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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他眼里的風景是皮膚,臟器,血液,甚至手術刀劃過血rou時戰栗的刺激。 可是現在他的眼里只有蘇蕉。 他眼里的風景,在蘇蕉出現的那刻,就不一樣了。 但他沒有告訴蘇蕉。 他隱隱感覺自己已經是個輸家了。 一份愛意,在占有欲,貪婪,血腥和欺騙的骯臟泥土里,向著神明長出了嫣紅而鮮艷的曼珠沙華。 而神明不愿為它施舍甘霖一般的愛與眷顧。 可是沒關系,宴憐從不怕輸。 輸家不可怕,一無所有才可怕。 他就算輸掉了一切,但只要可以擁有蘇蕉,那他就還是贏家。 作者有話說: 終于讓第一個切片冒頭了(輕輕跪下; 第51章 現實世界 他的所有行為都帶著目的,連他自己的都是工具,道歉,聽話,自殘,所有的痛苦折磨都是他達成目的的踏腳石。 他彎起眼睛, 回答蘇蕉的話:很多很多的不一樣。 所以之前那些,可以不提,我不逼你。 他用很哀傷的語氣說:但是, 陪著我, 好嗎? 我好孤獨。他輕輕的說:蕉蕉, mama去世了,哥哥不要我了,沒人愛我, 蕉蕉,我好孤獨。 蘇蕉想,你孤獨關我什么事兒。 雖然你很可憐,但這個世界上比你可憐的人太多了。 但是他的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在不遠處,放在桌子上的手術刀上。 那是宴憐過來的時候隨手放在那里的。 溫暖的日光穿過散落下來,襯的那刀锃亮發光。 兔子被扔在了地上,紅眼珠,微笑唇, 定定的觀察著他。 蘇蕉: 蘇蕉冷靜的提條件:你不可以關著我。 宴憐立刻抬眼看他,很驚喜的樣子,蕉蕉答應我了? 我答應你可以陪著你,暫時。蘇蕉說:但我有條件, 你不可以關著我, 我想去哪里,都可以去,而且,我還要去上學。 蘇蕉想, 他現在神力值太低了, 身體是構成他身體的基礎, 如果神力值太低,那么去哪里都很危險。 而且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定發生了什么,可是他想不起來了 宴憐歪歪頭:蕉蕉的身體那么虛弱了,還要去上學嗎? 蘇蕉:等我身體好了,就要去,你不可以攔著。 呃宴憐說:如果我攔著,蕉蕉會不高興? 蘇蕉:對如果你做了讓我討厭的事情,讓我不高興,會想盡辦法離開你。 宴憐:什么是蕉蕉討厭的事情? 蘇蕉說:比如,隨便傷害別人,有病不按時吃藥,關著我還有在墻上掛那些畫 對,那些畫,現在就要拿下來扔掉! 宴憐沒動。 蘇蕉威脅說:你要做讓我討厭的事嗎? 于是宴憐輕輕嘆了口氣,半是幸福半是抱怨的戴上手套,拿下墻上的掛畫,指著畫上神明濕透的衣衫:可是上面的蕉蕉很好看呀。 蘇蕉惱羞成怒:扔掉!! 于是宴憐為了安撫惱怒的小神明,把畫小心翼翼的扔進了垃圾桶,生怕磕壞了邊角,他想,他知道這些垃圾會丟去哪,他晚上可以撿回來。 宴憐:好了,還有其他的注意事項嗎? 蘇蕉說:對我道歉。 宴憐歪歪頭。 蘇蕉看著宴憐,非常冷靜的說:你之前,故意摘掉我口罩,讓我在大家面前出丑這件事 還有,后面找人追殺我,還有,把我隨便關到地下室這些事,你要對我道歉。 宴憐眨眨眼:對不起。 他的道歉很是輕描淡寫,就像一條聽話的狗,因為主人要求這樣做,所以就這樣做了。 一種足以讓受害者更加憤怒的道歉。 他不會反思背后的意義,和曾經的所作所為對當事人產生的不可彌補的傷害。 并非是他有意如此,只是反社會人格的精神病人從不具有同理心。 蘇蕉沒有接受這樣的道歉,他也無法為當初那個無助哭泣,最后死去的自己,接受這樣敷衍的道歉。 他沉默了一會,說:算了。 宴憐高興:蕉蕉不怪我了嗎? 沒有。蘇蕉說:只是我不接受。 為什么? 宴憐不理解的問:怎樣才能接受呢? 蘇蕉厭倦的說:沒必要問這樣的問題。 你不是我,也許你永遠也不會對我的痛苦感同身受。 宴憐:痛苦嗎? 宴憐拿起桌子上的手術刀,戴著白色手套的手靈活的將刀子挽了個刀花,隨后往自己肋骨上一插是這樣的痛苦嗎? 「噗呲」。 血從宴憐胸口迸出來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