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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叔不知從哪里捆來的魔獸,將他栓在古木旁邊,自己就睡在魔獸身邊小憩。 那魔獸一張嘴就能將小師叔整個吞下去! 我當時真是害怕極了嗚嗚嗚。 說到悲傷處,炳坤再次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系統:要不咱們明天去看看? 季非然搖頭:如果知道他的目的,反而知道破局之法,現在不知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不能貿然行事。 統子也覺得有道理,于是和季非然一起耐著性子等待。 接下來的幾日,溫野也沒消停,各種奇葩的折騰招數都使出來了。 季非然依舊茫然,左思右想,無論如何都想不出溫野的動機。 因為溫野根本不為難別人,就可勁的折騰自己。 第十日,季非然看到炳坤回來時的神情,人已經麻了。 不止她,就連宣天磊也提不起勁頭嘲諷他自封的一生的宿敵了,只閑閑的問了一句:他今日又做什么了? 炳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閉上眼仰著脖子道:師兄師弟們,我錯了!其實前面幾日,小師叔都是被別人傷的,是我有眼無珠,看錯了人。今日小師叔又被人折斷了胳膊,現在連劍都使不出來啦。如果有人想找小師叔報仇,有人想暗算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這也是小傷害小師叔的壞人說的。 炳坤一口氣說完,飛速道: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一溜煙就跑的沒了影子。 一片寂靜中,宣天磊濃眉緊皺,思索了片刻,對季非然道:你今日的課明日再上,我得抓緊機會去揍溫野一頓,過了這村可沒這地兒了。 季非然: 你老了可千萬別買保健品。 宣天磊:??? 以溫野的修為,誰能連著十天日日傷了他啊? 除了你。 正準備說勞資的宣天磊被季非然封了口,喃喃道:好像確實沒有。 所以啊,還得是他自己做的。 那炳坤這臭小子騙我們?看我不揍他! 季非然拉住準備找人算賬的宣天磊:看炳坤那樣子,肯定有人逼他這么說的,你也別怪他了。 宣天磊聽沒聽進去季非然不知道,等到白天的課程結束,季非然回到自己房間,才將系統召喚出來,對它道:我們明日去溫野那里看看。 你知道他的目的了?統子有些驚訝,因為它依舊毫無頭緒。 可能吧。 季非然也不敢肯定。 但是炳坤的話給了她一點提示。 溫野從最開始想通過炳坤傳達出來的消息大約就是他被人傷了。 造成這樣的烏龍,季非然覺得炳坤和溫野有一個算一個都居功至偉。 鑒于此,炳坤說的后面兩句多半也是溫野的原話。 今日小師叔又被人折斷了胳膊,現在連劍都使不出來啦。如果有人想找小師叔報仇,有人想暗算他,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季非然復述了一遍。 這又有意義?統子不解。 如果是溫野的原話,那他的目的就知道了啊。 統子也反應過來:他弄殘自己就是為了釣魚,引人上鉤? 誰會這么做啊? 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季非然沾著枕頭昏昏欲睡,喃喃道:病嬌可不就是毛病嘛 一夜鼾睡。 季非然穿戴整齊,同宣天磊告了假,正欲去找溫野的路上,碰到了葉生。 葉生除了閉關,大部分日子都不在門派里,這次還是收到了其他峰峰主的傳書才知道了溫野所作所為。 他第一反應是溫野犯病了。 直到他飛速趕回來,親眼見到溫野除了臉色比平日里還要黑沉之外,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才稍稍放了心。 冷靜下來一想,葉生很快就琢磨出了一點溫野的心思。 溫野是他從路邊撿來的,葉生遇見溫野時,他已經奄奄一息,七八歲的孩子,身上沒有一寸皮是好的。 飄雪的日子,鮮紅的血將純白的雪也染成了壯觀的一片紅。 葉生將溫野帶回了門派,他略通醫術,以為溫野必死無疑,可溫野活了下來。 溫野睜開雙眼的瞬間,他就知道這孩子比任何人都想活下來,他心中有恨,他想復仇。 溫野的外傷很快就好了,但身子卻依舊很弱。葉生不知道他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溫野自己肯定知道。 可這就是個鋸不開嘴的葫蘆,時間救了,葉生也只能聽之任之,隨他去了。 一晃十數年,溫野也能同他說上兩句了,葉生也自問是這世上最了解溫野之人。 這孩子總是將人拒于千里之外,謝絕一切關心和好意,而轉過身又用折磨自己這種最別扭的方式來換取關注。 見到溫野沒事的瞬間,回憶就洶涌的泛了上來,他想了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這是想見誰了。 葉生沒自作多情到以為溫野是想念他這個老父親了,思前想后,最有可能的就是季非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