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三次元的我與紙片人們格格不入、渣攻再就業[快穿]、[綜漫同人]詛咒師士郎、[HP同人]管制刀具回收中心、師尊他魂飛魄散以后、[全職同人]全職高手之全職陪練、病美人他心口不一、[延禧攻略]又是一年春、最怕蟲的我穿到蟲族以后、[綜漫]返祖妖怪也可以當咒術師嗎
這誤會可就大了,蘇蕉立刻說:我沒有答應,我不唔喜歡你。 他的嘴巴忽然被捂住了。 不要說 宴憐茶褐色的眼珠直勾勾的盯著他,重復說:不要說,蕉蕉 蘇蕉:唔 你知道嗎?宴憐把他抱到了懷里,在他耳邊說:你知道的吧,其實我根本傷害不了你。 所以才能任由蘇蕉一遍一遍的,做著肆無忌憚的事,說著刀子一樣讓他傷心的話。 蘇蕉: 我是瘋子,怪胎,拿著手術刀的怪物。宴憐說:但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比你更脆弱,甚至一場感冒就能奪走我的生命。 宴憐能感到懷里神明的溫度,這讓他覺得舒適。 就像靈魂泡在溫暖的池水里,遠離了焦慮,暴躁,不安。 整個人都很安心。 我沒日沒夜的躺在這張沒有溫度的床上,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我的房間里走來走去沒錯,就是這張床。 宴憐似乎陷入了久遠的,漫長的回憶,他們看起來像一群直立行走的兔子,發號施令的樣子,很滑稽,也很可愛。 這是我母親的別墅,她在變成植物人之前,把這棟別墅過戶給了我,其實這是mama和舅舅偷情的地方宴憐說:啊,不要緊張,這不是他們的房間,這是我的房間。 蘇蕉:。 蘇蕉確實松了口氣。 只可惜舅舅宴憐念著這個稱呼,稍有些玩味的諷刺,他挽起唇角,在我十幾歲的時候死掉了。 宴憐說著這些,就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mama很傷心,因為這個事情和爸爸天天吵架。 她為了散心,帶我們去阿爾卑斯山下看雪我們遭遇了一場雪災,在那場雪災里,mama變成了可憐的植物人,而我被埋在雪里,全身凍傷,肺部感染 只有哥哥,很幸運的得到了神明的垂憐,毫發無傷的,健康的活了下來。 宴憐低頭,用濃密的睫毛掩下眼瞳里蓬勃的嫉妒,他抬起頭又笑起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半夢半醒,沒有意識。 那段時間,我總是夢見很多紅眼睛的兔子圍著我轉圈圈,他們拿著刀在對我笑,也對我唱歌,它們說它們愛我,也會保護我。 他說到可愛的事情,又高興起來:有段時間,看誰都像是紅眼睛的兔子,它們陪著我,說會永遠愛我,保護我,它們特別可愛。 不過后面就沒有再看到兔子了。 宴憐說:后來,我就知道。 醫生們就是醫生,哥哥也就是哥哥,原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直立行走的紅眼睛兔子,也沒有真正愛我的人。 蘇蕉沉默了。 這個世界總是太過現實,不夠童話,就像他小時候也覺得游樂園的仙女湖里有仙女,魔法少女的蛋糕裙里藏著可愛的小精靈,可現實就是什么也沒有。 但他也是幸運的,在他不再相信童話的時候,命運峰回路轉,他成為了可以改變另一個世界命運的神明。 這個時候的宴憐看起來很可憐,和他很相似。 蘇蕉被他抱著很不舒服,掙扎了幾下,無果后放棄,轉而說:你哥哥 他想到了那些你爭我搶的傳聞,于是頓了頓,委婉的說:之前很關心你。 宴憐短促的笑了一下,帶著點譏嘲。 那又不是愛宴憐漠然說,那些關心,只是一種出于愧疚和對血緣的責任。 這些東西于我而言毫無意義。 他其實很少和誰說這些事情,但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說,他想說的多一點,說的可憐一點,讓他的神明再對他多一些可憐,多一點垂愛。 那段時間,我就坐在這張床上。宴憐摸著蘇蕉的頭發,輕輕說,肺部感染讓我連呼吸都很困難,全身凍傷更是讓我動彈不得,我吃了很多藥,每天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看著窗外的花園。 他站起來,目光冷漠的,喃喃說:忍冬花會在夏天和玫瑰一起開放,爬山虎會在秋天變紅,芭蕉葉四季常青,但無論什么植物,隆冬的時候都會變成一片片茫茫的白色,風景總是這樣四季更換,周而復始,這座花園的每一種變化,就像一塊皮膚下有多少臟器一樣,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望著蘇蕉,目光又變得柔軟而多情,但現在不一樣了。 蘇蕉茫然的望著他。 少年坐在床上,整個人逆著窗外的光,卻依然不減肌膚的雪白細膩,像上好的漢白玉,他垂著眼瞼,露出那顆小痣,琥珀一般的眼瞳空茫茫的瞧著他。 即使是借著忍冬的花香的艷麗玫瑰,也會因他的美貌自慚形穢。 蘇蕉:什么不一樣了? 宴憐想。 以前他的眼里是風雪,兔子,爬山虎,忍冬與玫瑰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