林里,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胃痛還未消失,葉弦硬生生給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她睜開眼睛,環視著外面的景象。 這是哪里? 烏黑的郊外只有路燈在閃著安靜的光,這是一段葉弦不認識的路。 你要干什么? 她縮坐一團,緊扣著車門。車速不高,她還想著跳窗而逃。 此時車子已經停留在一扇具有年代感的門前,許一景回頭盯著她,我就那么無法讓人相信嗎? 我跟你又不熟,拿什么相信你。 許一景氣得一拳砸在方向盤上,仔細想來她說的話竟然還有道理。 下車。 葉弦緊扒著車門不下,誰知道下車后他要干什么。 許一景氣急,我都說了,不會對你做什么,你就相信我一次不可以嗎? 葉弦還是扒著車門,在疑慮。 我只是看你痛的要死,可憐你,才帶你到這個地方散散心,僅此而已。如果我心有歹意,天打雷劈。 惡毒的誓都發了。 葉弦想了想補上,如果你有歹意,就祝你得一身性病。 夠狠。 許一景緊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行。 這時葉弦才慢慢下了車,她警惕著周圍,其實并沒有對許一景放下戒心。 推開門,竟沒想到是另一片天地。 里面精心栽培著各種美麗的花朵,旁邊還有木藤搭建而成的架子,綠葉纏繞,從葉縫里掉出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束。 旁邊有一座長椅,靠在上面仰望星空是最愜意的事。 清甜的花香撲鼻而來,仿佛有著神奇的功效,緩解了她胃中翻滾的疼痛。 這是哪里呀?葉弦驚嘆,她竟不知道還有這么漂亮的地方。 瞧見她的喜歡,許一景挑著眉頭閃過一絲得意,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 曾經歡樂的記憶伴著花香在腦海中閃現,許一景的臉上浮上一層落寞和孤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