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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或隱晦或明目張膽的視線如利箭投向他,像是野獸玩弄掌下的獵物,既厭惡又興奮地觀察他的反應。 片刻后,買舒動了。他并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樣露出落寞的神色,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不帶任何感情,利落地摘下那副畫,順手丟進了垃圾桶,打了個響指,那幅畫瞬間燃燒了起來,大火吞噬了薄薄的畫紙,火光映亮他面無表情的臉,頃刻間便化為灰燼。 目睹了一切的眾人齊齊震驚:......... 草這他媽是什么他們不得而知的特技嗎?! 買舒今天來就是為了拿回自己未完成的畫,現在畫被毀了,他也沒有繼續呆在這里的必要,簡單地收好自己的畫筆,干脆地走出畫室。 然而,就在他即將邁出門時,一道怯生生的男生忽然叫住了他:買舒。 買舒動作一頓,回頭看去時,見是柳鳴枝,冷淡道:怎么了? 眾人中有人竊竊低語,原因無他,柳鳴枝曾經暗戀過買舒這事畫室幾乎人盡皆知,對方一個是京圈柳家捧在掌心上嬌寵的小公子,一個是買家新認進門的準繼承人,倒也算門當戶對,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買舒對柳鳴枝半點意思也沒有,把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柳鳴枝氣哭了好幾次。 不過如今時來運轉,一向得勢的買舒從枝頭掉進爛泥了,他們紛紛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想柳鳴枝對買舒會是個什么樣的態度,說不定柳鳴枝癡心不改,買舒一個感動,兩人直接續上前緣也是有可能的。 柳鳴枝雙眼似鹿般清澈,睫毛輕顫的模樣十分惹人憐愛,走到他面前,笨拙地從包里掏出一幅畫,垂下眼,鼓起勇氣小聲道:這是,這是你曾經送給我的畫,現在還你。 買舒曾經是這里最優秀的學生,因此有不少人曾要過他的畫帶走學習,買舒也從不吝嗇贈與,不過,被人退畫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是要和買舒劃清分界線的意思。 眾人紛紛將視線落在買舒和柳鳴枝身上,目光興致勃勃,仿佛買舒越落魄,他們越高興。 買舒遲遲不接畫,柳鳴枝伶仃的手腕單薄地懸在空氣中,細看還有些顫,看上去像是十分害怕買舒自尊心受挫大發雷霆,對他做出什么偏激的舉動,讓人忍不住想到他第一次給買舒遞情書結果慘被拒絕的情景,和現在這幅景象簡直是詭異的相似。 遇人不淑,不禁讓人由衷對柳鳴枝充滿了同情。 買舒垂下頭,仍是那副冷淡模樣,沉默許久,終于大發慈悲伸出指尖,拿走了那副畫,在柳鳴枝松了一口氣,轉過身欲走時,忽然出聲開口道:我知道那幅畫是你畫的。 他沒說是那幅畫,卻讓柳鳴枝身體一僵,指尖掐入掌心,瞬間攥緊了拳頭,雙目瞬間赤紅,往日里那些不甘又浮上心頭。 他是班上最努力的學生,付出一個星期甚至一個月雕琢出的滿意的作品,卻還不如買舒花一下午隨意畫的畫....... 他也曾不甘心過,但所有人都告訴他,勤奮有時候是不能和天賦抗衡的,他也逐漸認命了,那點羨慕與嫉妒甚至在買舒笑著對他說你的畫其實很不錯時,逐漸消弭,后來竟逐漸對這個眉目如畫的少年起了慕少艾般朦朧的情感........ 直到....... 直到買舒拒絕了他........... 他依舊記得買舒平靜地說他并不喜歡自己時臉上的淡漠與冰冷,他在原地看著買舒離去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回到家后瘋了般撕碎了所有為買舒畫的畫。 之后,甚至在得知買舒的賄賂考官,聲名跌入谷底時,他一邊在網上跟著別人羞辱他,一邊幻想通過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在買舒面前時,看到對方感動的模樣,卻被對方淡淡的演夠了嗎擊碎了所有的期待。 柳鳴枝雙目猩紅,胸膛急速起伏,嘴角勾起忽然一抹笑,清秀的臉因為染上惡意莫名扭曲:所以呢?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根本不配畫畫! 他的話擲地有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高尚。 買舒嘖了一聲,厭惡地看了柳鳴枝,懶得理他:我配不配畫畫,和你有關系嗎? 說完,他也不管柳鳴枝被噎到說不出話、氣急敗壞的模樣,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呆下去,腳步一轉,朝門外走去,邊走邊打了一個響指。 隨著他的動作落下,畫室內有一幅畫應聲燃燒起來,火光熊熊,卻沒有點燃木質的支架,只有一幅畫在柳鳴枝從不可思議到崩潰的神色里,瞬間燒的連灰都不剩。 童恣昨天沒來,今天又遲到了,走進畫室時環視了一圈,見買舒座位上的畫不見了,面上先是閃過一絲驚喜,又想到了什么,皺了皺眉,拉過身邊的人問道:買舒剛剛來過了? 天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找買舒找的有多辛苦,可對方消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讓人忍不住胡思亂想,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被拉住的人支支吾吾了片刻,在童恣逐漸暴躁的眼神中咬牙道:他剛剛來過,又走了。 童恣一愣,連忙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細細的電流聲中傳來買舒略顯慵懶的聲音:喂? 童恣面上一喜:買舒,你來過財富中心了?你現在在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