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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焚身》作者:瑜辛【完結 番外】 文案: 棉花糖少女攻vs糙皮兒老痞夫 年下 濁浪排空時,有火種燒得凜凜奔放。 他一手灰燼,捧起了一顆琥珀。 卑怯慫包少女攻vs烏漆麻黑老痞夫 怪力亂神扯淡廢片,土碴子味兒,很臭很長,很俗。 少女心作祟,非法暗戀,非常過分暗戀,非常怯,介意慎入。 拉劇情,慢熱。 年下(重點標注) 逆CP小紅燈閃爍,請站穩。 標簽:強強 HE 年下 單向暗戀 驚悚 劇情 第1章 楔子血玉扳指 那枚血玉扳指,周啟尊打小就饞上了。 不足三公分高的玩意,紅得剔亮,不摻雜質。很少見那么艷烈的血紅色,擱陽光下照著,更是像烈火焚燒一般,愣瞅過眼兒,竟攫得人心慌。 扳指用一只紅木盒子裝好,放在書柜最上層最左邊。 周啟尊那年還不夠高,搬著凳子踮腳丫夠,結果一下踮不穩當,扳指沒拿著,給自己摔出個四仰八叉,冒了滿腿血。 這事被周運恒知道了,紅木盒子就再沒用處。周運恒干脆給扳指戴手上,片刻不離身,跟防賊一樣防自己的倒霉兒子,免得孬種惦記,瞎禍害。 倒不怪他當爹的多慳吝,只是這東西是祖父遺物,怎么也不好出紕漏。 1931年日軍進攻沈陽,九一八事變爆發,東北地區迅速被占領,日本侵華開首。戰亂掀翻了大街小巷,將家長里短銼成煙灰。 哀鴻遍地,人命比宣紙糊得還脆,這一遭顛沛流離中摸爬打滾,茍且偷生算作奢侈,家家難得囫圇,太多缺丁少口。周家也沒得好。 周運恒的奶奶患病西去,他爺爺連抱著媳婦多嚎兩嗓都來不及,灰頭苦淚地擓著只破籮簍子,裝上周運恒剛足月的爹,流亡關內,九死一生。 可就算這樣了,這血玉扳指還時時貼身,竟沒丟了去。 周啟尊聽完這段,驚得差點打嗝,大逆不道地想他那太爺爺著實潑皮,鐵定腦子秀逗了。 他不可置信地問:這東西有那么金貴? 周運恒笑笑,只是說:就算咱家的傳家寶了。 其實周運恒去鑒定過,這扳指不值錢,至于爺爺為什么竭力留下它,他從未弄明白。老爺子活著的時候諱莫如深,現今早已長辭,更是無從可知。 周運恒揣摸猜度,大抵是為了某些非物質性價值?;蛟S有過故事,又依仗機緣,尚能睹來追思罷了。 少年人火勁兒大,叛逆得厲害,越得不到越/sao/動。周啟尊年少時更是放肆到了登峰造極的檔次,這么一聽分外耿耿。 他被勾得心癢難耐,沒什么不敢做,沒什么不能做,居然趁周運恒睡覺時上手擼,結果攛掇起周運恒的肝火,被揍得捂腚亂蹦。 挨了揍不服氣,周啟尊梗上脖頸嚎:你就不能給我?傳家寶不也是我的? 還輪不到你。周運恒干恨這毛楞三光的熊貨,沒好氣兒地隨口罵咧,等我死了吧。 后來為這扳指,周啟尊沒少再跟周運恒斗智斗勇,直到他沒皮沒相的少年時代結束,十八歲入伍當兵才消停。 而周啟尊想不到,周運恒竟一語成讖。 二十五歲的秋天,周啟尊被一通電話叫回家。但他回不進家了。 生他養他的窩被一把野火燒沒了。 周運恒死了,胸前被捅了五個血窟窿。 周啟尊瞪著血淋淋的親爹,眼睛也疼成了血淋淋的。他指尖止不住顫抖,擼了三次,終于從周運恒手上擼下了那枚血玉扳指。 真應了那句話:等我死了吧。 作者有話說: 開坑了,厚臉皮求收藏,求評,求海星,么么噠~ 注:本文是我睜眼胡謅的,以各種姿勢放飛,沒根據,不較真兒。 And,本文劇情線略長,感情線慢熱。還請關注文案。 鞠躬,謝謝支持。 第2章 我就是想,我得多不孝。 平明燙烈酒,但敬人寰喧卑,三俗煙火。 題記 臘月,長春。 昨夜下了場雪,初晨雖已見霽,卻架不住北風嗥作,一掀二造又攛起大片殘白,那雪霧揚娼舞道,糊得天昏地暗,叫人眼懵。 臨近年關,街上格外擁塞,熱乎的嗡鬧聲熙來攘往,在厚重的寒流里鑿開窟窿,鉆溜去東南西北,蒸騰到城市上空。 糖炒栗子的甜熱味兒堵在市場口。一老大娘腰板佝僂,中氣倒足,她手指一包栗子,正為幾塊零頭喋喋不休,砍價砍得跟罵街別無二致。 白雨星動了動鼻頭,再次深深吸了口甜熱味兒,又瞅大娘一眼,終于戀戀不舍地放棄了糖炒栗子。 他手里拎著兩大兜水果,轉身鉆進了最近的一家快餐店,麻利地點好兩素一葷,打包帶走。 天兒冷,白雨星出來沒戴手套,這會兒手指頭已經不通血了。 他跺跺鞋底,不得不加快腳步,同時心里哀哀嘆氣沒辦法,誰讓他非得顧個祖宗。 出菜市街右拐,沿盛世大路走不遠,再轉進一條破爛小道,就能看見一家理發店。 理發店坐地面積不大,牌子已經舊得掉色,上頭勉強擎起灰撲撲的四個字情絲發藝。 --