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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序眼睛亮晶晶的, 我也是可以有自己的鋪子? 難不成還叫你一輩子為我打工不成?鄭婉笑起來,我總歸是沒有那么狠心的,想的也是你能自立,我呀,巴不得每日都可以躺在家中數數星星,看看花,旁的什么都不要做才是真的來的自在快活。 鄭度抬頭,大姐現在就可以了呀,席哥中了狀元,又有了官銜,每年的俸祿肯定很多! 鄭婉就說,序兒雖然有自己的俸祿,但這俸祿還不是要存起來,以后你們不是都要娶妻?你以為娶妻是個簡單的事兒,這不要一擔擔的金銀珠寶抬到女方家里去? 鄭序人小鬼大,完全不帶估計的開口,雖是如此,但是用在席哥身上卻是節省的,席哥娶了大姐,不外乎就是把這一擔擔從我們家抬出去,再抬回我們家罷了,這 閉嘴吧你。鄭婉臉色緋紅,喝止了鄭序。 鄭序見大姐臉紅神色不悅,也不敢說了,低頭吃飯。 只有鄭席笑起來,你這是做什么?序兒說的又沒有錯。 鄭婉對著他也冷言冷語,你也閉嘴。 誰說嫁給你了,在這里自以為是些什么東西。 鄭婉便是覺得有些氣的不打一處來,等到晚上鄭席找她聊天的時候也有些不冷不熱的。 只不過因著他說的是公事,鄭婉即便是一開始不想搭理,很快也都參與到話題當中。 昌毅侯已知我心意,自然是不會再叫女兒過來,只怕這當中還是大皇子的意愿更顯然一些。 鄭婉就說,你總是不見他,他心里忐忑,更不知你心中意思,自然是要如此。 鄭席笑了一聲,我自然是不能見他,如今多少人瞧著我,一日日的看著我,想著我能做錯一步便是好去圣上那邊彈劾我,我初入宮廷剛入廟堂,便已經是多少人的眼中釘,我自然是更要小心才是。 鄭婉不太理解,這三年一次的,哪年都有狀元,可也未聽說其余的狀元是過的這么的艱難啊?不都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嗎? 怎么偏偏到了鄭席這邊,就好似過刀山火海呢? 鄭席便說,若是能得以外放三年,在外頭有建樹了,自然就好有成就了,這樣再回京城來,自然就和那些個狀元郎一樣,不會惹眼了。 說來說去還是一開始就留在了京城的問題。 這原本是天大的好事,只是如今卻覺得這是天大的禍事。 鄭席搖頭,倒也稱不上是禍事,我今日面見皇子,卻覺得十一、十二皇子兩人不似傳聞的那般蠢笨,倒是一點就通。只是他們沒有母族做依靠,在宮中要想著自保,就想著不要太過顯眼。 只不過這些到底是不到十歲的孩子,雖然心里是有這些想法的,但是卻在鄭席面前無所遁形。 既然你都看的出來,那那些太傅看不出來嗎? 宮里頭大家都有同樣一張嘴,對著什么人說什么話,這大家心里都清楚。 陛下此意何為,那些太傅自然也是清楚,不說那是也為了這兩位皇子好。 能在這樣的宮廷當中活下來原本就已經實屬不易了。 鄭婉說,聽聞皇后娘娘產期將近 是男是女到時候自然就有分曉了。 是夜,皇后娘娘宮中燈火通明,傳太醫的傳太醫,燒水的燒水。 幸虧皇后即將臨盆,要準備的東西一應俱全。 就算是穩婆那也是準備了三五個全部都在偏殿等著,就等著皇后娘娘發動的。 發動這一日,皇后顯得非常的冷靜,只是叫醒了身邊的嬤嬤,然后叫她找人,甚至都說了,這皇后娘娘年紀大了,又是頭胎,生的肯定沒這么快,倒是也不必這樣著急的回稟皇帝。 等明日早朝散朝了,再稟告就是了。 只是當鄭婉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那已經是后話了,她就是表示十分不理解,這整個皇宮都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的,這皇后宮中難不成沒有皇帝的人? 鄭婉覺得不可能,但皇帝確實是下朝了之后才恍聞皇后發動了匆匆跑去,聽說著急的差點跌倒。 鄭婉就更不相信了,皇帝是裝作不知道,還是真的不知道?這還真的是不好說。 只是皇后那邊確實是生產的不算特別順利,她十分遵循醫囑,每日說要吃多少就算多少,甚至還多多運動,這就是肚子里的胎兒不會過大,但是她到底年紀大了,這么多年又是養尊處優的,很少吃這樣的苦。 不過是兩三個時辰,便是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 任憑是怎么叫也沒有辦法了。 皇帝跑來的時候,皇后剛又灌了一碗的參湯進去,勉強是有了一絲力氣,屋子里的人是喊的喊,跑的跑,十分的混亂。 聽說皇后這一胎是苦熬了近十個時辰才生了下來。 皇后幾乎是死過去兩次,最后還好是太醫院所有人都跪在這里想法子,最后是保住了大小。 可也不知皇后之前知不知道,但總歸得知結果的時候,整個皇后宮中似乎都有片刻的寂靜。 皇后生了個公主。 她這樣賣命又小心謹慎的養著,到頭來竟然不過就是個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