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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琢和顧母因為這個癥狀看了好幾回醫生,但對方給他們做了全身檢查后都明確地表示兩人的身體很健康,委婉地提醒他們平時注意休息,不要胡思亂想,搞得顧琢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心理壓力太大抑郁了,所以才有這些軀體癥狀。 有什么辦法嗎?顧琢其實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有病治病,既然都有人出來指點迷津了,斷沒有輕輕放過的道理。 況且他也看過買舒的資料,多方調查后確證買舒和著名畫家與風水師林清許有過師徒關系,索性死馬當做活馬醫,試探一番,看看對方是否真的有那么點真材實料,當得起如今風水界年輕一輩翹楚的名頭,他也好放心地將他放在顧清宮身邊。 買舒既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低下頭,從包里掏出一本符本,手腕一翻掏出一根毛筆,思考片刻,利落地畫了一張符,順手貼在了朱雀位上。 在他做完這個動作后,顧琢和顧母頓覺眉目一震,像是有仙人撫頂,連帶著整個人頭腦都清醒了不少。 買舒隨后掏出歷書,用鉛筆畫了一個六芒星,細細推演著,隨后眉心微展,指尖一彈,金錢劍和桃木劍便順著他的動作插在了顧宅不同的地方,緩緩往下五寸,釘入地面,拔都拔不出來。 做完這些后,買舒的眼底閃過一絲金光,在他的視線范圍內,盤旋在顧宅之上的一個泛著黑氣的陣法旋渦如一條被束縛的黑龍,龍睛赤紅,發出震耳欲聾的狂吼,奮力掙扎著,卻被牢牢幾道光劍牢牢貫穿四肢。 買舒隨意打開符書撕了一張,凝神畫了幾筆,隨后咬破手指用鮮血拂過,淡淡的金光自他掌下浮現,繁復的符文聽他號令飄至空中,如一條符帶般沖進云層,將黑龍一圈圈纏緊,直至將它從嘶吼掙脫壓制到奄奄一息,最終不甘地在云層中滾動幾下后,緩緩破碎于無形。 買舒站在原地,往外看了一眼,眉眼微挑,饒有興味地笑了:縛龍陣啊......... 縛龍陣,時常被心術不正的風水師安插在氣運充沛的世家大族,用以奪取氣運。強一點的縛龍陣,還能潛移默化地影響人的魂魄魂體,讓對方產生壓抑、暴躁的情緒,但這些情緒又反過來又回作為縛龍陣運轉的原料,將這些情緒以更強行地手段壓制。但所謂堵不如疏,將一個人的怨氣壓抑到極致,等到縛龍陣撤回時,便會成百上千地反噬本身。 顧琢和顧母聞言大眼瞪小眼,他們不懂買舒所說的話,但也不妨礙在親眼買舒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感受到一直以來壓在心頭的巨石瞬間消失,久違地感到一種心曠神怡,一時間心情極其復雜:....... 這種本以為對方是個惡毒的柔弱花瓶,百般看不起,結果發現小丑竟是我自己,對方其實貨真價實的大佬的復雜心情誰能懂? 買舒瞥了顧父顧母一眼,懶得去想兩個人心底是怎么想的,在對方震驚的神情中背起包,面色依舊冷淡,不急不緩地朝門外走去,還好心地丟下一句話:查查參與設計這座宅院的人,說不定能有什么意外的發現。 顧琢聞言神色復雜,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更加難看,最終凝視著買舒的背影,緩聲吐出一句:老李,送他........ 他忽的語氣一頓,向著買舒離開的方向,眼神流露出一抹贊賞,一閃而過,掩飾的極好:........送買先生去財富中心。 最終買舒還是自己打車去的財富中心,刷著顧琢給的卡直升25層,從專屬電梯出來走進畫室時,畫室內的氣氛如冰凍般瞬間凝結,眾人仿佛是不敢相信買舒還敢出現在大眾的視線內,齊刷刷地瞪大眼看著他,目光摻雜著厭惡、嫉妒和幸災樂禍等情緒,一時間無人說話,教室靜悄悄的,鴉雀無聲。 買舒他目不斜視地走過人群,來到自己的座位上,偌大的畫室中只回蕩著買舒清淺的腳步聲,淡漠又疏離。 打著瞌睡咬著畫筆的人看見他走過,瞬間像淋了冷水般清醒過來,像脹氣的青蛙般鼓著眼睛偷瞄他的背影,而周圍的人小聲討論的聲音逐漸變大,最后演變成交頭接耳: 他怎么還敢來啊....... 天哪,我要是他,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出門....... 現在還在裝清高,yue了......... 許多夾雜著惡意的諷刺也逐漸多了起來,明晃晃的不加掩飾,如毒針般閃著密密麻麻的寒芒:臉皮厚唄,賄賂評委,真不要臉。 就是就是,看他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樣子,說不定是靠一路睡過來得的獎。 說不定呢! 此言一出,如沸水入鍋,畫室內瞬間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嘲笑聲,有幾個男生甚至還吹起了口哨,看向買舒的眼神既下流又惡毒。 買舒對此統統充耳不聞,走到教室后頭,正欲摘下畫板上未完成的畫,卻忽然皺緊了眉。 原本清爽干凈的畫紙不知被誰用黑顏料亂七八糟涂了一個人的模樣形狀,蓋住了他原本畫好的線條。畫上的那人咧嘴露出森森的白牙,眼尾細長上挑,瞳仁則是金錢的形狀,五官像是被強行拼湊在一起般,透露著詭異的僵硬感,干瘦如枯枝的手上掛滿了獎牌和獎杯,心口則空蕩蕩的,如破了洞般流出鮮紅的血水。 買舒指尖不受控地拂過畫,鴉羽般的睫毛微顫,垂頭不知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