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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天子看中的是瑯琊伏氏、還有主公的勢力??芍鞴揪褪撬某甲?,非要再密切些,唯有與結下姻緣,將伏氏抬上……‘外戚’之位?!?/br> “外戚”的話音一落,書房里又沒人說話了。 當年的竇武、此前的何進,穩坐外戚位后都獲得了世家擁護,風光無限。秦異人雖“離經叛道”過了頭,然而究竟是伏家的女兒,瑯琊伏氏身為功臣世家,族中幾代與皇家有姻,站上外戚之位也是合理的。 良久,孫策才若有所思地“唔”了一聲,又抬頭,目光還是坦誠的。他又問了一遍:“主公有什么其他想法嗎?” 秦楚低下頭頓了頓,目光最終落在了伏完那封字跡潦草的信帛上。她對著幼年玩伴苦笑了一下。 是了。利益當前,父母乃至伏壽本人都無異議,她甚至不需要召集手下開什么議事會,因為就算是呂布孫策這樣不通文墨的武將,都能一眼看出最佳選擇是哪項。 走向上位的道路必然是艱辛的。她蹚過黃巾與西羌的尸水,在腥風血雨里走了一路,手中白劍不知抹過多少人的頸項,終究沒能做到刀槍不入。 在某些極為短暫的瞬間,尸山血海里辟出新路的秦異人仍然會感到五指的麻木,下手前有片刻的猶豫——或許是因為心臟偶爾的刺痛。 欲于此途前行,她生來是該背負一些東西的。 “沒有,是我軟弱了?!?/br> 她輕輕搖頭,最終還是回答了手下: “天子欲立阿壽為后,這是好事……就這樣辦吧?!?/br> 唯一一件幸運的事是,沒有人、連劉辯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性命早在那日鴆酒后,就已握在了秦楚手中。 就像被雙手護住的微弱燭火,一松手,便能四散消去。 第98章 天子欲立伏氏女為后。 消息傳下來的那天, 反應最大的不是世家門閥,而是掌管國庫的大司農——據說他接下圣旨時,臉比城郊菜地里的韭菜都綠,站起身時膝蓋都在打顫。 如今雒陽不比以往, 窮得叮當響。先是靈帝國喪, 少帝登基, 又是火燒北宮, 之后還有董卓橫行, 零零總總耗費了大量金銀,國庫比劉辯的身子骨都要虛。 大司農如喪考妣地窩在農監里三天沒出門,一個勁地翻著記錄收支的竹簡,手下幾個副官算了又算,終于在第四天的時候交出了鑿鑿二字: ——沒錢。 劉辯:“……” 然而東漢的紅白喜事一貫是要大cao大辦的, 皇家之事更不容怠慢。何況秦楚與伏氏的地位擺在那里, 皇帝孱弱無力,不得不仰人鼻息,既然想借外戚之力收攏中央權力, 自然也要拿出誠意。 要錢,就得先集權;可是要集權,還得先拿錢拉攏人。 劉辯跟大司農扯皮推諉了幾天, 回回只有“沒錢”兩字當做答案,實在沒轍,迫不得已下,還是與幾個影不太正的世家做了交易,依著先帝“賣官”的做法, 提拔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上去, 總算湊齊了兩萬斤黃金。 依照“六禮”的帝后婚儀, 黃金兩萬斤得是迎娶皇后的聘禮基礎,交出這筆高昂費用之后,才能開始考慮其他事宜。 除了羊雁魚鹿等所謂的“聘禮三十物”,還要準備束帛、玉璧、車馬等奢侈昂貴的彩禮。這一番針頭削鐵后,莫說傷筋動骨,就算是高坐明堂的劉辯都覺得身心俱疲,差不多要傾家蕩產了。 至于這刮骨抽筋的聘禮,也理所應當地進了城北大將軍府。 “身外之物對我來說沒什么用?!?/br> 秦楚剛剛打發完運送聘禮的御林軍,上前看了看,收納聘禮的梨花木箱已經疊了三五層了。 她從里頭摸出一把鑲了石榴紅玉的銀劍,抽出來看了兩眼,覺得沒什么意思,便往孫策手里一扔: “喏,這應該是阿策喜歡的——這些東西我本來不想收,可送到城北還是城東,實在是件要緊事?!?/br> 孫策慌忙托住劍,沒聽懂她的意思,愣愣地回了一句: “為什么必須收?” 郭嘉搖搖羽扇,慢悠悠地晃過來,拖著聲音替主公答了:“因為聘禮進的是大將軍府還是不其侯府,關系到做主的人是誰?!?/br> 他說著,抻起頭往箱里看了兩眼,又很是失望地收回目光,感嘆了一聲: “唉,居然沒有鵝毛扇?!?/br> 孫策握著紅玉劍低頭思索,到底沒琢磨出來什么什么叫“做主的人”,于是很好脾氣地接了郭嘉一句: “軍師想要的話,我可以去山上捉野雉給你做?!?/br> “……不必了,”郭嘉眼皮一跳,“我也不是很缺扇子?!?/br> 不管怎么說,來自皇家的金銀財帛還是堆滿了大將軍府的倉庫。 聘禮中最光鮮的部分被陸陸續續地賞予了府中屬臣,剩下那些,則分批被運往了徐/州,成了發展東武的重要資源。 正如郭嘉所說的,聘禮去向決定了“外戚派”的中心人物——伏完雖也拜了輔國將軍,卻常閉門謝客,裝聾作啞,因而雒陽諸官也就默認了“有事往大將軍府”的規則,也漸漸習慣了認秦楚為外戚之首。 與此同時,南方的袁術雖挾了陳留王,卻再沒掀起什么水花。 據駐于徐/州的暗衛所說,袁術正在私下寫信與各方諸侯交易,意圖效仿袁紹,組成另外一支南方聯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