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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神色微變,立刻帶著兩個兄弟下席行禮,對著秦楚埋下頭,深深一揖: “多謝大將軍!” 秦楚沒有上前攙扶,又慢慢道: “我知道玄德的老師是盧尚書。本將與盧子干亦有交情,若玄德有意,我也能向上舉薦你擔任盧子干的尚書丞。金城兵駐守京師,沒有天子之令不可輕易出征,玄德在這里擔任校尉,暫時沒有立下軍功的機會,即使是這樣也可以嗎?” 劉備仍然維持著行禮的動作,語氣恭敬而謹慎:“愿為大將軍奔走?!?/br> 第108章 中原的夏季來得猛烈, 立夏后不久,京城溫度陡升,城內的石板路被曬得發熱。本月京城依然無事, 朝會也不知要待何時,貴族們便連門都不愿出了。 五月二十日,日光灼人, 初夏的蟬在院外亂叫一通,油亮的綠葉在微風里搖曳。 消息就是在這時候傳來的。 秦楚提醒劉備時, 說“未有戰事,難以立功”,這并不是推拒的借口,可它還是很快被推翻了,因為袁術已開始有了動作。 這天的大將軍府照例是門口無人——秦楚曾說若無要事不見外客, 起初還有不信邪的,后來都被武將客客氣氣請出去了, 如今也就沒人來自討沒趣了。 龐德的栗馬從夏門直沖過來,在超過將軍府正門前, 先一步翻身下馬, 邁著大步奔入庭院。 秦楚正在庭中空地看馬超與孫策比武, 余光里見他漲著臉進門, 剛一轉頭,便聽見他喊: “主公!急、急報!” “什么事情,還是急急報?”她撣撣衣袖,從石塊上站起身,將信箋從龐德手中接過, 掃過兩眼, 動作滯了滯。她凝起眉, 再往下讀,臉色倏然一變。 龐德剛才跑過了頭,站在原地又喘了幾口氣,勉強平復下了呼吸,方對著她行了一禮: “末將在城外練兵時,恰好接到徐/州信使的急報,只說與袁術有關。末將不敢拆信,可那信使說事態緊急,傳信途中已跑死一匹良馬,我因此拋下城外士兵,先來送信了?!?/br> “……”秦楚另一只手不自覺地按住了腰部右側,本該佩劍的地方空無一物。 從徐州傳來的、與袁術有關的急報,又說十萬火急,那還能是什么事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抬手,止住了馬超孫策的比試,對著兩人堪稱肅然地命令道: “去,把幾位軍師將軍都帶到議事廳——盡快?!?/br> 二人見她表情微冷,又看見一旁龐德目光焦灼,便知是有大事發生,因此也不敢多問,立刻扔下武器,沖著秦楚一抱拳,轉身便去了。 秦楚見他們各自離開,也一撩衣擺,對著龐德微微頷首:“令明城外事宜吩咐好了沒有?若無差錯,也隨我來?!?/br> “諾?!?/br> 她轉過身走在龐德前面,感覺身體里流動的赤血在微微發熱……她想笑,又覺得實在不該。袁術擁立陳留王為帝,指責秦楚掌管朝廷大權、打壓忠臣,是有意纂漢,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袁術狼子野心,這些指責不過是他扶劉協為傀儡皇帝、吞并權力的借口罷了??墒怯幸稽c他說得沒錯,秦楚的確抱有同樣心思—— 所以,戰爭是不可避免的。 大概秦異人當久了游戲玩家,年幼時只學會了以平常心待普通人,到現在還無法用端正的目光來直視戰爭。 她不憂慮戰爭、不痛恨戰爭,更不會畏懼戰爭。 從理智上來說,她很清楚每一場戰爭需由無數財力人力物力堆砌。她年幼時也在潁川見過被它磋磨過的黃巾兵,他們瘦弱而疲憊,有一些眼睛里還燃燒著仇恨的火,但更多的是空洞的麻木。 尋常人是會厭惡戰爭的。 它就像蝗蟲匯聚出的巨大黑洞,貪婪地吞噬了一切——無論是夏季的粟米還是秋季的稻谷,無論是征戰的將士還是后勤的炊夫,無論是個體的性命還是群體的生命力,在它面前都成了流沙。 可是秦楚是將領,是主公。她必須維持血的熱,也必須冷下心,以最功利的目光去打量它,將它視作竹簡上軟筆寫出的數據,走一步而想十步。 更何況,她本就是凌駕于世界法則上的、一半的玩家呢? “戰爭是必要的?!?/br> 她站在沙盤前,微微抬起下巴,環顧著議事廳內的手下,看見一張張或激動或憂慮的面龐,神色冷靜如置身事外。 “劉辯帝位的正統性不可動搖,此戰若避,朝中必然人心浮動?!?/br> 郭嘉接收到她的情緒,略一點頭:“主公說得是?!?/br> 他頓了頓,蒼白的手在沙盤上一滑,旋即指向了冀州,又道:“然而北方袁紹的勢力還在擴大,哪怕劉虞暫時沒有答應加入關東聯軍,袁紹也不得不防?!?/br> 感謝劉備義兄弟捎來的情報,讓她加重了防范心思。 周瑜望向沙盤上,冀州地勢平坦,四處平原,河流在廣袤的北方縱橫。他默了一默,抬眼看見秦楚閃著冷意的雙眼,忽開口道: “主公若要北上,瑜愿意前往?!?/br> 秦楚一愣,隨即沖他笑了笑,搖搖頭:“公瑾出身江東,就算不自請上北,我也不會讓你出戰的?!?/br> “主公,瑜并非——” “嗯,我知道公瑾也有心建功。然而此時北上為時過早,公瑾可帶人屯兵于司州,若北方有異,便以雒陽為倚,方便應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