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重生之后 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神諭[穿書]、抹布了反派怎么破?!、男主都是戀愛腦(np)、玩權謀不如搞基建、穿成首輔的極品長姐[種田]、撿來的小山匪黑化了、頂流來了也得犁地、穿成校園文女配的單親媽、穿成狀元后扶持長公主登基、穿到游戲里撿了崽崽和他爹
“那……殿下說應該怎么辦?!?/br> 嵇雪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 念橋離開東宮,他的一部分衣服被留下來,原本他也穿過嵇雪容的衣服,之前穿的都是外袍,如今穿的卻是里衣。 他臉色漲紅,感覺走路都有些走不穩,衣衫布料擦過他的身體,感覺……有些奇怪。 他只想趕緊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沒有到千闕宮,先看到一輛熟悉的馬車。 念橋差點忘了……上回傅晴明說會來接他。 第20章 此時已經接近天黑,方定戎在外面守著,他上馬車時視線在他發紅的臉上輕輕掠過。 念橋這個時候學會裝死,不能讓傅晴明知道他向方侍衛行賄。 只是這件事蕭逸云他們都已經知道,能瞞得住傅晴明嗎? “晴明哥哥?!蹦顦驔]有拿那件紫檀木盒子,盒子已經解開,他自然不能再拿給傅晴明。 “你在這里等多久了?” 傅晴明從他上馬車之后就在打量他,眼底似乎帶著幾分冷意,掃一眼外面守著的方定戎,一條鵝黃色的手帕扔到念橋面前。 手帕上面繡著小老虎,正是他送給方定戎的那只。 念橋心里咯噔一聲,他唇角抿起來,腦海里忍不住胡思亂想。 難不成傅晴明知道他要逃跑了? “為何要贈方定戎手帕?”傅晴明問他。 念橋掌心出了一層汗,他穿著嵇雪容的里衣,此時冷犀香不斷地朝外冒,熏得他臉頰緋紅。 手帕上歪歪扭扭的小老虎好似在嘲笑他,念橋腦海里突然晃過綠鯉和侍衛一起的畫面。 他心跳個不停,順著朝外面看一眼,方定戎生的不錯,他說他看上方定戎了也說得通……而且肯定是方定戎告的狀。 念橋心里大膽的想法冒出來,他越想越覺得可行,他眼睛閃個不停,加上他臉一直紅著,怎么看都是一副躲閃蒙羞的樣。 “晴明哥哥……我,我覺得他模樣生的好,”念橋不敢去看傅晴明的眼睛,他在傅晴明面前撒了幾次謊,如今熟練些許,低眉順眼道,“手帕是我自己縫的?!?/br> 這兩句連在一起,再加上念橋欲語還休的模樣,意思再明顯不過。 外面的方定戎耳力過人,馬車中的對話全部落入他耳中,他表情難得出現一絲崩裂。 傅晴明臉色冷冰冰,沒有表情的時候格外嚇人。 念橋背后靠著馬車壁,他心里非常害怕,但是他這么說似乎沒什么過錯。 傅晴明可從來沒說過……不準他喜歡別人。 念橋略微別開視線,他指尖縮著,瞅著傅晴明的臉色,小聲問:“晴明哥哥,不可以嗎?” 一刻鐘之后。 念橋被趕下車了。 他看著離去的馬車,不禁有些歡快,傅晴明好像生氣了。 反正他沒錯,念橋樂的不用和傅晴明待在一起。要生氣生方定戎的氣。 方定戎也是壞的。 …… 啄月宮正殿。 “鐘尚書如今人安然無恙,殿下恩情,越勉無以為報,日后任憑太子殿下差遣?!?/br> 越勉跪在地上,朝服與地面融為一體,眼眶紅著,一字一言無比懇切。 嵇雪容將人扶起來,“越大人不必多禮,此事和孤無甚關系。你要謝應當謝七皇子,是他向孤請命,孤才命人著手重審鐘尚書之案?!?/br> 他嗓音溫和,端的是寬容仁慈,絲毫未將越勉的話放在心上。 越勉由著嵇雪容扶起來,“七皇子之恩,臣同樣銘記在心,還望殿下向七殿下陳情,此番心意,鐘尚書與臣感激不盡?!?/br> 如今朝中形勢變化多端,太子貴為儲君,他們可以為儲君赴湯蹈火,對七皇子只一句輕飄飄的感激不盡。 嵇雪容笑起來,“你們二人的心意,孤已經知曉,孤會為你們二人陳情?!?/br> 話音一轉,嵇雪容問道:“鐘尚書身體如何了,孤聽聞近來他狀況不大好,李大人數次登門看望?!?/br> 李大人是五皇子嵇皓塵的舅舅,也是當朝掌鑾儀衛事大臣。 殿中有四人,嵇雪容、越勉,傅晴明,還有方定戎。 嵇雪容隨口問了幾句,很快越勉告退,殿中安靜下來。 “傅笠,你如何看?”嵇雪容問。 他問出來,傅晴明難得沒有回應,空氣中氣氛凝滯。 傅晴明沉默一會道:“此二人可留?!?/br> “李大人近來數次探望鐘尚書,他與鐘尚書是故交,算得上師生情誼?!?/br> 嵇雪容略微沉吟,沒有立刻回應。 “春獵不容出任何差錯?!憋┤轀睾偷溃骸敖鼇矸绞绦l事務繁忙,讓他不必在七皇子那處待著?!?/br> 傅晴明腦海里浮現出來一雙鹿眸,念橋羞怯地跟他說喜歡方定戎,他收回思緒,低聲應了一個“是”。 …… 馬上就要春獵了,方定戎那條路行不通,何況人已經調走了,他連方定戎的面都見不到。 念橋琢磨不出辦法,春日深了有時烈陽灼人,他穿春衫覺得熱,換了更輕薄的衣衫。 七皇子為他準備了四季的衣衫,念橋皮膚白,他今日換了一身碧綠色的春衫,這顏色極為挑人,他穿著顯得更加嫩生生的,像是剛從地里□□的翠艷欲滴的蔥苗。 這兩日休息,念橋幫著瑤池和瑤碧松土,他手上糊的都是泥巴,泥巴涼冰冰的,他樂的摸,摸了沒一會,瑤池過來說有人找他。 念橋立刻把泥巴放下來了,他約了別宮的小太監買消息。 他洗完手便朝門口過去,門口的小太監賊眉鼠眼,微微佝僂著背,見到念橋,拉著念橋到了角落。 “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念橋問。 小太監點頭,朝他伸手要銀子。 若不是實在沒辦法,念橋可不想拿貴重之物換東西,他如今沒有銀子,于是把隨身的玉扣給了小太監。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你不要當了,過幾日我換了銀票就還我?!蹦顦蚨诘?。 小太監摸摸玉扣,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皺巴巴的地圖,是從狩獵場出宮的路。 “我是想出宮看我娘親,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蹦顦蚍浅V斏?,宮中的人靠不住,到時候他若是被發現,他也可以說是出宮看親人,大不了挨一頓板子。 至于傅晴明那邊,如果傅晴明知道了,他到時便說是為了掩人耳目。 念橋捧著地圖回來,他想的很好,但地圖打開之后他才有些傻眼,里面密密麻麻標注了很多,可是他看不懂什么意思。 他有些懊惱,忘記了他根本沒去過狩獵場,就算有地圖,不認得標注,他到時候怎么出去? 念橋于是把地圖上的標注都記下來,他打算去問嵇雪容。 擔心嵇雪容看出來,他特意借了七皇子的地圖看,這些標注很多地圖都有,不會讓人只聯想到狩獵場。 念橋從千闕宮到東宮,此時正是日頭最高的時候,他曬得背后出了一層汗,抱著幾張紙,眉眼一并跟著有些潮了。 上善和若水見到他便領他進去,嵇雪容如今在書房。 “殿下?!蹦顦騿玖艘宦?。 嵇雪容在窗邊作畫,他看了一眼,畫的是窗外的芍藥花。他瞅一眼又瞅一眼,芍藥花用墨水畫的略微厚重,看起來好似即將枯萎垂敗,他看著有些不舒服。 這個顏色不好看,應該鮮艷一些才對。 “怎么這個時辰過來了?”嵇雪容把畫筆放下來,讓上善給他拿了手帕擦汗。 念橋聞言有些赧然,他平日都是下午才過來,可以順便蹭飯。 知道嵇雪容不在飯菜里下毒之后,他便經常留下來了。 嵇雪容這般問,是因為現在這個時辰最熱,念橋在慶幸,幸好他本來便曬紅了,看不出他在害臊。 “今日休沐,便早些過來了?!?/br> 念橋用手帕擦汗,他問道:“殿下在畫畫?” 他聽聞嵇雪容的畫在京中很出名,千金難求。如今看,畫的好是好,但是沒有春色,他不太喜歡。 嵇雪容嗯一聲,問他,“念橋覺得這幅畫如何?!?/br> 念橋哪懂畫,他現在膽子大了些,便實話實說。 “殿下,我不懂……殿下畫的是窗外的花嗎,它好像快枯萎了?!?/br> 念橋平日里寫字用墨都是省著用,他哪里畫過畫,此時來了點興趣,發覺嵇雪容在認真的聽他說,他不禁尾巴翹起來。 “如今是春日,春日里的芍藥,不應該是這樣的?!?/br> 嵇雪容略微挑眉,唇角揚起來,“那你說說,應該怎么改?!?/br> 念橋佯裝為難,他偷偷看嵇雪容一眼,“殿下,我不會改?!?/br> 嵇雪容把筆遞給了他,讓他試試。 筆落在掌心里沉甸甸的,筆尖用的是上好的瑞獸毛,這種異獸非常珍貴,加上尾端綴的銀鎏,只一只筆便價值連城。 念橋心情rou眼可見地變好,他看著面前的畫,在即將枯萎的芍藥花枝上畫了一只蝴蝶。 他畫的歪歪扭扭,偏偏稚嫩的筆法,把蝴蝶襯得更加靈動。 這般,枯萎的芍藥花好像立刻活了過來,它折腰不是即將化為落花春泥,仿佛是為了蝴蝶能夠停留。 念橋把筆又乖乖地放回去,依依不舍地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