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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真相與她無關,不查出真兇,誰知道有沒有第二波暗殺。這會成了四阿哥,這具身體嘎嘣死了,那么她也就死了。 康熙接著道,“目前已經有了一些線索,是圍場的這批馬的馬鞍、馬鐙被做了手腳,上面有吸引狼群狂躁的藥物。養馬太監昨天晚上自縊了,但查到他可能與噶爾丹余黨有關?!?/br> 武拂衣知道康熙三次親征,噶爾丹已經被滅了,余黨就只能搞些偷偷摸摸地刺殺,但真的就是噶爾丹殘部做的嗎? “有勞汗阿瑪費心。是兒臣不夠謹慎,事先未能察覺馬匹有異常?!?/br> 康熙擺了擺手,“這種事防不勝防,不是你們的錯。危險到處都有,如果怕這怕那,豈不是束手束腳。 這段時間,你安心養傷。調查野狼的事,朕自有安排,你手頭的公務也不著急處理。太醫說了你和胤禟都失血頗多,要好好補一補,忌思慮過重。再過兩日就拔營回京,也能讓你們回家好好修養?!?/br> 武拂衣當即應是,“兒臣謝汗阿瑪恩典?!?/br> 說話之間,兩位太醫也到了帳篷外。 康熙讓兩人進來給四阿哥再次診脈,并且詳細說一說病情。 這兩位太醫以往主要負責皇上的身體,此次被調來負責四阿哥的病情,乍一看倒是四阿哥頗得皇上的關愛。 輪流問脈,太醫們給出的診斷結果與此前一致。 四阿哥除了左腿與手部有不同程度的外傷,因傷流血需要進補,身體要害都無大礙。 康熙反復確認了四阿哥的病情后,再對兒子說了幾句好好休息、注意飲食忌口的話就離開了。 第一次面對皇上是成功應對,暫無出現紕漏。 武拂衣暗暗松一口氣,沒有亂用失憶借口果然是對的。 康熙多疑,不能單純是兒子受傷后會心急如焚的父親,更要考慮他是一位帝王。假設對他使用失憶的借口,就有可能被多派幾個人來照顧,屆時更沒行動空間。 正好有養病為借口,對于與康熙相處是能避則避。除了康熙,木蘭圍場里勢必還有其他要注意的人。 武拂衣再次招來蘇培盛問,“我睡著的時候,都有誰來過了?” “九爺今天上午清醒后就來探望過您?!?/br> 蘇培盛說,“直郡王、十爺前天晚上也都來探望過您,還有隆科多統領也來問候過?!?/br> 武拂衣不清楚此次一共有幾位皇子隨駕,另外四爺的女眷有沒有在圍場?這會不露聲色看向蘇培盛只籠統地問,“其他人呢?” 蘇培盛不覺有異,直接回答:“皇上下令徹查圍場,這會沒人敢往外送消息。宋格格留在熱河行宮,暫時收不到風聲。太子爺與其他阿哥們都在京城,暫時沒有消息?!?/br> 武拂衣有了推測,可能是遵舊例,女眷多數留在熱河行宮,而非一起前來木蘭圍場。蘇培盛沒提康熙的妃子有何表示,這次可能沒有主位上的妃子隨行避暑。 如此看來,此次只有四位阿哥隨康熙前來。 除了這具身體,胤禟已經見過了,要區別大阿哥胤禔與十阿哥胤不難,從年紀上就能辨別。 麻煩的是回到京城之后,胤禛認識的那一堆人,見了面總得打招呼。 清朝不是后世,如今不同人之間的行禮方式還不一樣。要不露痕跡地辨別出誰是誰,那還真是考驗眼力。 “你去吧,先傳膳,之后代我去瞧瞧扎克丹。如果沒有他及時報信,救援也不能來得快?!?/br> 武拂衣沒忘了活下來的侍衛,“藥選好的,走我的私賬,也給他送些食補的食材,你看著辦吧?!?/br> “嗻?!?/br> 蘇培盛應是退了出去。 武拂衣沒有閑著,徑直走向書桌位置翻閱起上面的公文書信,能放在帳篷里的應該不會是見不得光的私密消息。 這會重點不在公文內容,而是盡快熟悉起胤禛的字跡。 昨日主動把右手食指搞脫臼,為的就是找一個借口。 能說成是與狼搏斗受傷,無法正常握筆,造成了字跡有差異。但這借口用不了太久,私下必須抓緊時間練習。 從木蘭圍場回京城,大約一個月左右。 武拂衣借著養傷先閉門謝客,慶幸以往胤禛多以冷淡面孔示人,對于像她這樣的模仿者來說提供了諸多便利。 如果穿越成為長袖善舞的皇子,突然之間變得避與人見面,那就要惹人猜疑了。 提起胤禛,也不知武家的客船能否準時準點抵達京城? 她必須盡快知曉原本身體的情況。 胤禛是不是活著,是否與她互穿了?如果不是,那就要策劃假失憶;如果是,兩人得“好好”談談。 談一談接下去怎么辦。 想來胤禛也不會天真認為他說什么自己就會照辦什么,只要不蠢就會懷疑自己的來歷。畢竟以武氏的成長環境,不可能一刀殺了四頭狼。 目前,最佳方案只有合作。 不合作?設法困住胤禛并且以他的身體假死隱遁?那么萬一某天互換回來,胤禛還不得跑回京城且全面報復她? 不困住對方而直接滅口,又要如何保證武氏身體死亡,自己的魂魄不受傷? 武拂衣深吸一口氣,透過帳篷的窗簾遙望天際。 越發更懷疑重生清朝是無限主神的惡意,而搞出靈魂互穿是又一層加碼的惡意,讓她必須要留在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