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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人們日常交流用的是口頭語。只有那些被寫下來的文字,用的才是我們后世所熟悉的那些佶屈聱牙的文言。 詩賦文章是這樣,國書更是如此。長篇累牘的廢話和恭維之辭,讓人看一眼都覺得心累。 但既然宋青遠敢主動應下此事,就是對自己有著十足的把握。 在那些商人離開燕云時,他曾額外付給他們一大筆錢,拜托那些人在第二年送來剩余的礦石時,順便給他帶一些他們漠北的書籍。 那些漠北人也是真熱情實在。第二年開春時,足足帶了七十多本書給他。 幾乎把漠北境內所有常見的書都買了過來。內容也是包羅萬象,辭賦、騎射、佛典、禮樂、游記什么都有,甚至還包含了兩本內容香艷的情-色話本。 那些書被宋青遠打發時間時,連蒙帶猜地看了幾本。 當然,主要看的還是那幾本話本。 對這幾本書,宋青遠的評價是:不如前世公司里的小姑娘摸魚時看的那些,充斥著愛恨糾葛的霸總小說。 不過憑心而論,呼耶語作為一種拼音文字,只要掌握了基本的組合規律后,并不難學。因此宋青遠也慢慢掌握了大部分的呼耶文字。 現在他只需要稍微了解一下漠北人的書面語,翻譯這封國書就絕對不成問題。 江鐸很快就發現,最近幾日,他們家殿下也不怎么熱衷于望著某處出神了,而是整日待在書房,翻出了幾本從未看過的書籍,從日出鉆研到就寢。 對此事頗為驚訝的江鐸趁著給殿下掌燈的時候瞟了一眼,有些意外地問道:這不是之前那些漠北行商給殿下送來的書嗎?殿下怎么突然想起看這些了? 宋青遠沒抬頭,指了指案上打開著的錦盒。 江鐸探過身看,里面竟是一封寫在羊皮紙上的書信。 他這才恍然大悟,前段時間他一直在忙著造紙一事,沒跟在殿下身邊。 昨日他剛回來,就聽府上的下人們在私底下議論宋青遠要翻譯漠北的文書一事。他本還沒有在意,想著府上怎么會有這樣離譜的謠言傳開。 沒想到這竟然是真事嗎? 江鐸被自家殿下的「壯舉」驚到,呆怔許久后才回過神來,有點磕巴地問道:那,殿下有把握把這封國書翻譯出來嗎? 宋青遠這才抬頭,順手調了調油燈的位置,看向江鐸,差不多明天就可以翻譯出來了。到時候你記得幫我送到漠北王府上。 他語調波瀾不驚,好像絲毫不覺得在幾日之內學會一門外語是一件多難的事一樣。 江鐸有些諾諾地應了下來,看著油燈下宋青遠淡然的眉眼。問道:殿下怎么突然要幫漠北了? 這也是另一件讓他覺得疑惑的事。明明半月前他隨著殿下參加宴會,還覺著殿下頗為不喜那位漠北王來著。 他聯想到前幾日秦將軍向殿下匯報的消息,燕王有意立大王子為儲君。難道殿下是為了此事所以要和漠北交好? 宋青遠有些隨意地甩了甩肩膀,搖了搖頭,道:閑著沒事罷了。這幾天翻閱書籍,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身體難免會有些酸痛。 以江鐸對宋青遠的了解,他知道,殿下定是沒說實話。 若是尋常百姓的事,殿下尚會關切一二。但若是那些王公貴族,殿下是一點都不愿理會的。 不過,既然殿下不愿說,江鐸自然不會去逼問。 他點點頭,走到宋青遠身后,順著脖頸給他揉捏肌rou。 后日下午,翻譯好的國書就被江鐸懷著一種莫名的緊張感送到了漠北王的府邸。 照理來說,這件事是要先給各個部落首領知會一聲的。 但直到宋青遠秀逸清雋的字體出現在幾位首領的眼前,他們才驚覺王上背著他們,做了這么一件「膽大妄為」的事。 不管是讓宋青遠翻譯漠北的國書,還是王上略過幾位首領做決定,都是不符合規矩的。但因為漠北王一向就不太怎么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們也不敢太過計較,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維持著面上的和諧。 至于這封這封國書的內容,因為他們自己漢語也學得不太好的緣故,所以也不太有底氣評判。 幾位首領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過了許久,才有一位首領退了一步,左手放在胸前,緩緩開口道:王此舉是否不太妥當? 你倒是說說,有什么不妥之處?連提坐在椅子上,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問。 他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磕磕絆絆地回答道:我們都不甚精通這中原的文字,若是燕云的三王子在我們的國書上動了手腳,可如何是好? 說話的這位首領,之前與連拓的走得頗近。連拓叛亂后,王上就一直看他不太順眼?,F下被連提瞪了一眼,自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精通?說話還挺委婉。 你倒還挺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自己講講看,你與這精通二字有半點關系?連提站起身,輕嗤了一聲。 他剛即位時,這些老東西沒少給他下絆子。因此他對這群人的態度自然算不上有多好。 他視線掃過一圈臺下的人,幾乎要被這些個蠢貨逗笑了,反問道:諸位倒請說說看,那燕云三王子有什么理由要在國書上動手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