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反派重生之后 第30節
唐宛白“啊”了一聲,“我剛剛有點事,沒看手機?!?/br> 電話里不出聲。 安靜了半晌,唐宛白試探著開口,“那我現在看?” 她立刻切換到微信,點開梁知夏的朋友圈,看到她拍了一張自己手背的特寫,白嫩的手背一片青紫看著有些可怖,上面還有一個紅腫的針眼。 她吃了一驚,連忙問:“你生病了?” “你不關心我?!绷褐臎鰶龅溃骸澳銢]把我當好朋友?!?/br> “……不是?!碧仆鸢捉忉專骸拔覜]有,我剛剛真的有點事,沒有看朋友圈?!?/br> “哦?!?/br> “那你現在看到了?!?/br> “……”聽著梁知夏有些幽怨的語氣,唐宛白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唐宛白抿了抿唇,忍著笑意道:“我剛剛去把欠的債都還了,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債主了?!?/br> “你去還錢了?”梁知夏有些驚訝。 “嗯,就剛剛,我在和江先生吃飯?!?/br> 梁知夏無聲的笑起來,想到江褚吃癟的樣子,她就心情極好。 “知夏,我現在來看你好不好?你在哪個醫院?” 梁知夏“唔”了一聲,語氣傲嬌道:“隨你?!?/br> 然后掛了電話。 唐宛白默默嘆了口氣,下一秒梁知夏發來一個定位。唐宛白打開看了眼,然后揉揉自己的臉,做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回到餐桌前,在江褚面無表情朝她看過來時,不知為何唐宛白有些心虛:“江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了,我得去醫院一趟,這頓飯我下次再請你吃,抱歉了?!?/br> “……”江褚扯了下唇,冷呵一聲,他倒是要看看唐宛白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 江褚深吸一口氣,按捺住火氣,也跟著站起來,語氣平靜中帶著一絲咬牙切齒:“我正好順路,送你一程?!?/br> 唐宛白婉拒:“不用了,我可以自己過去?!?/br> 江褚站在前面,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拿著車鑰匙,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 “……”唐宛白頭皮發麻,這都是什么事兒??? 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這么奇怪? 唐宛白硬著頭皮道:“那麻煩了?!?/br> 江褚扯了下唇:“不麻煩?!?/br> “……” 到了醫院,唐宛白找到了梁知夏的病房。 梁知夏昨晚因為誤吃了花生差點過敏性休克,幸好及時送到了醫院搶救才沒有大礙。此時她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當她看到唐宛白身后的江褚時,她嘴角揚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他是誰???”梁知夏裝作不認識江褚。 唐宛白犯難的回答:“我的……一個朋友?!?/br> 總不能說是她的前債主吧?還非要跟上來一起看看她的朋友。 “朋友啊……”梁知夏拉長語調,挑釁似的瞥了眼唐宛白身后的男人,心情更加愉悅,她看向唐宛白,輕輕抿唇,清澈濕潤的雙眼委屈的看著她,“那我跟他,你更在意誰?” 唐宛白感覺氛圍十分詭異,但還是硬著頭皮回答:“當然是你?!?/br> 梁知夏滿意的笑起來。 江褚嘴角微抽,死死瞪著梁知夏。偏偏對方還不斷的挑釁他,他緊捏著拳,忍住想要弄死她的沖動。 等到唐宛白離開,梁知夏翻身下床,似乎知道有人在等她,梁知夏走到走廊深處的角落,男人的身形隱匿在一盆等人高的盆景后。 江褚雙手抱胸倚著墻,面無表情的看向她,眼神陰翳。 梁知夏卻好心情的勾了下唇,“江褚,好久不見,你也死了?” 江褚沒回答她的問題,皺著眉看她,“梁知夏,你接近唐宛白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和她交個朋友?!绷褐某哌^來,十年的糾纏,她清楚的感受到江褚的情緒變化。 她繼續挑釁,“難道做朋友你也有意見?” 梁知夏一點都不懼他,甚至江褚越生氣,她就越開心。她甚至不需要確定,她就知道江褚也是來自十年后。 梁知夏彎著唇,與他糟糕的心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江褚目光冰冷,伸手拽過梁知夏的手腕將她抵在墻上,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道:“梁知夏,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唐宛白,我一定弄死你?!?/br> “弄死我?”梁知夏笑出聲來,“你試試看啊,唐宛白現在簽了賣身契給我,只要我出任何事,唐宛白這輩子也就毀了。況且,我現在可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弄死我,你看她這輩子還會不會接受你?!?/br> 江褚呼吸沉重,胸廓上下起伏,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 這時兩人的余光瞄見有人走了過來,在他們身側站定。江褚松開她脖子上的手,發現梁知夏目光定定的看向那個人。 他側頭看向來祁燃,不知想起了什么,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躁郁,眼里也升起嘲弄。 他明明應該討厭她的,如果不是因為她,他和唐宛白不會一直分分合合數年都沒有走到一起。這個女人口口聲聲的說愛他,為他瘋,為他傷,甚至為了他不擇手段。 到頭來,他不過就是一個笑話。她對自己所有的感情,都是因為他長得像她心里的那個人。 他江褚,竟然活成了別人的替身。 真諷刺! 江褚松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抬眸看了眼梁知夏,冷笑一聲,“梁知夏,像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br> 他轉身,與祁燃擦肩而過。而后,他微微停頓,兩人的目光撞上。他輕扯了下唇,然后目不斜視的離去。 梁知夏怔怔的站在原地,看向祁燃。 江褚說的不錯,像她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 第二十七章 梁知夏定定的看向祁燃, 連江褚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她目光在祁燃臉上停留,一周不見,他憔悴了許多, 臉上也沒什么血色。 她目光逐漸下移, 落在他的腰間, 停留了一瞬,她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走過去,“什么時候回來的?” 祁燃不答她, 仍然看著她。 梁知夏恍若未察覺,繼續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醫院?” 祁燃垂眸凝視著她的眉眼, 原本紅潤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羸弱蒼白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暈倒。 “你為什么進醫院?”男人聲音有些喑啞, 眼底有著rou眼可見的紅血絲,也不知他熬了多久的夜,多長時間沒有休息過。昨晚侯叔只說梁知夏在搶救,并沒有說她發生了什么,一路上他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 當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時, 那一刻他內心有多慶幸,誰也不知道。 梁知夏老實回答:“花生過敏?!?/br> “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 只要搶救及時用了藥,就不會有事?!绷褐男χ溃骸凹热荒銇砹?,那就走吧?!?/br> 祁燃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梁知夏停下腳步,目露疑惑的看向他, “怎么了?” 男人的力道逐漸收緊, “剛剛那個人, 你和他說了什么?” “他嗎?”梁知夏搖搖頭,“沒說什么,我不認識他,大概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br> “還有問題嗎?” 她在說謊。 “上次在酒吧,你和他見過面?!逼钊继嵝阉?。 “是嗎?”梁知夏若無其事道:“我忘了?!?/br> “他不像是能忘記的長相?!?/br> “我沒必要回答你這些?!绷褐牡穆曇羧匀焕涞?,“如果你沒別的事,我要回去了?!?/br> 梁知夏越過他往病房里走,卻被他抓住手臂攔住了去路。 她停下來,平靜的看向他:“還有事嗎?” 祁燃深深凝視著她,“你不問我?” 梁知夏眨了下眼,“問什么?” 祁燃沒有放開她的手腕,反而朝她走近一步,他微微低下頭來,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眼角,她的眼神清明而冷靜,與夢境里的她截然不同。 沒有擔憂,沒有被“他”拒絕的委屈與難過。 甚至沒有問他一句,有沒有受傷。 他甚至分不清,那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問我?!逼钊甲プ∷氖滞?,輕輕放在他的腰腹,用力按住,疼痛令他保持著清醒和冷靜,“有沒有受傷?!?/br> 梁知夏睫毛一顫,抬頭,“那你受傷了嗎?” “受傷了?!彼俅斡昧?,甚至能感覺到傷口處變得濕潤潮濕。 梁知夏也感覺到了,掌心微微潮濕,甚至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她想要掙脫,卻被男人牢牢按住。 她指尖輕顫,她知道他這里有傷,為了簡柔受的。 他不顧性命為另一個女人受傷,到頭來卻讓她來關心他?憑什么? 梁知夏冷下臉來,用力抽回手,“既然你受傷了,那我放你的假,你好好休息?!?/br> 她想離開,卻被男人擋住去路。 “干什么?” 祁燃動了動唇,他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疑惑還沒有得到答案,但他不知從何問起,又從何說起。 他垂下眼,身體微微前傾,一只手虛虛摟住她,胸膛抵在她的肩頭,偏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沒力氣了?!?/br> “你扶我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