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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不宜讓諸葛亮發現,畢竟堂堂大將軍還分不清手帕,這事的確不大光彩——她還想在小孔明面前留點臉面,可不能漏了餡。 秦楚若無其事地掠過了手帕的問題,敲了敲桌面,又將話題扯了回去: “阿亮既然說此事因張飛而起、關鍵卻在呂布,那你覺得應當怎么做呢?” 諸葛亮的思緒果然被她帶回到了原來的問題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他給出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如果一定要有人受責罰的話,當懲關張二人?!?/br> 秦楚“咦”了一聲,露出了驚奇的表情:“阿亮也說重點在呂布,卻要我懲罰多說了話的張飛、還有無辜的關羽嗎?” 小孔明的眼瞳明亮,坦然地望著阿楚:“可您是大將軍啊?!?/br> 他說著,目光又移向了秦楚臉上,幾乎是成竹在胸地講解起來:“呂將軍尋釁,是因為與南方的戰事遲遲未起,他心中煩悶,故而不可責罰。然而關張兄弟二人卻是真正在議論您,這是不爭的事實?!?/br> 果然是那個諸葛亮。 秦楚笑了:“阿亮聰明。呂布惹是生非,歸根結底是為了戰事,張飛生事可切切實實是出于偏見的,因而我不能懲處奉先。還有嗎?” 諸葛亮看了眼她,認真道:“還有便是,如果大將軍不一定要責罰某個人的話,就讓這件事揭過吧?!?/br> 五次北伐的諸葛亮,年幼時也是個和平主義者啊。秦楚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并沒有回答。 不過,此事當然也只能揭過了。諸葛亮再怎么聰明,也沒到開天眼的地步,自然不知道這兩人頭頂上還有個姓劉的大哥,年少時是盧植的學生。 ……而且這位中山靖王之后,在東漢三國的前期,還是個極其熟練的投奔專業戶。 等劉備得知兩個兄弟闖禍、匆忙趕到大將軍府時,諸葛亮已經被他叔父抓回去學書了,劉備因而也無緣與他命定的文臣見面——不過這也沒什么關系,因為中山靖王后人自己都還打算求個官呢。 “在下是從幽州前來的,不久剛造訪過恩師盧子干,今日本想帶兩位兄弟求見大將軍……然而路上因為些事情耽擱了,沒想到會鬧出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備的過錯?!?/br> 劉備愁眉苦臉地看了眼旁邊的紅臉黑臉,兩人立刻埋下頭去,虛情假意地露出了滿懷歉意的神色:“請將軍恕罪?!?/br> 秦楚手一抖。 “我天,折煞人啊這真是?!彼戳搜劭囍樀娜值?,在心底對著系統吐槽,“真要是原來那條時間線,誰還敢受這幾位的拜???” 系統連連點頭,演義翻得嘩啦作響,極具考據氣息地拋出了答案:“督郵?!?/br> 秦楚:“……”行,綁在馬樁上打是吧。 她心里是一團亂麻,臉上還是副人模狗樣的客套表情,笑道:“玄德說的哪里話。既然是盧尚書的弟子,自然也是信得過的,我怎會因這些小事而責罰你呢?” 劉備依然歉疚:“翼德是頭一次來雒陽,只聽說過大將軍的傳聞,因此才會冒昧評價?!?/br> 照理說,在秦楚表達完不會追究的態度后,劉備就應該長點眼色,借驢下坡地不再談論這件事了。他這樣的解釋,反而好像真的是想讓秦楚理解。 她眼皮一跳,感覺自己似乎從劉備的態度中咂摸出了點意思來,然而還沒等她細想,又見劉備絮絮道: “我兄弟三人本是在幽州公孫瓚麾下擔任司馬,剿除黃巾的。只是今歲春季,關東聯軍北上遼西,欲拉攏幽州牧劉虞加入,效仿南方袁公路挾陳留王之舉。在下以為袁本初亦非良主,因此南下來了雒陽?!?/br>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秦楚目光一凝,立刻去觀察關張二人的神色。 關羽在聽到“挾陳留王”時眉頭一皺,連被胡須遮掩住的下半張臉都透露出了反感;張飛“哼”了一聲,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憋住了,相當克制地翻了個白眼。 ……季漢的幾位祖宗都是有點忠義脾氣在身上的。 涼州與幽州距離頗遠,哪怕秦楚在兩處根據地已建立起了情報網,袁紹想要攔下這些消息,倒也不是難事。 伏典是今年春季才入贅北方的,劉備說劉虞受到拉攏也是在這個時間段,看來袁紹在這之前的示好,都是為了這一天啊。 袁術挾持陳留王,這是野心有余而思量不足,將少帝與整個朝廷的面子踩在腳下;可袁紹卻并非如此。 同樣是抓個有可能頂替劉辯帝位的人入伙,幽州牧劉虞卻是有實打實功績、深受當地百姓愛戴的朝廷命官,而袁紹也并非從少帝眼皮子底下挾走兄弟,而是拋出了大義與利益,進行拉攏。 ……實在高下立見。 如此看來,還得感謝劉備的南下——袁紹做出這樣的舉動雖也在意料之中,可眼下眾人的視線都匯聚于南部,若是對北方的動作毫無準備,那也有得人急的。 至于劉備本人,或者說季漢篳路藍縷的領導者,在這時候也不過是個四處謀求出路的尋常人,選擇來到最具正統性、也最安逸的京城雒陽,實在是情理之中。 秦楚瞥了眼劉備,在他眼中看到了過于晃眼的真誠,默了片刻,也擠出個微笑送了回去。 “玄德與兩位義兄弟都是忠義之士,不僅愿意拋棄北方官職而來京城,作戰能力亦不遜色。若將軍愿意,可于本將麾下擔任校尉,只盼不埋沒了三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