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世子火葬場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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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說了一聲,進屋坐在暖閣上,一邊看書,一邊剝柑橘。 陸行云在爐子邊烤了會兒,身子暖和了些,就坐在她旁邊,順手拿過她手里的柑橘,剝了遞給她。 姜知柳瞥了瞥,隨手接過:“多謝世子?!?/br> 聽她又叫自己世子,陸行云濃黑修長的眉毛一蹙,握住她的手:“你生氣了?” “沒有?!彼?。 “當真?”陸行云不信。 “世子救她是道義,我若是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與妒婦有何異?” 她看著他,眼眸清澈溫和,仿若真的沒有生氣。 盯著她瞧了半晌,陸行云不置可否,又繼續給她剝橘子,剝一瓣她便吃一瓣。 橘子播完了,他就起身去下棋,時不時抬眼瞧她一下,可姜知柳依舊低眉看書,恬靜嫻適。 他抿著唇沉思了片刻,復又捻起棋子。 這般一東一西,互不干擾,時間徐徐流逝,天漸漸黑了,用過晚膳,二人又各自看了會書,便雙雙歇下。 熄燈后,屋內想起均勻的呼吸聲,襯得夜越發寂靜。 轉頭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臉龐,陸行云幽黑的眼眸在暗夜里浮浮灼灼,半晌,幽幽道:“柳兒...” 姜知柳依舊閉著眼,沒有半點聲息。 他的眉攏了攏,伸手覆住她放在腰上的手,摩挲著她的手指,語聲復雜:“我知道不該說都不說一聲,徑直去了凌云寺,可事出突然,我不知道后面還要耽擱這么久?!?/br> “若非這件事,我也很想陪你回青州,可我確實愧對她,不能不救她,你明白嗎?” 作者有話說: 心疼女鵝,感覺就很復雜。 第16章 有孕 清冽低沉的聲音像是落入云端,消失的無影無蹤,姜知柳依舊沒有回應,片刻后,她轉過身換了個姿勢,卻是背對著他。 望著她的背影,陸行云的胳膊微微收緊,咬著唇凝了半晌,而后回過身子平平躺著,望著昏黑的床頂沉默著,許久才閉上眼眸。 當他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時,姜知柳終于睜開眼皮,朝身后斜了一眼,攥住拳頭,深深吸了口氣,又合上雙眸。 翌日清晨,陸行云早早起來去上朝,臨行時,他朝姜知柳伸出手,剛觸到她的手,她就福身行禮:“路上濕滑,世子小心?!?/br> “好?!?/br> 他應了一聲,手不自然地垂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才轉身離去,出了翰海苑后,書庭小聲道:“世子,你不是準備再告一陣假嗎?為何不和世子妃說?” 陸行云搖搖頭:“我雖準備告假去青州,可陛下準不準還不知道?!?/br> 他已經失信與她,不想她再次失望。 進宮后,他再度向皇上告假,可皇上說他這一來回得一個月,近日朝中有大事,就沒準假。 聽了皇上的話,陸行云心下黯然,不過也慶幸自己沒和姜知柳說,否則她又要難過了。 經此一事,姜知柳表面待他如同尋常,依舊是眾人眼中體貼溫柔的世子妃,可陸行云知道,他們之間還是隔了一層了。 他每次想突破那一層無形的屏障,姜知柳就會后退或者避讓,讓他有力無處使。時日久了,他也只能作罷,想著姜知柳終歸是喜歡他的,等她有天想通了,自然又會和以前一樣。 冬去春來,天氣漸漸回暖,滿園綠樹發起春枝,厚厚的夾襖換成了輕盈的春衫。 感受著春天的生機,人們的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 這日,姜知柳坐在花樹下蕩秋千,綠枝在后面推著,一下一下,越飛越高。 “小姐,都三個多月了,你老這么著也不是回事啊...”綠枝看著她的側臉,滿臉復雜:“這些日子,世子又是在院里種小姐最喜歡的玫瑰,又是給小姐尋各種好玩意,每次得的新東西都先緊著你,因為你隨口提了句,想念家里的秋千,他就著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br> “雖然我也偷偷怨怪他,可他到底也是有苦衷的,小姐你就不能原諒他嗎?不為他,就為小姐你能過得舒心些?” 聽著她的慨嘆,姜知柳停了下來,點了點她的額頭:“誰說我還在怪他了?!?/br> 她笑著。 “那小姐你有時候為何還...” “因為...”她張了張唇,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說起。 起初她卻是是怨怪他的,可時日久了,在他一次次的“獻殷勤”后,那些怨氣漸漸開始消散。 只是傷口痊愈總會留個疤不是? 只要她想起那天的事,喉嚨就像扎了根刺,也不痛,就是咽不下也吐不掉。 也許,只有時間才能軟化那個疤吧... 片刻后,她閉上眼眸,張開雙臂:“綠枝,推高點?!?/br> “好?!本G枝應了一聲,將秋千越推越高。 姜知柳感覺自己像是飄起來了,耳畔的風呼呼地刮著,心也跟著飛到了九天之外。 蕩了一陣,耳畔忽然傳來繩索繃斷的聲音,在綠枝的驚呼聲中,她感覺自己被高高地甩了出去。 她穿過高墻,如一直翱翔的鳥越飛越高,然后她看到了一張驚慌失措的臉,陸行云他朝她跑了過來,眼里滿是驚恐。 “柳兒!” 他大喊了一聲,張開雙臂朝她奔來。 望著他越來越清晰的面容,她腦子里逐漸空白,任由快速身體下墜,然后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重重跌在地上。 “砰!” 身下的身軀猛地一震,她抬眸看著他,見他眉頭緊皺,額上留下幾滴冷汗,顯然是痛急了。 姜知柳這才省過神來,心口一緊,連忙爬起來查看:“你怎么樣了?很痛是吧?” “對呀,就要痛死了?!?/br> 陸行云抓著她的手站起來,拂著腰,顫巍巍地往里走。見他如此,姜知柳眼眶一紅,幾乎落下淚來。 進屋后,她將他扶到凳子上坐下,哽咽道:“我去找郎中,你...你忍著點?!?/br> 不料,卻被陸行云拽住,坐到他身上了。 “找什么郎中,你就是我的藥?!彼髁朔魉念a,眼底似有灼灼的火光閃耀,爾后按住她的后腦,抬頭吻上去, 身子一顫,姜知柳連忙推開他:“可你的身子...” “不痛?!?/br>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似壓抑著什么,抬頭又噙住她的唇,手也放肆起來。許是壓抑的久了,他今日格外放的開,動情時,反手將她壓在桌畔。 “柳兒?!彼麊?,尾音都有些顫栗。 “嗯?!彼蛔越貞?,身子像是在海浪里翻涌。 “叫我行云?!?/br> “行...行云?!?/br> 她咬著唇,臉頰駝紅一片,這是她第二次這樣喚他。上次是她不由自主,這次卻是他不由自主。 酣暢的雨在春天澆灌,變成氤氳的霧氣彌漫到每個角落。 當塵埃落定,她躺在桌上,摟住他的脖子,眼神迷離,眼尾泛紅。 “行云...我想你了...” “有多想?” “很想,很想,就像...”她湊到他耳畔,咬住他的耳垂。 微痛su.癢的感覺讓他發顫,剛剛沉寂的眼眸再度泛紅,他抓住她的消瘦的肩膀,低下頭。 潮起潮落,花謝花開,終于天涯融為咫尺。 至此,之前的嫌隙消弭于無形,他們都沒有再提那件事。 自那天以后,兩人的關系也更近一步,彼此之間的稱呼變成了“柳兒”、“行云”。 一開始只私下這樣叫,到后來再旁人面前也是這樣。 這日。 陸行云回府后,帶著姜知柳在府內散步。望著周圍的飛閣畫廊、山石碧湖,姜知柳腦海不禁浮現起昨個在街上看到的一對夫妻,縱然是大庭廣眾之下,男子也一直牽著妻子的。 她側頭看了看身旁的男子,他一直默然地望著前方,偶爾朝她笑一笑,指著遠處的美景讓她看,垂落的手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指尖,卻始終保持了那毫厘的距離。 姜知柳伸了伸手,指尖觸到他手背,他卻抬起手指著湖里的水鳥:“水雁飛鴻,回頭我畫下來送給你吧?” “好吧?!彼⑽⒁恍?,收回手,眼底閃過些許黯淡。 之后,他們穿過小橋、亭臺,最后走回了翰海苑,一路上她都時不時撇撇他的手,見他沒有動作,越發悶悶不樂。 許是發現了什么,進院后,陸行云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了?有心事嗎?” “沒有?!?/br> 她扯了扯唇,把手抽回去,往屋里走。望著她遠去的落寞背影,陸行云眸里泛起復雜,低眉捻了捻手指,眼底神色莫明。 靜默了片刻,他嘆了嘆,轉身走出了院子。 時光靜靜流淌,府里的花開了又謝,池里的小魚又換了一茬。姜知柳頭暈的毛病依舊時有發生。 這日傍晚,她換了身煙霞色單衣,坐在樹下蕩秋千,忽然喉中有些惡心,想著葵水已有兩月未至,心中一動。 連忙小聲告訴綠枝,讓她明日請個大夫來瞧瞧,正巧陸行云走了進來,揶揄道:“有什么好事,是我不能聽得嗎?” 綠枝掩嘴一笑,悄然退下。 姜知柳臉頰微紅:“確實有個好消息,不過要等明天才能告訴你?!?/br> 陸行云溫然一笑,走到她身后,作勢要推她。 “等等,今個就不蕩了,進屋去吧?!彼B忙打住,下意識摸了摸小腹。 “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