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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提隨口道:那日秋獵時,本王無意間遇到了殿下的那位姓秦的屬下。他太過明顯了,箭法高明,體迅如飛鳧,并非常人能有的功夫。殿下能得到這樣武藝高超的將士的追隨,想必也定是非同尋常之人。 宋青遠默然不語,心里卻已經給秦子箴狠狠記了一筆。 那日自己命他率人潛入圍場,暗中保護一行人周全。 秦子箴武將出身,向來不樂意干暗衛之事。但那幾日自己卻不聽秦子箴抱怨任務無趣。 他還以為是秦子箴變了性子,敢情是他自己偷偷溜出去打獵了。 連提見狀,輕笑出聲,本王也是在無意之中看到的。那時正值黃昏,又地處偏僻,想必是秦將軍因此才有了幾分疏忽。 無所謂是不是無意疏忽,反正秦子箴這頓罰是一定免不掉了。宋青遠心中暗想。 王上如此信任在下,在下甚為感激,不過,宋青遠頓了頓,王上要如何讓在下隨您到漠北呢? 宋青遠挑眉看向連提,自己已經向他拋出了幾張牌,現在就要看連提的表現了。 連提眨了眨眼,怎么,殿下不信任本王? 嗯?這人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宋青遠面色淡淡,在下也確實沒有那么信任漠北王。 他對連提的第一印象可不算太好?!干ザ鴲垴Y」之事還歷歷在目。 宋青遠的本意是告誡連提自己不吃他美人計那一套,讓他不必做無用功,而非自己有以色侍人的打算。 但連提當時的表現,可當真不像對他毫無興趣的模樣。 那時是二人第一次見面,雖然有冬日賣與漠北商人糧食一事在前,但那也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連提那時的表現可謂十分不同尋常。 連提大笑出聲,雖不知殿下為何會如此做想,但本王總不會讓殿下的境遇比困在會京這破地方更差不是? 倒也是。宋青遠心道,再差能差到哪去呢? 但他并沒有接話,而是也跟著連提笑了一聲,怎么不會呢?被傳有龍陽之好就不就是前車之鑒。 宋青遠語氣語氣幽幽,看向對方,只見連提的笑容在剎那間僵在了臉上。 連提咬了咬牙,明明是幾個挑事的部落首領做的破事,卻要他來承擔后果。 萬一在下與漠北王離了會京,就被王上控制起來,鎖在密室里當個男寵。那在下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宋青遠乘勝追擊,面色坦然,沒有半分尷尬。自然得好像是在探討「今日天氣如何」的問題。 只要我不尷尬,那么尷尬的就是別人。 宋青遠挑眉,只見連提低聲念叨了一句什么,應當是呼耶語。 但因為語速過快,聲音又低,宋青遠沒聽清楚。 就單看連提的表情,他猜測應該不是什么贊美之詞。 宋青遠正要開口,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守在他身后的江鐸聞聲走過去將門打開。 敲門的人身著漠北的服飾,看配飾應當是某個部落的首領。 大約是漠北傳來了消息,急著向連提匯報。宋青遠心想。 果然,連提道一聲失陪,放下酒盞,隨著那個首領走了出去。 江鐸在宋青遠的示意下關上房門,悄悄在宋青遠耳邊低聲問道:殿下,你不愿和漠北王到漠北去嗎? 宋青遠聞言搖頭,現下燕云局勢難測,除了漠北,我們并無沒有更好的去處了。 那殿下為何?江鐸沒有把話說完,但宋青遠明白江鐸指的是什么。 他最后的那番話確有幾分玩笑之意,但也并非隨口一言。 宋青遠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了一眼門口聽部下匯報的連提的身影,擺擺手對江鐸說道:你且看著吧。 他說完,就直起身子,看向推門而入的漠北王。 連提重新坐下,喝了一口芙蓉閣的梅子酒,不滿地嘖了一聲,隨口道這酒淡得和水一般。 既如此,本王就給殿下一個光明正大隨本王回漠北的理由。如此可好?連提看向宋青遠,語氣頗為誠懇。 宋青遠余光瞥見江鐸一臉驚訝的神色,面色如常地點點頭,顯然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 那在下就靜候漠北王的消息了。宋青遠舉起酒杯,將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站在他身后的江鐸對宋青遠的敬佩更上一層。心道:殿下果真厲害。本是殿下要在漠北尋個出路。結果漠北王還給了殿下一個聽起來頗有分量的承諾。 但其實宋青遠自己也有些意外,只是沒有顯露出來罷了。 他作為燕云送來會京的質子,要想離開南周并非易事,更別提名正言順地隨連提到漠北去。 自己本已備好假死的藥物,但假死離京不僅麻煩,計劃也并非萬無一失。 連提要怎樣才能讓他光明正大地離開呢?宋青遠不由地心生幾分好奇。 作者有話說: 今天是讓小宋刮目相看的、十分好騙的漠北王。 俺今天雖然更新得有些晚了,但還是比較粗長的吧心虛。 寶們的評論和支持俺都收到啦,愛大家,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