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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然是有這種想法,鄭婉自然也就不會多說什么,總歸這是她的決定。 而且這些掙來的錢,如果鄭姚到時候要鄭婉幫她保管,那鄭婉也會都給她存下來,一定是一個銅板也不花掉。 到時候出嫁的時候, 除了她給她準備的嫁妝,這里自然是還有很大一筆錢可以給她自己壓箱,也就夠以后的開銷了。 她知道古代的女子很難, 雖然說嫁出去之后吃穿住行用的自然都是男方那邊的。 但是如果是想要一些好的東西,又在份例之外的, 就要自己出錢。 等老了還要用自己的嫁妝養老。 若是生了女兒, 以后在給她準備嫁妝的時候, 少不得還要從自己的嫁妝里面拿出一部分來貼用。 就是這樣,所以女兒在出嫁的時候家里的人都是擔心這嫁妝給的不夠多,不夠氣派。 叫婆家給看輕了。 鄭婉雖然不喜歡這種規矩,更覺得這就是應該舍棄的糟粕。 但是身處在這個時代卻不得不妥協就范。 所以鄭婉已經也是著人看起了京郊那些比較肥沃的田地,到時候肯定也是要給鄭姚置辦嫁妝的。 聽說古代的人嫁妝有莊子田地鋪子,這些若是別人都有的,那鄭姚也要有。 如今這些弟弟們娶媳婦兒還不著急,可以慢慢攢錢。 可是姑娘家若是到了要出嫁的年紀那就是留不住了,所以鄭婉心里這給鄭姚攢嫁妝是眼前的第一要事。 那日說起這個,鄭姚就問,大姐,那你自己的呢? 就是鄭席也看過來,似乎是在問鄭婉一樣的問題。 鄭婉就笑起來,我自己的有什么好著急的,反正我短期內也不打算嫁人,等我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覺得人生已經過于平淡了,或許就會想著嫁個人找找新鮮感。 鄭席看她,你覺得嫁人就是圖一個新鮮感? 鄭婉搖頭,當然不是,我自然是希望可以嫁給一個人,從此一輩子都是衣食無憂不用去考慮這些有的沒的,每日只需要睡醒就喝喝茶賞賞花,就這樣休息到日落。就當個簡單的米蟲日子。 鄭席突然笑起來,我倒不知道,你竟然是這么想的。 鄭婉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騙你的,我當然不是這么想的。我這么厲害,腦子里有這么多的想法,我為什么要當個求男人的米蟲啊?我要靠著自己,闖出屬于自己的一片天,到時候我擁有更多的主動權,選擇男人只是因為我喜歡,而不是因為多少合適。 只是因為你喜歡?鄭席念念有詞。 他突然問,那你會在意這個人的身份嗎? 鄭婉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頭,這就是我要努力掙錢的緣故。就是因為我不想要去在意我喜歡的人的身份。不管他就是個窮書生也好,那我有錢,得了我的喜歡就算我養他又怎樣?就算是達官顯貴也好,我自己有錢我不求他,我和他是平等的。只有平等的兩個人,才可以真正的過上一輩子,說到一塊兒去。 她看鄭席半天不說話,就擺了擺手,好了,我好好的和你一個小孩兒說這些做什么,你也是聽不明白的。 鄭席卻說,我明白。 他比她想的可是要明白的多。 只是這些都是之前的事兒了,話又回到如今。 第二日下午,突然鄭家被敲響了。 來的是宮里頭的內侍。 鄭婉還是頭一次看見太監,整個家里面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的跪下。 她實在是想不到為什么宮里面會來人,還來到了她家。 難不成這住在朱雀街還要被皇宮里面的人查戶口不成? 那太監尖銳的聲音,面白無須,一雙眼更是冷淡,看他們就好似螻蟻一般。 說是皇后娘娘要見鄭姚。 鄭姚瞪大了眼,我?為什么娘娘要見我? 那太監皺眉,娘娘懿旨傳話,爾等只需要聽從就是了,哪里來的這般沒有規矩,竟然還問娘娘為什么?你有幾個腦袋? 鄭婉連忙賠笑,那邊銀子就塞了過去。 那太監一掂,倒是給足了份量。 于是表情便是寬和下來,又補充了一句,娘娘只不過聽姚姑娘擅長女紅針線,被不少夫人屢屢夸贊,想著圖個新鮮,叫姑娘進宮去罷了。 他搖了一下拂塵,然后就說,姑娘速速更衣吧,咱家在門口等上一盞茶的時間,到時就是要走的。 鄭姚連忙稱是。 鄭婉一邊拉著鄭姚去換衣服,一邊腦子在飛速轉動。 說是不少夫人夸贊,統共也就只和昌毅侯夫人一個夫人有過這種事上的來往,可那夫人也不是個會在皇后面前多嘴的人。 鄭婉更是覺得這當中是有蹊蹺的。 于是她就說了句,這宮門深似海,一進到宮中,千萬要記得不該看的東西不要看,不該問的話不要問,不該說的話一句也不要說?;屎竽锬飭柺裁?,你就答什么。 鄭姚也是非常緊張,可是大姐,這樣能行嗎?我好害怕,我怕我會說錯話。 鄭婉給她換衣服,皇后娘娘是個什么人我們誰都不知道,你只要知道,不要說話過于放肆,說適當的實話,若是問你要做衣服,那你就說目前接了一些人的衣服,也還在給家里人做衣服,若是娘娘要,自然是排在前面。只是娘娘的衣服肯定是華貴非常的,尋常繡娘幾十個人都要繡上好幾個月,若是叫你做,那接下來一年的時間你都只想著給娘娘做衣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